当我带着九年中国电视新闻的从业经历,带着对中国经济飞速和中国社会全面转型中面临的浅显理解与认识,带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对中国未来发展的期许和困惑,以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主播的身份来到美国哈佛大学做访问学者的时候,动机单纯,目标明确-----这就是多学,多看,多想。
以前做电视主播虽然是个具体干活儿的,但是“说”的太多“做”的太少,现在虽然已经“说”得不多“做”的不少,但想过之后又心生颇多感慨。来到哈佛后计划的《从哈佛看中国》这本书也已经顺利进入到具体的实施阶段。
我一直对于中国民间流传下来的古话感触颇深,真可谓“民间智慧如汪洋大海绵延不绝”。像“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等等。在《从哈佛看中国》中我将采访许多哈佛大学和其他著名研究机构中研究中国问题的专家和教授,他们时常在许多的国际知名媒体上发表文章接受采访。他们是: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的前任主任,中国研究专家傅高义教授;哈佛大学燕京学社主任新儒家创始人杜维明教授;哈佛大学公共卫生管理学院的萧庆伦教授;哈佛大学社会学系研究不平等问题的怀特教授;研究中国经济与金融的MIT(麻省理工)金融学王江教授以及耶鲁大学的陈志武教授等十几位世界顶级学府的高端学者。我带着自己对于中国飞速发展的理解与期许,以及对自己祖国的深厚感情与他们面对面,以理性和务实的态度,平心静气地探讨交流中国在“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中所面临的发展与转型的问题和矛盾。
我最初曾担心,这些国外的学者教授(虽然也有华裔)他们的人生经历的重要阶段和时刻往往都是在中国以外的国家完成和度过,对于中国社会深层次的问题和矛盾体会不深,理解不够,对于中国问题并没有切肤之痛。以他们接受的国外的教育背景和思维模式来对应中国的历史沉淀和现状,常常被人视为“瞎子摸象”“水土不服”,他们对于中国许多问题常常提出“应该怎样”和“最好怎样”但却不够了解“实际怎样”。“经济,经济”更多的是要讲究“经世,济民”。如果一个经济学家没有“经过世,济过民”而又常常“指点江山”“评头论足”的话,他的研究成果和观点的确会影响说服力。经济领域尚且如此,在法律,政治,民生等方面也同样存在。这些外来的和尚念的经,看起来虽然差别不大,却与中国实际有天壤之别。但是,事实却让我顾虑在减弱,在与他们的具体接触中我更多感受到的是虚怀若谷,宽厚善良,治学严谨,精益求精,对于他们所没有掌握的资料及没有深入研究的问题这些教授从不妄下定论并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而这也让我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从研究材料的准备,嘉宾选择及话题的角度上都力求“言之有物,言之有据”即深入又不脱离实际,力争不偏颇,不过激,不要文人相亲,更不要有学术偏见,最大限度的保持相对的公允性和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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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黄永玉先生曾说:家乡和祖国就像自己的被窝,虽然在别人看来不够华丽好看,但给你的却是切实的温暖。在每次采访结束时,我都感到自己就像一只飞翔在大洋彼岸的小小鸟,时常幸运的落在这些教授的肩头,从而更清晰的透过这第三只眼遥望着我思念的中国。
责编:李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