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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葡萄图,轴,纸本,水墨 纵116.4cm,横64.3cm 藏于故宫博物院,北京,中国 |
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何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
【注释】
1.笔底明珠:一来说是画中所作之葡萄,二来说是心中之才识,都如同明珠一样宝贵。此徐渭自诩。
2.野藤:此处暗喻世俗。
【译文】
半生都没有什么成绩,人却已然老了。想起来不免有些感伤。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中面对着晚风长啸,其实却是在呐喊:笔下所画的葡萄竟然没有地方可卖!随便被抛弃在野藤之中。
【解读】
徐渭是明朝三大才子之一,才华自然不必去怀疑。这首诗虽然有重字这样的诗歌大忌,但那都是针对一般人而言的。因为一首诗如果境界不高,就不能不用格率来限制,否则就太不成体统。而针对那些境界高超的才才来说,格律就显得多余了。 例如王维有首诗: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一共二十个字,竟然有两个山,两个春,这于诗歌创作来说几乎就是大忌,但读起来却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这就是这首诗歌的境界太妙了,以致我们忘记了那些表面的障碍。显然,徐渭的这首诗也是如此,读起来朗朗上口,同时被他拽进了人生因怀才不遇而产生的不尽忧伤之中,这就是境界的力量。
徐渭,明朝人,于正德十六年(1521年)出生于浙江绍兴。他诗词歌赋、行兵布阵、书画才艺等方面都非常了得,但却命运乖舛,一生也没有考上进士,从而失去了在体制内发展的机会。相比而言,其余两个才子:解缙、杨慎就幸福得多了,一个官居高位,一个高中状元。但正应了那个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徐渭虽然没有前面两个人走运,但在文化影响方面却取得了更大成就,他开创的绘画风格:写意花卉是中国水墨绘画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