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天,摄制组的弟兄们经历了收获的喜悦,品尝了失败的无奈。在以后3年的拍摄中,这样的经历慢慢变成了家常便饭。
第二天一早,在雨滴敲打铁皮房子的巨响中,俺们就被猿啸声惊醒了,那是真正的啸声,凌厉、清越。俺们尽管都没听见过猿啸,但都在矇盹中高叫:长臂猿!
镜头很精彩,我禁不住嚷了一句:有点美国大片的味道了。这最后一趟还真赶上运气,当飞机在画弧线的节骨眼上,云缝中投下一束阳光,恰巧照亮老银杉所在的山脊!那画面,由不得你不肃然起敬……
当黑夜降临,伐木工人们聚集在工棚喝完东北烧,在劳作一天的疲惫中沉沉睡去的时候,这头熊,一头不愿也不能冬眠的熊,才能悄悄地潜入这个小小的浅坑,在它的祖辈所没有忍受过的,东北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冷中,小睡片刻。
电视是一门综合性艺术,这就意味着你干了一件综合性的活儿,杂七杂八,鸡零狗碎,都得上手弄。回想起04年的夏天,已经很遥远了。把一些零碎的事儿,记在下面。
当我们第一只脚踏进大林莽的时候,另外一种异样的感觉却油然而生。那是一种警觉、戒备,是一种不安的心理,仿佛我们是一只小动物,来到一个陌生城市,连走路都有点心惊肉跳,仿佛周围草木皆兵。人比任何时候更找不到安全感,这就是到达花坪的第一感觉。
老朴要去喂鱼了。不但俺没有想到,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在长白山,老朴最上心的事,是森林中的各种动物。老朴是长白山保护局科研所的动物学家,没事总喜欢一个人在林子里转悠,拍点动物的照片啥的。老朴不怕没钱,不怕受累,也不怕危险,在山里拍动物拍得挺有乐趣的。不料,这种乐趣即将和他告别了。
《森林之歌》终于到了瓜熟蒂落,也就是进入后期的时候了。整个摄制组六男二女,除我之外,全部被圈养在办公室附近一个四室两厅的单元房里,吃喝拉撒以及工作全在一百多平米之内完成,他们管这儿叫“森林集中营”。
秦岭山中的大熊猫虎子是世界上惟一一只能够和人类亲密接触的野生大熊猫,向帮发、向定乾父子俩是世界上惟一能够亲密接触大熊猫虎子的人类,向家父子和大熊猫虎子,在二十一年的岁月里,他们之间的友谊缔造了罕见的传奇。
我要求在瀑布上架设钢索。一切妥当,将路路在瀑布上放出,让路路自由下滑,滑出去五米,停在空中不动了……四天时间,一个画面,最后落到完成片中,只有15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