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因为签证的问题,我这次不列颠之行在国内就是一波三折。因为正赶上客运高峰期,两次从长沙坐火车到广州英国领事馆都没有座票只有站到目的地,火车上更是深入最基层人民群众,和民工叔叔及流鼻涕的娃娃们在颠簸的车厢里谈笑风生。最后一次去广州,为了赶上北京的飞机便从广州直飞到首都了。这其中真的要感谢广州领事馆的领导,尤其是领事馆的许叔叔。周日领事馆闭馆,他自己跑到广州车站把签证送到我手中,他说“人生地不熟,你自己肯定要走冤枉路”,于是带我去吃饭给我订机票还说我钱不够的话就帮我垫上,直到把我送到去机场的大巴车站他才放心的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许叔叔,走时我一直看着他慢慢变小的背影,目送他走到长长的大路尽头。他背个小皮包,头也没回一下,好像我小时候终于完成周老师的家庭作业之后高高兴兴的回家了一样。
为了这次不列颠之行,我在历经周折之后,终于在祖国首都和陈东、王怡婕、余皪会合,看到他们满面春光蓄势待发的坐在外研社大厅里。几个钟头以后,我们起飞了。
王怡婕说她很小的时候飞过一次,现在有些害怕。我说你把眼睛闭上二十分钟后再睁开就好了。我在位置上休息,不一会听到她一声尖叫,“地上的人就像蚂蚁一样耶!”还没等我回应,就听到陈东的武汉话,“脚仨子,肥鸡还莫旗肥撒,那揪四骂衣!”(本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们飞到了伦敦上空。大家充满好奇的透过机窗向外看,房屋、树木、草场、街道,就和《红色警戒》或《帝国时代》里高空俯视的效果一样,我终于明白了游戏灵感源自生活的道理。当飞机在伦敦机场着陆后,游戏转而进入精彩的第一人称(雄壮背景音乐起)。
我们百步一个“Excuse me”,当迂回突围到牛津大学时已是傍晚时分。接待我们的人特别热情,尤其是那个门厅里的大叔。因为亢奋,我们几乎感觉不到时差效应。
关于吃
我们每天在Oriel College的餐厅里用餐,但那里更像是Harry Potter里大礼堂的压缩版。餐厅整体色调就是经典的深棕色,高高的穹顶有种天圆地方的感觉。棕色的地板上一条条深棕色的敦实的长木桌,上面摆放着各种银光闪闪的餐具。墙上满是学院名流的油画像,还有传说中高大的充满神秘色彩的多彩玻璃窗。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Harry Potter中许多场景就是在这儿另一个学院的礼堂拍摄的。
虽然我在同学堆里有个“大胃”的英文绰号,平时吃饭狼吞虎咽习惯了,但我现在既然代表四分之一的礼仪之邦来到英国这个绅士的国家,因此早就做好直面饥荒为国捐躯的心理准备。此时我才感到炎黄祖先的伟大,用两条削光的木头就可以把一切文明的果实顺手拈来。在这里吃一顿饭大小餐盘来来回回令人应接不暇,最要命的是有时要用三套刀叉。我只恨自己当年中西文化课没学好,虽然没逃课,可“纸上学来终觉浅”。早知道我就带一双筷子来好了,正好可以秀一下。其实用筷子难度系数比用刀叉高得多,还可以训练手脑协调能力预防老年痴呆(就此问题请查阅百度知道)。此时不知道是陈东还是余皪在旁边耳语,“是左刀右叉吗?”我头都没转:“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