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向前!》



  一个世纪前的11月8日,在山西省五台县永安村,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降生了。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成为日后的开国元勋,这就是十大元帅中唯一的北方籍元帅徐向前。

  徐向前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作为红四方面军的总指挥,他参与了人民军队的缔造,忠诚执著,荣辱不惊,征战南北,叱咤风云,闪耀着理想之光的奋斗历程。直到晚年身居高位时他的衣领上还打着补丁,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布衣元帅”。

  该剧于5月17日临汾解放53周年纪念日之际,在古城临汾开机。为了再现当年战争的逼真场景,摄制组搭建了大量的碉堡、工事群,动用兵力3000多人次及大批解放战争时期的武器装备,创造了战场的恢弘气势。随后剧组辗转太谷、霍州、太原、五台山、西柏坡、张家口及北京等地拍摄。剧中主要人物徐向前和阎锡山分别由著名演员施京明、杜雨露饰演,古月、卢奇、许道临等一大批特型演员饰演的毛泽东、邓小平、蒋介石等在剧中也有上乘表现。

  该剧拍摄完成后,为了创造最佳的观赏效果,又先后进行了三次重大修改,忍痛割爱,由原来的12集压缩成现在的8集。中央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创作领导小组在审看后给予了较高的评价,认为该剧是影视作品中徐向前艺术形象塑造最好的一部,在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创作上填补了空白,有重要的历史认识价值和现实教育意义。

  村长的遗憾

  在山西洪洞的淹底乡剧组找到了适合建造综合战场的场景,准备修建碉堡、战壕、掩体,并将工程承包给了村长。按当地的风俗,男人修碉堡,女人挖战壕。女人们清晨起来干活,早饭前收工,傍晚时再来干到天黑。眼看开机日期临近,监工的美术师急得嘴都起满了泡,但对女人们无可奈何。但当开机的鞭炮响起,摄制组近20台车浩浩荡荡开到时,碉堡、战壕却奇迹般地呈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在这里拍摄了十几天,附近方圆几百里的村民像过节一样,围观的人数始终保持在一两千人。拍摄进攻四大要塞的大爆炸镜头时,布置完毕已是凌晨三点,但仍然有几千人在围观。起爆时,夜空如白昼一般,碉堡被全部炸毁。村长赶来,遗憾地说:“都给炸啦?我还想把它们留下来,变成旅游点、影视拍摄基地呢!”

  巨人的合影

  剧中的敌我双方在山西战场上鏖兵,而双方最高统帅徐向前和阎锡山在全剧中却没有一场对手戏。徐帅的戏大都在远离城市的农村,阎锡山的场景则主要集中在公园和深宅大院。扮演阎锡山的杜雨露当时正在北京拍摄《天下粮仓》,因此摄制组第一阶段集中拍摄徐向前的戏,一连半个月,扮演徐帅的施京明被累得只想有哪怕一天喘息的时间。而杜雨露到达后,全组又集中拍摄阎锡山,直把杜雨露累得每天拍完戏倒头便睡。大家戏说:“本剧的最大特点是,先把正一号拍傻了,再把反一号拍傻了,然后就停机了。”而正反一号施京明和杜雨露虽同在一个剧组,又相互倾慕,却始终无缘谋面。直到后来因为剧情需要一张他们早年的合影照片当道具,才将他们凑到了一起。

  短暂的“政变”

  全剧的华彩乐章是进攻太原、占领省政府。现在的山西省政府就是当年的绥靖公署和省政府所在地,它的建筑风格和气势几乎就是北京中南海新华门的翻版,阎锡山这个山西土皇帝的野心由此可见一斑。这个场景对全剧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但想用它拍?难!而为了保证纪念徐帅的电视剧成为精品之作,对徐帅怀有深厚感情的山西省委副书记侯伍杰同志亲自为我们协调,还调动公安、交警,临时封闭了道路,使我们的梦想成为现实。经过一夜的准备,我们在省府大门前搭建了工事、铁丝网,在道路上撒满了碎石,当黎明曙光初露时,枪炮轰鸣,战斗开始了。正打着,《三晋晚报》的一位记者穿着短裤、拖鞋满头大汗地跑来,神色慌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他接到了好几个传呼,说一群国民党兵布满在省政府大门前,是不是“政变”了?待到弄清原委,他便又忙着赶到报社去发消息。

  施京明“苦”心求神韵

  看电视剧《向前,向前!》中的徐向前,很难和《漂亮妈妈》中的方老师、《天若有情》中的赵医生、《当代风流》里的贺总经理联系在一起,但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演的——施京明,江苏人艺的话剧演员。施京明饰演徐向前始于电视剧《血战万源》,不仅因为他的外形和徐向前靠近,气质和性格也有几分相似,徐帅的亲属也在众多饰演徐向前的演员中为他打了最高分。

  此次出演徐向前,施京明虽然因为有过实践而不太紧张,但此戏非于彼戏,《向前,向前!》是专门为徐帅诞辰百年而作的,徐向前是万众瞩目的一号人物!停滞便意味着倒退,只有上台阶才能不负众望,施京明从拿到剧本的那一刻起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寻找和感悟真实的徐向前。他特别喜欢看徐向前的照片,有时一张照片能看半天,用他的话说,他能从照片的瞬间捕捉到人物的神韵。在拍摄中,最困难的是背台词,大段生僻的军事用语能把人背晕,但说来也怪,一旦身临其境,抑扬顿挫的话语从他嘴里流出来,连个磕巴都不打,绝了!生活中的徐向前,没有特定的习惯动作,唯一的嗜好是抽烟,结果让不太会抽烟的施京明在两个月的拍摄中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不少尼古丁。拍完这部戏后问他最大的感受,他笑笑:“我恨不能把地图吃了。”因为拍摄中,他每天面对的除了地图,还是地图。

  眼下,施京明正在海南岛拍摄一部长篇电视剧《没有秋天的海岛》,饰演副市长,他幽默地自嘲:降级了,从元帅级降到厅局级了。

  老爷子杜雨露“火”得连轴转

  杜雨露出演《向前,向前!》中的阎锡山,缘于制片人马继红的“走神”——当时《大宅门》正在中央台热播,马继红越看白家的掌门人白老爷子越像她冥思苦想的阎锡山。于是,这位刚刚摘取了“飞天奖”最佳男演员桂冠的杜雨露,摇身一变成了“山西王”。

  阎锡山既是一个凶险狡诈的军阀,又是一个恩威兼施的家长,他比徐向前大18岁,又是与徐向前一河之隔的同乡。他和徐向前对垒,很大程度上是打心战。要塑造好这样一个多侧面、多层次、多角度的人物,对杜雨露是一种挑战,况且同一时间内,他还兼任着中央台重点剧《天下粮仓》里的“清官”。他每次到山西拍戏,只能集中几天时间速战速决,因此剧组对他格外“关照”,只要他一到,全组的工作重心便是以“阎锡山”为核心,日戏夜戏连轴转。从临汾、太谷到太原,累得“老爷子”靠在椅子上都能睡着。而人们不得不叹服他的敬业精神、功力和勤学好问,拍摄间隙,只要碰到了解阎锡山的人,他总要聊上几句,时刻为自己塑造的人物吸纳养分。很多研究阎锡山的人看了杜雨露的表演后都禁不住说一句:真像。而记者通过电话采访此时正在无锡扮演“神医”的杜雨露时,他又格外谦虚:“演阎锡山,实话实说,我准备不足,对这个人物的很多东西,我还没有琢磨透……”

  编剧马继红、高军为了写好这个剧本,先后阅读了几十本有关徐帅的书籍,采访了许多当年和徐帅一起工作过的老同志和军事专家,掌握了丰富的素材。为了拍得好看,他们没有铺开笔墨去展示徐帅的一生,而截取了极具戏剧性的一个片断,即解放战争时期的山西战场。那时徐向前的对手阎锡山既是他的同乡、老师,又是著名的“山西王”,他们在兵力极其悬殊的情况下开始交锋,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先后打了运城、临汾、晋中、太原4个战役。徐向前屡战屡胜,由原来的2万多人扩充到10多万人,解放了山西全境;而阎锡山却连战连败,把25万人马打得精光,最后不得不只身逃往南京。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不仅充分展示了徐向前的军事指挥艺术,而且情节跌宕,险情迭出,具有较好的观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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