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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可西里体验藏羚羊保护现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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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采访对象都对可可西里及藏羚羊的保护有着深入的研究。在采访中,因为我是一名公安记者,所以也得到采访对象坦率交流,获得了许多外界难以获得的信息。比如青海省森林公安局赵明说,过去很多媒体报道盗猎分子开着进口的越野车,拿着冲锋枪扫射藏羚羊,而从历来破获的案件看,他们所用的枪支都是小口径步枪,盗猎分子也极少会开高档车,他们也是要讲成本核算的。赵明还介绍,虽然现在盗猎明显减少,但不排除更加隐蔽的盗猎,他们就了解到有的盗猎者甚至开手扶拖拉机进去,有些河道过不去,就把机器拆了背过去,拼装好后再前进。珍贵的藏羚羊皮的优点,连盗猎分子都感慨,有一次公安机关把一群被困山里的盗猎分子抓获,他们说,这个羊皮太好了,我们手冻得动不了,伸到皮子里一会儿就暖过来了。 出于对公安记者的信任,我这次在省里还见到了“沙图什”披肩,就是西方贵族追求这个披肩才产生了藏羚羊绒贸易的需求,最终导致大量藏羚羊被贪财的人们猎杀。一条“沙图什”市场价在3000美元到三万美元之间,摸着“沙图什”的手感极好,有绒的柔感,又有丝绸的轻滑。为了证实这就是所说的“戒指披肩”,我们的女志愿者拿出了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当把这个长两米、宽一米的披肩对角对好戒指孔,轻轻一拉,披肩就穿过来了,令人叹为观止。当我要求让民警拿上披肩照相时被制止了,因为这并不是我们缴获的,这是香港方面送来的标本,我们国家就没有这方面的市场。所以我临走时得知他们去追捕一个盗猎团伙时,心里甚是牵挂这些民警的安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作为一名民警的责任感变得越来越强烈。在可可西里,我作为志愿者也同样成了被采访对象,被问及最多的就是:“你在这里有什么收获?”我也常常这样问自己。现在总结一下,至少有三方面的收获:丰富了人生经历;锻炼了自己的采访报道能力;对可可西里的环保有了深切的体会和认识。 在可可西里,一些新闻同行、探险家、旅行者对我常常说起一句话:“可可西里会让人上瘾的!”当我重新回到这个繁华的都市,我也一时说不清那块神奇的土地究竟是什么让人牵肠挂肚、难以割舍,于是,我开始期待着下一次的成行。因为自己活动范围大、机遇好,而且适逢动物迁徙的季节,我见到了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驴、藏原羚、狼、沙狐、斑头雁、金雕等等,见到的动物数量和种类远远超过了前面的志愿者,甚至令多次深入可可西里的扎多都感到惊讶。可可西里的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我所见到的野生动物大大超乎我的想像,不仅在深入保护区,就是在青藏公路的边上都能看到。因为自己活动范围大、机遇好,而且适逢动物迁徙的季节,我见到了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驴、藏原羚(黄羊)、狼、沙狐、斑头雁、金雕等等,见到的动物数量和种类远远超过了前面的志愿者,甚至令多次深入可可西里的扎多都感到惊讶。 我喜欢摄影,这次也是一个极好的拍摄野生动物的机会,只是相机的条件不是很理想,300毫米、5.6光圈的镜头也差强人意,拍摄就在兴奋与缺憾中度过,迎合了当下时兴的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这些动物中,藏羚羊、藏原羚都太警觉,而且在荒原中的奔跑速度远非汽车所及,拍摄的好机会也只是在清晨或雪后的公路沿线,碰巧了会在路边50米范围内发现它们;能见着野牦牛的机会极少,有一次机会就得抓住,不管拍摄条件如何了;只有藏野驴、沙狐拍得最过瘾。 拍野驴最有意思的是在5月19日下午,我在保护站前方1500米处发现了一群野驴,而且有的在卧着懒洋洋地晒太阳,我就决定徒步去拍。一开始我很小心,把两用的志愿者防寒服换穿了深色的一面,尽量走隐蔽的低洼地。后来我甚至在100米左右的距离上与驴群相持了好一段路程,拍的差不多了,我发现它们好像不怎么害怕,于是就打起了响哨,驴群也不紧张,我更是索性唱起歌,边走边唱边拍。 最早见到沙狐,觉得也不好拍,小动物胆更小。后来我就意识到,沙狐是个很能体现人与动物关系的题材,因为它常在保护站附近活动,而且觅食时会穿越青藏公路(虽然其它动物迁徙时也肯定会穿越,但它是惟一能见着的)。到月底,我在一次追踪拍摄中发现,觅食的沙狐只要你的动作不要太夸张,保持20米左右的距离,它会耐心地捉它的老鼠而不怎么理你。摸着这个规律,我就连着跟了两次,每次都要走个四五千米。我拍了沙狐走在公路上、沙狐在路基下望着汽车、沙狐走过保护站门前等。那一次,我在路边高处对着匍匐着的沙狐聚焦,我发现它出奇的认真,拿镜头左右一瞄,嘿!原来它的前方一米左右处正蹲着一只老鼠,因为老鼠离洞口就10厘米,所以它不敢轻举妄动。多精彩!(《人民公安报》记者孙军)
| 责编:王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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