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赛,自然歌手是主角,偶尔评委也可以凭最佳配角奖夺些主角们的光彩。剩下的人呢,那就是红花下面的绿叶了,甚至是绿叶的背面,阳光都照耀不到。我倒没有贬低或者抱不平的意思,世事本来大都如此。但也会有例外,青歌赛中就有一个例外,我甚至还没有看过她的正面镜头,但她俨然成为一个很耀眼的角色了。
说起她之前,先说说对钢琴的看法。我是个音乐门外汉,唱歌也就是卡拉ok的水准,何况钢琴呢?但门外汉也有权利感动,好的曲子在合适的时候必然会以合适的方式打动自己的内心,尽管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出自内心的愉悦永难忘记。还记得看《海上钢琴师》这部影片,对其中的音乐,专业人士自有评价,而我作为一个普通观众,不由自主地被其中的音乐打动,这也想必就是音乐的力量吧。还记得片中最动人的一处情节,主人公1900为一家唱片公司作演出,无意间,他看到窗外的一名女子,并深深为她触动,音乐也在这种情绪下流淌出来。旋律并不复杂,但非常感人。所以我理解所谓音乐,对外行来说,除却常人难以企及的技巧,一种景象、声音、氛围所引起的共鸣可能超乎一切,到了这种程度,音乐甚至不再是单纯的音乐了。
回到青歌赛,我想,再严酷的比赛,也总会有超乎比赛的某种东西在,使我们不必单纯计较谁是冠军,而能享受更多。譬如那个弹琴的女孩。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必说一句话,只需认真地弹好每一段曲子给选手们听。其虔敬的姿态本身,已经是对音乐最好的诠释。 非常有趣的是她一只手弹琴的样子,让我想起当年我们这些门外汉不懂弹钢琴,弹的时候也只会用一只手按来按去。与其说是弹琴,更像是在钢琴上发短信。现在则不然了,借这次青歌赛,发现了一道多么美的风景啊。那一刻,场内鸦雀无声,大家都在侧耳倾听,聆听每一个音符,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整个音乐氛围,就随着这个女孩的纤纤的手指在刹那间形成。这算不算既在音乐之中又在音乐之外的很美妙的享受呢?
据说女孩是赵易山的学生,呵呵,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温润如玉赵易山,带出来的徒弟也很了得,优雅大方,即便是片绿叶,也绿得赏心悦目。相信终有一天,我们能看到她成为红花,那时候,这个青歌赛上的侧面女孩会呈现给我们更加美丽的风光吧。
文/宁静海
责编:苗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