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死原生态了,“高保利妈妈的生日”,“羌族歌手醉倒在厕所里”,回忆一下就感到享受,余秋雨老师也想死原生态了,他感叹民族组的对话不怎么生动,说“原生态的离开让我感到很寂寞”,确实,今晚民族组的命题对话让人感到乏味,尤其是在刚经历了原生态组简单真实的冲击之后,毫无疑问,余老师和徐老师着了原生态的“魔”,我们也着了原生态的“魔”。
当茸芭莘那讲到自己得奖“全村人搬出久藏的酒喝醉倒了一大半”之后,余秋雨老师兴奋的感叹道他“重新闻到了原声态的味道”,他的表情好像久没痛饮之酒徒觅到酒缸,久未吞云吐雾的烟民重叼香烟,颤抖的手擦燃了火柴……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让我们为之陶醉,为之“着魔”?原生态简简单单的叙事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评委又为什么跟选手“斤斤计较”,一个词语一个细节地跟选手较劲?对比一下“被狗咬的故事”和“感谢父老乡亲帮我走上音乐道路”的描述我们就会发现,原生态之所以让我们感动其实很简单——他们的故事不乏“细节”。相比于他们,很多民族组的选手就依旧照着余老师批评的“真、大、空”路线狂飙: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唱,我的父母是贫穷的农民,从此我学会了勇敢,感谢我的父老乡亲……
这种话刚听只是觉得有点“别扭”,整个青歌赛听下来,尤其是在类似“骑着摩托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这样宛如素描的描述之后,这样的话听起来实在是让人云里雾里,找不着北。
细节,细节,还是细节,记者此时想到的只有这个词——细节。
没有细节的描述是难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更不能让人进入叙述者的语境,记者的新闻写作课上,老师选中一篇范文并指出“他花白的头发上散落着薄薄的一层粉笔灰”细节描述很好,确实,这样一个画面就足够了,比“他是一个辛勤的老师,他是一个为教育事业奉献了一生的好老师”都更能打动人。一位朋友有一次说他到博物馆看世界名画,发现那些“名画”并不像他在一些类似《一生必懂的100幅名画》那样的小册子上那么难看,相反他认为真品非常“细致而生动”,甚至说在这些更精细的色彩下真品“好像是立体的”,而缩小的复制品“只是平面的”。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这就是细节的力量,原生态选手可能因为和土地及较乡土的社会离得比较近,也可能因为没有较系统的现代词汇的学习,进而保留了其与生俱来的对“细节”的描述,而民族组的选手在这方面则要逊色一些,评委的点评应该能对他们有些帮助,毕竟,没有细节,终究会归于苍白和虚空的。(文/张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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