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我的父亲母亲》以后,孙红雷在《军歌嘹亮》等电视剧中出演男一号,在情人节首映的《周渔的火车》中,孙红雷饰演的情人张强是周渔(巩俐饰)情感依赖的半边天,不乏男子魅力,同时带来不少的争议。《影视同期声》记者采访了他,彼此打开话语的闸门,释放记忆,倾泻情感。
驿动的心
《影视同期声》记者:您以前当过歌手?
孙红雷:我唱过歌,跳过舞,从小就喜欢形体上的东西,完全出自按捺不住的兴趣。后来我发现从小到大我有这么多的兴趣,其实我最喜欢的是表演。从八几年,大概十年左右的时间,在舞台上,在电视台,甚至在夜总会,我做过主持人、歌手、舞蹈艺员、包括领舞都做过,还有策划,我之所以对这些东西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是因为我喜欢表演,93年的时候我发现这个问题了,很快下决心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然后就开始了我认为这一生最应该做的事情。
记者:这样讲的话,我觉得你有点像周渔,特别忠于自己的选择。
孙红雷:我认为表演这个专业是一个特别高尚的职业,同时又是特别具有难度的,需要极强的韧性,极深的自信,极度平衡的心态,最主要的一个东西就是感性,做演员要感性,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在生活当中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思前想后,然后对生活也不充满热情,可能你就不会做戏,恰恰这些特质我都有,尤其是感性,我对生活经常是长时间充满热情,瞬间又很绝望,性格张力比较大,拿专业人士的话说:塑造空间比较大。
善恶非本色
记者:张强这个角色是比较玩世不恭的,有人说他有些恶。孙红雷:看问题是要用多个视角的。从某个视角来看,张强肯定有恶劣的一面,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恶劣的一面,只不过没有机会——或者是别人控制你,或者是环境控制你,不可能把多个侧面都显露出来而已。所谓张强恶的一面,就是他对生活看得更极端,更赤裸。我觉得不管任何的角色或真实生活中某个人,你都不能用善恶简单地来判断一个人,因为价值体系向来不是平面一维的,而是多层次的。
记者:您对张强这个您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角色是怎样把握的?
孙红雷:对,我没有经历过演张强那种人,张强对女人特别有办法,表现出对生活的不经意,对女孩子不是很重视,他认为和女孩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就挺好,认识了就坐一块儿聊聊天,甚至可能更进一步,但是不会认真,完了就完了,这种轻描淡写往往会很吸引女孩子。这可跟我的生活完全不搭界。我是特别认真的人,一旦和女人有了什么事就得谈婚论嫁,我比他认真。孙宏雷这份对爱的认真,对不对,张强对爱的不认真,对不对,陈清对爱的这份懦弱,周渔对爱的执着对不对,每个人都能从这部电影里找出一些东西来。
另类的享受
记者:演一个和自己性格冲突很大的角色,会不会有较大的压力?
孙红雷:说到张强这个人物,他对周渔的这份爱我没经历过,和周渔分手的时候,两个人握手道别,张强使劲抓住周渔的手说你去哪啊,周渔说我去赶火车,就生生把手啪的抽了出来,张强说:“哎呀,周渔其实你才是诗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能被剪掉了,但是我觉得那句话挺好。演完这出戏我就控制不住了,现场所有的人都在那儿,像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整个就贴到墙上嚎啕大哭,因为基本上重场戏都过了,我也是对戏的释放,脑子里空白一片就哭了。当有一只手把点着的烟塞到我嘴里,我才清醒过来,就是家辉,他说别哭了,我说我哭一下就舒服了。大家都有这样的感受,巩俐也有,家辉也有,包括孙周都有。
记者:也许演员是比较感性的群体,这样的起伏和痛苦,还是挺享受的。
孙红雷:对,这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享受。
合作不存在障碍
记者:你和巩俐已经有很多的成功的作品,你们合作的状态是怎样的呢?
孙红雷:巩俐是国际上一线的大牌明星,可我作为一个普通演员,我深知一个道理,不能在演戏中存在有任何杂念,要去研究剧本,解释角色才是真实的态度。只要是开机了,导演说“预备了”,巩俐啊还是王力啊,再大牌的明星也要当剧中的角色,在《周渔的火车》中,我就把她当成周渔,所以这里就没有障碍。
道理就在悖论中
记者:您是学音乐剧的,后来演话剧,拍电影,电视剧?
孙红雷:音乐剧可能又唱又跳,话剧可能要在台上,在极度松弛的情况下去把握角色的个性,你要让50米以外的观众能看你的表演,可能要放大声音,要找位置让观众听清楚你的台词,形体表演可能夸张一些,而电影有所不同,像这个《周渔的火车》,它是另类的电影,从松弛自然的表演中还要找到能够像诗人一样抒发情感的表演状态来。又比如,在《我的父亲母亲》中,很多观众都觉得,我的表演就象是当地的群众演员,所以这是我的一个最大成功,也是张艺谋的成功,是一个演员最追求的表演状态。在我的第一部电影中,张艺谋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说起来就像一个悖论:真正的表演需要的是没有表演。
央视八套《影视同期声》栏目2月24日至3月1日期间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