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甚至怯懦到不敢杀死一个彻底绝望了的女人,他和开始的那个男人佐治奥一样仓皇离去,没有忘记拿走卡比利亚所有的钱。夕阳美好的不像真的,悬崖边只留下绝望的卡比利亚,她嚎啕大哭,眼睛上的妆化成一滴黑色的眼泪,像个小丑。她茫然的穿过歌舞的人群,呵,甜蜜的生活。她开始微笑,对着镜头不无羞涩的笑,她也直视了镜头,给那个和他度过余生的男子一个历尽磨难,却依然生涩如小女孩的笑容,生命就是如此。
卡比利亚终于失去了自己那间屋子,失去了自己所有的钱,她还要继续活下去。费里尼对最平凡的人的关注,有种最贴近的关怀,尤其是对像卡比利亚这样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她们靠着仅存的一点信心坚强的活着。她们需要呵护,不过从来遇不见正确的人,但却从来无法放弃对男人的幻想。费里尼喜欢的是马戏团的气氛,聚散之间的欢喜与寥落。不管是《大路》里的杰尔索米娜,还是《卡比利亚之夜》里的卡比利亚,她们都像圣母一般坚强美丽,即使只是像小小的精灵一样在世界上生活。和罗西里尼《偷自行车的人》的有着难言悲怆的结局相比,《卡比利亚》有个美丽的尾巴,带着眼泪的笑容,正对着镜头,给人希望。这样的小人物却有最坚韧的力量,她们没有自己的一间房子了,要面对的是一天天切实的日子,生活给了她们最深切最动人的悲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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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影片的剧本原由诗人邓南遮起草,但以后又经帕斯特罗纳全部改写。影片故事非常复杂,镜头剪辑极为巧妙。它那种使观众超过时间、空间,恍如置身片中的电影自由表现方法,对以后的格里菲斯也不无影响。
为了拍摄《卡比利亚》,曾建造了一些巨大的布景。这些布景,按照当时流行于意大利的习惯,已不象梅里爱的布景那样只是一些悬挂在木框上的简单的幕景,而是用木板制成、上面涂石膏的相当庞大的建筑物。用发亮的石膏板模仿镶嵌的地板,这一方法后来成为了好莱坞大肆模仿的对象。布景的庞大和群众演员人数的众多使拍摄方法起了变化。来自百代公司的摄影师、西班牙人塞贡多·德·乔蒙。在摄影场中应用了一种当时尚未为人所知的方法。他把摄影机放在一辆车上,对着布景平行地移动摄影,这种摄影方法以它所产生的浮雕感,使人更感到布景的突出。有时在表现一个全景以后,摄影机又转向主人公,用极接近的距离,隔离其他景物来拍摄,或者把摄影机远移来拍摄主人公。帕斯特罗纳把他这一发明或至少是他在摄影场中第一次应用的方法,登记为自己的专利权。在应用这种今日称为“移动摄影”的艺术方法上,意大利早过任何国家,特别是早过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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