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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我把非议当作动力 

央视国际 (2005年04月14日 17:30)


  从创办《荧屏连着我和你》开始,与田歌的成功相伴的,从来就没有少过非议,因此在和田歌聊天的过程中,她一直反复笑着提到的一句话就是:“我把非议当作动力。”

  坐在台前做主持的那个田歌,有人夸她典雅亲切,也有人说她俗气臭美,而在台后整天加班的田歌,却有她的努力、敬业和坚持,那和“典雅”、“俗气”之类的形容真是沾不上一点边儿。于是明白,为什么她说“我把非议当作动力”说得底气十足。

  最初想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心中颇有些踯躅,因为无论怎么说,自从15年前北京电视台开播《荧屏连着我和你》以来,它就一直成为该台最受欢迎的王牌栏目之一,而这个栏目集制片人、导演、主持人于一身的灵魂人物田歌,无疑也是相当成功的电视人,若按传统的理解,说“非议”像是在强调对人的否定。

  然而在如今这个被称作“注意力经济”的时代,有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争议”正说明最大的成功,因为你的存在引起了各个层面的关注,被注意,才会有“非议”。

  这样的观点,用在田歌身上,大概是合适的。至少在北京,随便问问路边的大妈大爷、出租司机,或者办公室里的公务员和公司白领,不论他们表达的是喜欢或不喜欢,多数人都会知道田歌和她的《荧屏连着我和你》。在中国媒体面貌变化最快的十多年里,一个电视栏目,15年如一日长盛不衰已经不容易,一个导演、一个主持人15年一直坚持于一个栏目,也实属罕见。如果说是品牌的话,这个品牌已经相当深入人心了。

  其实从创办《荧屏连着我和你》开始,与田歌的成功相伴的,从来就没有少过非议,因此在和田歌聊天的过程中,她一直反复笑着提到的一句话就是:“我把非议当作动力。”并且,一上来她就强调:“别人知道我,都是因为我是主持人,其实我自己在意的是导演,因为我学的就是导演。”这样的强调,也是她面对媒体的时候常常会有的,因为这是大众对她的一个误识,大众只看得到她光鲜的台前主持人的形象,但幕后的田歌不仅拥有制片管理的硕士学历,而且还有货真价实的导演成就,她的《荧屏连着我和你》获得过“中国新闻名专栏奖”,她所导演的栏目、晚会、短片曾多次荣获国内最高电视、新闻大奖,她所执导的晚会《世纪之光》曾获得“亚洲电视奖”,她导演的广西电视台形象宣传片《美在广西》,不仅获得国内“星光奖”、“骏马奖”的一等奖,还获得过“帕沙萨国际电影电视节主席大奖”,显然,她对此深以为自豪。

  聚光灯下,人们往往只能注意那光亮的部分所带来的刺激,灯光所不及的部分,不容易看见,但或许更真实。坐在台前做主持的那个田歌,有人夸她典雅亲切,也有人说她俗气臭美,而在台后整天加班的田歌,却有她的努力、敬业和坚持,那和“典雅”、“俗气”之类的形容真是沾不上一点边儿。

  台下的田歌,素净、秀气,说话声音温婉,却常常在话语里透着一股子按也按不住的强硬劲头,我请她说出自己的故事,于是明白,为什么她说“我把非议当作动力”说得底气十足。什么都不会就去当导演吗?

  田歌最早是做演员的,原本在部队当舞蹈演员,因为谢晋导演拍《牧马人》,到他们那里挑一两个小配角,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她便从“逃荒女甲”开始了“触电”之旅。后来她和娜仁花一起主演了一部反映体操队员的影片《乳燕飞》,当时剧组让她们到广西体操队下生活训练一年的情景,至今还让田歌印象深刻,她们和尚未大红大紫的体操王子李宁一起训练,她还记得,李宁不太爱说话。

  年轻的田歌在那时候赶上了许多“第一”,那时候正是中国“第五代”导演崛起的时候,她就主演了张军钊和吴子牛的处女作,苏周的电视剧处女作也是她主演的,广西电影制片厂的第一部电影、喜剧片《真是烦死人》里,也有她的身影。她的“第一”,还有北京广播学院的第一部电视剧,甚至包括她的前夫的第一部电视剧。

  因为演电影,部队将她从舞蹈演员转成了话剧演员,演来演去,她总觉得当演员太被动,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感觉。1984年,部队转业,田歌面临着找份新工作的问题,对于去哪儿,她似乎很茫然。她记得当时正好自己在演一个北大荒知青的角色,当地人都知道她回去要找工作的事情,于是送了她很多山珍,让她回去好去送礼。她说:“我这个人是最不会送礼的,等我找到工作很久以后,有一天在家打扫卫生,发现(那些东北的山珍)都被蛀满了虫子,才想起来那是人家给我走后门用的。”

  后来她的工作找得很顺利,有一次拍戏的过程中,她和做导演的丈夫偶尔看到《大众电视》杂志,上面登了北京成立北京电视艺术中心和北京电视台的消息,两人就决定,到那儿去工作吧。她说自己特傻,什么人也不认识,她和丈夫居然就直接上门去找相关的主管领导,说明了自己的愿望,也碰巧当时正缺人,一看这两人一个是导演,一个是演员,也就要了他们。田歌没有和丈夫在一个单位,她说因为自己个性很强,夫妻在同一个单位恐怕不好。于是她便到了北京电视台。

  这样找工作的经历难免让人觉得也太简单了点,但是田歌说:“人有的时候说是命运的安排,有的时候是要敢想,就像我后来采访了祖宾·梅塔,采访了卡雷拉斯,甚至是在一个星期内把国内12个省长聚到演播室,这在别人看来都是不敢想的事情。其实只要你敢想,你就去做,你这事就有可能成功。”她说,自己就是一个想了,就要去做的人。

  进入北京电视台以后,田歌开始了另一种人生,她说,以前觉得当演员特别苦,大冬天的,要你往冰窟窿里跳你就得跳。到了电视台以后,当时流行一种说法,说你要什么都不会就去当导演,她很奇怪,因为自己是从影视圈里来的,很知道导演在影视片中的重要性,她说要是自己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都去当导演,那不是对导演这个职业的侮辱吗?她试着开始干了以后,才觉得这压力真大,比当演员可累多了!她的第一个片子,是介绍电影百花奖的,她说大多靠资料,再加点外景采访就可以了,但就已经让她觉得特别累了。再加上她刚到单位,正碰上全台批评一个女导演,说她出事故了,原因就是她把做好的片子锁在柜子里,自己回老家了,轮到节目该播出的时候,找不到片子,开天窗了。批判会上说导演的责任是多么多么大,田歌说她一听,就觉得,自己怎么找了责任这么大的活来干?

  其实刚到台里,安排她做的是主持人,第一次就是和姜昆一起主持一档下围棋的节目,然后主持各种专题片、晚会,她觉得还是太被动了,那时候的主持人不过就是站在那里背词。她要强的性格还是选择了做导演,因为可以去表达自己的东西。于是,为了做好导演,她决定上大学,参加成人高考,在着急上火、牙齿化脓掉了两颗之后,她考上北京广播学院,读了两年之后又工作了一段时间,再回到广院继续学了两年,这样完成了导演本科的学习。后来,她甚至获得了广院的制片管理硕士学历。她说,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她不能让人觉得什么都不会才去干导演,至少自己得是称职的。非议声中诞生的《荧屏连着我和你》

  刚从学校毕业以后,田歌导演了一部电视剧,名为《紫色的诱惑》,当时就入围了两个国际电视节,至今一些电视圈的人还不理解,田歌当初拍电视剧起步挺高的,怎么最终就做了一个电视栏目?她说,因为自己不适应影视圈剧组的复杂关系,很难控制那种局面,而且作为电视台的导演,她毕竟还要为电视台工作。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她把爱情和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她说自己从小生活在一个比较浪漫的家庭,父母都是搞音乐的,从小看见爸爸妈妈相关的都是特别美好的事情,很快进入部队之后,部队的环境也比较单纯,大家都很宠爱她。和丈夫结婚之后,大她8岁的丈夫在生活上照顾着她,给她灌输的也是浪漫美好的爱情观,所以那时候她的价值观是单纯美好的。直到后来离婚,颠覆了这一切。

  有关她那段很多人都知道的婚姻,田歌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他们总是用恋爱的标准去要求对方,而缺乏对待婚姻比较现实的态度。她坦言离婚对她伤害很大,但离婚也让她开始独立面对人生面对生活,所以某种程度上,她感谢离婚。

  离婚以后,她才觉得,只有工作和自己的事业才会永远跟着自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身在电视台文艺部的她有了做《荧屏连着我和你》的想法,那时正好是港台流行音乐最为盛行的时候,内地歌手几乎被挤得一点角落都没有,她就想做一个片子来总结内地歌手的艺术成就,让艺术家们了解他们和观众的关系,因为观众才是他们的土壤。当时的节目都是灌输式,没有百姓的参与,而她的节目则把普通老百姓当作主角请到了现场。

  《荧屏连着我和你》是一个与观众互动的大型谈话节目,而且是日播,田歌要做这么大一个片子,要靠自己去拉钱。于是,1990年的时候,刚刚离婚的田歌开始骑着自行车满大街找钱,看见一个企业广告,就给人家打电话。常常是在电梯里的时候,离婚的打击会让她止不住流泪,让全电梯的人都看着奇怪,她就到卫生间去擦完眼泪,继续去谈事。有时候,坐在出租车里她会忍不住放声大哭,然后司机会安慰她,她会对司机倾诉自己的伤心事。她说,所以她对北京的出租司机特别有感情。

  她说那时候真的挺不容易的,一个年轻的女人,人家怕的就是你有想法。而且,她经历了人家很多对她的不屑。曾经,她自己认真地写了分镜头剧本交给摄像,人家拿来往旁边一扔,说,这个等你定职称的时候再用吧。为了做事,田歌说自己没少跟人干仗,也得罪了不少人。大概,有关她比较“事儿”的名声,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有关节目的主持人的问题,她说自己原先定的主持人领导不同意,她就决定自己干,她说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做过演员,天性爱露镜头,但她也觉得过去的主持人主持风格都太不自然,像在报幕,自己做也许更好一些。自己制片、导演并做主持,这在今天看来是再正常和合理不过的一件事,但在15年前,田歌被视为大逆不道,人家觉得,一个栏目自己做导演又做主持,这个人怎么那么过分?她甚至引来媒体严厉的批评,说她把自己的名字打得比别人都大,她说:“电视台的字号都是一样大的,我怎么可能?”

  她说诸多的不屑和非议,她就当作是动力。她觉得,自己一定要走一条不同别人的路,自己必须什么都要会,为了不受制于人,她只差灯光没自己学了。这样要强,让她成了一个全能的电视人,也让她成为爱出风头的典型。

  后来连《荧屏连着我和你》的主题歌都是田歌自己唱的,“是为什么?到录音的时候答应给我录音的那个歌手不来了,说要去某导演的一个演出,而且直白地告诉我‘我不能得罪他’。然后我去求另一个著名歌手,人家说‘那怎么行,她的歌我怎么能唱呢?’后来我急了,我说我自己唱。”自己唱也没那么简单,最终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歌总算录出来了,自然,又是非议一片。

  有人讽刺“《荧屏连着我和你》是‘荧屏全部都是你’”,田歌说:“他们不知道我背后是为什么,主持人原先也不是我,原来的主持人都录了三期了,台长给毙了!”就是要把一件事做到底

  倔脾气的田歌认为,别人背后怎么骂那都是动力。台里的领导也给了她发挥的空间。她说从那时候起,她就定下了,只要是自己导演的东西就一定要自己主持,别人导演的东西她不当主持,她把这个当作一个自己的符号。

  也正是这个时候,节目火了,田歌红了。观众好评如潮,感谢信一封封地都贴到北京电视台的大院里了,节目的高收视率也体现出来了。

  最初,做《荧屏连着我和你》,田歌并没有长远的想法,她说那时候只是想从情感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只是想把自己那个有关歌手与观众的节目做出来。没想到做的过程中会有那么多困难和问题,让她把最初的想法全忘了。而所有的困难包括别人的非议,全部成为她的动力,她说我必须好好干,必须证明自己,必须证明那些说她“荧屏全是你自己”的非议是对她的误解。

  这一做就做了15年,田歌说之所以做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节目完全扎到普通人身上了。曾经她的栏目和北京青年报联合做了一个“今天我生日”的征文活动,观众读者参与之热烈,让她特别震撼和感动,那些来信让她一下觉得自己的生活特别单调,她说,那些普通人你可能都没在意过他,但人家那种生活内容、生活情感、提炼的生活感悟是那么有深度,那么丰富,每个人都生活得那么热烈,那么津津有味。让她觉得,每个从她面前走过的人,都有多少精彩的生活、人生的故事,都是她不了解的。这完全影响到她的创作路线,她从此确定节目一定坚持走百姓路线。她说做这样的题材永远不会枯竭,因为生活本身太丰富了:“尤其我们的国家正处在变革的时代,百姓遇到的问题都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道德冲突、情感的冲突、生活观念的改变,得有好多好多的故事让你去研究去展示。有人问我说你身后是不是有一个大策划班子,我说我的策划班子就是生活。”

  走百姓路线让田歌不用为请“腕儿”而牵绊,但百姓的节目如何做好却是个问题,因为明星天然有光环有号召力,而要找有光彩的百姓却要花大力气,有故事、会讲又愿意在演播室讲的百姓都要在生活里去一点点淘。但这样的节目却每一期让创作者自己都感到新鲜和有挑战性。

  因为定位于百姓,《荧屏连着我和你》便连着田歌和普通观众的很多故事,她说有人会给她拎来一篮子鸡蛋,每个鸡蛋上都写着他看过的每一期节目的名字;还有出租司机,在她加班回去特别晚的时候,会说:“田歌,你也不能这么累啊,虽说你是为了我们做节目!”然后就把后座拾掇成可以躺下的样子,让她躺着拉她回去。这些都让她十分感动。还有人因为上了她的节目而改变了命运,并在改变之后开始用自己的努力回馈社会,比如治愈了的白血病人成立了相关的网站协助他人,比如爱学英语而被单位批评耽误工作的警察最终成为北京新警察的榜样,比如每天只会骂娘的下岗工人在她的节目中找到自尊成为再就业明星,那些故事,田歌说让她丰富了自己,也让她时刻不敢落伍,不敢不看书。

  但是,一个人在一个电视栏目上坚持了15年,这终究让人有些奇怪,很容易的联想,就是这个人没有其他的发展,没有更高的进步。但田歌不这样认为,她说:“我自己其实对于生活和社会就是一个有很多问题的人,做这个节目本身也能让我得到一些问题的解答,而我本人在制作中的充分投入又成为了一种对过程的享受,所以也就没有顾及改行的事。”她为这个栏目付出了很多,以至于看门的大爷会说,电视台最傻的是田歌,天天加班。

  她说,虽然改换的机会也很多,除了做这个栏目之外,她还导了很多晚会和专题片,也获奖无数,但是她不放弃这个栏目,她说:“我就是要把一件事做到底。”感谢小众的非议给了她工作的动力节目一做15年,还是那个《荧屏连着我和你》,还是那个田歌。于是有人说,你怎么不变一变?

  田歌说,自己是一个有品牌意识的人,因为接触西方电视较早,看到人家成熟的节目一做就是几十年。她说:“我最初的时候就有一种模模糊糊的品牌意识,我很清楚一个栏目的走向,今天改过来明天改过去是对这个栏目非常大的伤害。你一天换主持人一天换栏目,观众会看得明白这个节目是怎么回事吗?无论我这个栏目的名字多么古旧,我都坚决不改!改了就不是它了,就像我叫田歌,明天改叫李歌什么的行吗?我要让人家在任何一个时候打开电视一看就知道这是‘荧屏连着我和你’!”她坚持自己的品牌意识,所以我们看到的这个节目,它一直是这个名字,主持人一直是田歌的面孔,它的栏目标识一直挂在屏幕的一角,甚至包括某段时间主持人脖子上那条饱受诟病的围脖。

  当然她说这一切是在观众认可的前提下,如果节目收视率真的不好了,那她不会做愚蠢坚持。然而她说,她至今确实没有觉得有危机,一次在一个会上,一位电视界专家问她有没有觉得有压力和对手,她当时就说:“我觉得我最大的对手就是我自己,我没有觉得别人是我的对手。”人家说你怎么这么狂妄,她说,这是自己真实的想法,因为她觉得别人都是可以超越的,只有自己是最难超越的,学别人学得再好也不能变成别人,怎么能保持自己和超越自己才是最大的障碍和困难。她觉得作为电视人不能太患得患失,不能太把个人的名声和利益驾于节目之上:“我不能觉得做这个节目影响了我的名声影响了我的收入我就不做了,你得看观众是不是需要这个节目,你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观众的利益之上,你就永远做不好事情。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她说,多少人劝她,你光做老百姓,你看人家都做名人啊什么,你将来要有个什么困难,谁能帮得上你?她有时候会被弄得很困惑,因为还有人会觉得做名人的节目就是高档的,做老百姓的节目就是低档的。但她说:“我的节目就是超市,什么人都需求,不高档,但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的。但你要让我去做晚会、电视剧、宣传片的时候,我就会把它当成精品店。”

  她说自己真是有觉得太累不想做的时候,她做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在打车的时候跟出租司机聊天,问人家看不看《荧屏连着我和你》,司机说看。她说其实很多表扬的话是很容易听得到的,但是从一些观众那里听到,真是感觉不同,就像司机会回答她,爱看这个节目,是因为觉得这个节目有自己讲话的位置。她说当自己都看不清楚的时候,听到老百姓一句这样的话,一下就能坚定自己的创作。

  对于至今那些不绝于耳的非议,她说,那是小众,投赞成票的是大众,她的节目是为大众服务的,她不能迎合小众。但她也不能不允许别人对她有看法。但她感到遗憾的是,某些小众不能和她坦诚地谈,某次她看到一篇骂她的文章,让她很失望,因为里面除了谩骂和人身攻击,没有中肯切实的意见。她说观众也会写信提意见甚至是骂她,但观众是直接的,她都会选择和这些观众面对面地交流。她说,表扬的好话花钱是买得到的,但批评却很难。她仍然说,感谢小众,没有这些非议她还没有动力了呢。

  我说,她说话的声音和外形看起来很柔和,没想到骨子里是这样强硬的态度,为了这句话,她突然很感慨,觉得很触动她的内心。她说自己只要是不工作的时候都很柔和,在工作的时候就不得不强悍起来;她说自己不满10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带着4个孩子相当的不容易,常常要面对外界的一些伤害,这让她们从小就觉得十分戒备。后来在工作中要接受攻击,她就会准备回击,这和她的天性有关。她说这个社会很多事情不能按照惯有的良性方式去工作去生活,把人的内心变得警惕,进攻性强,有很多假话:“当你用最单纯的方式去相处的时候,受到伤害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准备的。”而受到伤害的时候,她说就变成动力了。她会更爱自己的工作。 (《北京青年报》刘净植)

责编:李恩泉  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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