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专访:蒋梅——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06月05日 10:54
 
    (央视国际 王玉娟)备受瞩目的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今年是第十届了。谁担任这届大赛的主持人一直是个悬念,当大赛拉开帷幕,一个清纯、亮丽、端庄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她就是蒋梅。作为这种大型活动的主持人蒋梅算得上是个“新面孔”,但作为《影电视同期声》的主持人,她和那句“我们的口号是‘生产快乐’”早已为大家所熟知了。

  初识蒋梅,是2001年“央视十佳主持人”评选,她是候选人之一,当时对她没有特别深的印象,也许是因为她不太爱讲话;再见蒋梅,是为做她的个人主页,这一次我们俩有了近距离的接触,她的眼睛,准确地说,是她的眼神,清亮、单纯、还略带羞涩的眼神,总让我感觉里面藏着一些故事,让人有一种想了解她的欲望。没过多久,她便出现在“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的现场了。

  在一个特别平常的上午,我们俩在一间安静、舒适的会客室开始了我们的第三次见面。我们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各自一杯清水,开始了我们的聊天。

  和蒋梅聊天是轻松的、愉快的,她自然、真诚,不老道也不矜持,更没有做作,我们宛如两位好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诉说着彼此的近况。

  聊天当然还是从这次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开始。

  最深的体会就是紧张

  问:这次主持“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你有什么感想,给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

  蒋:当导演读秒的时候,我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现场浓浓的比赛气氛,参赛选手的情绪,对我的影响都非常大。面对摄像机,心里总想着这是现场直播,再加上面对坐在那儿的三大排评委,我就觉得特别紧张,生怕出错。如果在普通的节目中说错话,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要是把选手情况搞错,把分儿报错了,那影响可就太大了。所以,我体会最深的是紧张,印象最深的还是紧张。

  问:为什么会感到这么紧张呢?

  蒋:也许是因为准备的时间有点仓促吧。4月27日,我正在外地准备五一度假,突然接到台里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台主持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可是台里的命令是:这是台务会决定的,不容你考虑。那没有犹豫的余地了,我立刻推掉了假期的一切安排,赶紧回台工作。另外,这是我第一次主持这么大规模的现场直播的比赛,也令我感到有些紧张。

  问:你以前有主持直播大赛的经历吗?

  蒋:这是我第二次主持现场直播的晚会。前不久的电视舞蹈大赛也是现场直播,但那一次导演提前很长时间就通知我了,而且舞蹈大赛的直播程序比较简单,阵容也没有这么大,况且我是学舞蹈的,心里面比较有底儿,至少自己不会说错话。

  问:歌手大赛一连做了十来天,每天都到很晚,辛不辛苦?

  蒋:确实比较辛苦。一天的工作从下午开始,中间就吃一顿盒饭,但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吃也吃不下。每晚的直播差不多都要到夜里12点才能结束,结束后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喝水。因为在直播的时候,我不能出演播室,所以不敢喝水,嗓子实在干了,只好每次呡一小口,等到一结束,我就拼命的喝水。还有是因为准备得仓促,我的服装也不太合适,为了让观众看到最佳的现场效果,我还要抽时间去买衣服。要知道,带着任务买衣服可不像平时休闲状态的逛街,脑子里那根弦老绷着。所以,我和朱军这场大赛下来都瘦了一圈儿。

  问:你和朱军合作感觉怎么样?

  蒋:我觉得朱军真是太棒了,他真的是不容易,因为他比我还“惨”,在比赛前四个小时才知道要他来主持。但朱军真的是很有经验,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和鼓励,还有节目组的其他人,都尽量地在帮助我,给我鼓劲儿。所以,到后来的几场我就放松多了。

  问:对哪个歌手印象最深?

  蒋:说实话,我光顾了自己要做的事儿了,真的没顾得上看选手的表演。因为有100多个选手参赛,在上一位选手表演时,我得马上熟悉下一位选手的资料,还要注意评委的评判,真的是怕出错。出了错,真的不可弥补。

  问:你知道观众对你的评价吗?

  蒋:我特别想知道观众们的反应,但我又有点儿不敢问。因为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特别紧张。我在网上看了,有的网友说:蒋梅不行,赶紧把她换了吧。然后下面马上就会跟上一条儿贴子:得了吧,别逗了,蒋梅挺好的,应该给新人多一些机会……(说到这儿,蒋梅忍不住笑了)。

  其实在采访蒋梅之前,我特意到大赛网友互动区仔仔细细浏览了一番,我也想找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问题来和她交流,但我发现,我们的观众是那么的热情和善解人意,虽说褒贬不一,但都是一些客观的评价和鼓励,更多的是对我们这位“新人”的支持。

  最爱的还是舞蹈

  问: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你特别留恋舞蹈,是不是?

  蒋:是的。

  问:那你怎么舍得放弃呢?

  蒋:主要是因为条件限制得太多了,比如身体原因、年龄原因。我身上伤很多,而且脚疾也特别严重,跳舞的时候脚会很疼。而且年龄也越来越大了,舞蹈演员的青春又是那么的短暂。正好这个时候《MTV天籁村》找我担任主持人,我想如果要改行的话,早改比晚改好,机会更多一点儿,而且学东西也趁着年轻好学,几个因素凑在一起,使我下了决心。其实,我也没有想得太多,也没考虑特别长时间,就决定了,而且一改就完全不跳了。

  问:觉不觉得可惜?

  蒋:这么多年的功夫,自己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淡淡地笑)。所以,当时改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看芭蕾舞,包括电视上只要一放芭蕾舞,我马上换台,演出更是从来不看。人就是在牵动你心的状况下,总想着回避,就不想再碰这块特别痛苦的地方,如同对待感情一样,回避是最好的疗伤吧!这两年好多了,可以看一点儿了。改行之后,我做了许多新的尝试,演戏、唱歌、做主持人,然后想一想,我最喜欢、最爱的还是跳舞。因为我在跳舞时候的那个状态是最好的。舞蹈能给我一种联想,能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全部都融入到舞蹈中去。舞蹈是可以体现内心的一种语言。我觉得跳舞、练功的时候是我特别快乐的时候。

  问:你现在平时还练舞吗?

  蒋:没有再练。

  问:你业余时间都做些什么?

  蒋:在家呆着。(灿烂地笑了,仿佛呆着是她最得意的事情!)在家里看看电视,看书,看杂志。我喜欢打高尔夫球,也很喜欢旅游,只可惜我们的节目每星期播录两次,使我没有大块儿的时间出去。有的时候我先生出差,如果赶上周末在外面不回来的情况,我就录完节目到他那儿去。(这时她脸上露出的是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问:想过你以后的发展会怎么样?

  蒋:我没想过,随遇而安吧。我属于被动型的人,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我会把它干好。我觉得我的命挺好的,很多演员都是自己去找剧组,自己打听,自己去见。我从来没有过,我都是坐在家里呆着,人家突然给我打个电话,说这儿有个什么剧组,然后我就去。在做主持人之前我也拍了两年戏,人家都是主动把机会给我了,我就做了。好多人说我的性格似乎不适合在这个圈里,总觉得蒋梅好像老是躲在哪儿,那么不起眼儿。我确实是不太会包装自己、推销自己。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命特别好,老天特别眷顾我。其实,做主持人没有特别的年龄条件的限制,我想会顺其自然的发展。如果以后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我想再去进修一下,做一些和舞蹈有关系的事情是最好的。

  问:平时喜欢看哪些方面的书?

  蒋:什么都爱看,最喜欢看的是考古方面的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古墓特别感兴趣,也不见得看完了以后记住什么,也不是想研究什么,就是喜欢看。我很向往埃及,可就是没有那么大段的时间出去,否则我第一个要去旅游的地方一定是埃及。

  问:“五一”的假期被“剥夺”了,近期有没有外出的打算?

  蒋:有啊!我请组里帮我赶了赶节目,然后去韩国看“世界杯”。

  问:你懂足球吗?

  蒋:我不懂,但我先生是个足球迷,我跟他一起去。我只在现场看过两次球,还挺有意思的。可是要让我主持足球类的栏目可就不行了,前些天有人推荐我主持一个足球节目,我赶忙说:千万别找我,我是一点儿都不懂球,不懂可不敢胡说八道!(她摆着手哈哈大笑起来,脸上那股天真劲儿,着实像个学生。)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问:在谈话中,你几次提起你的先生,给我们介绍一下好吗?介绍一下你们的恋爱史。

  蒋:他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是个科技工作者,是那种外型比较健康、结实的类型。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拍戏的剧组,他是去看他的朋友,他的朋友跟我在一个剧组。那天正赶上我没事儿,大家就说一起吃饭。剧组的饭特别难吃,有改善生活的机会当然要去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普通,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后来接触多了,慢慢就好起来了。

  问:你在家里做家务吗?

  蒋:我不太做家务。我们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自己的房间自己收拾。我也不会做饭,好像也没机会学。上学的时候吃食堂,在舞蹈团也是吃食堂。如果以后需要的话,再学吧,我觉得应该不难学吧。

  问:你最喜欢吃什么菜?

  蒋:我最喜欢吃肉(哈哈大笑),我和我先生都爱吃肉。但是我也不挑食,家里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问:你最理想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蒋: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很知足了。我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份满意的工作。我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太忙,我希望有很多时间是自己可以支配的,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或是放在家人的身上。我就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问:在你的成长过程中,谁对你的影响最大?

  蒋:我妈妈。我妈妈属于最典型的中国温柔的女性。“温良恭俭让”这几个字在她身上全都体现出来了。她不仅温柔,而且坚强。她遇事总是为对方着想,我觉得我的性格,跟我妈妈挺像的,包括这种平和的心态。她虽然没有刻意的教我什么,也没有具体告诉我这个该怎么做,那个该怎么做,但她的一言一行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我妈妈原来是戏曲学校教舞功的老师,从1981年开始,得了类风湿关节炎,非常严重,但是她特别坚强。要知道很多类风湿关节炎患者到最后四肢会变形的,根本无法走路,可是她坚持锻炼,坚持自己走路。当时她想,如果她不坚持走路,就有可能再也走不了了。所以,当时她架着双拐,我们在旁边挽着她,每天坚持锻炼。有时候,她疼到半夜哭,也不跟我们说,还是坚持。后来,她的类风湿基本上算是好了,可以自己走路了。可是她现在又得了尿毒症,每周都要到医院透析两次。我觉得我妈妈是太辛苦了,但是她经历这么多苦难,从不抱怨,非常坚强地面对这一切。我总跟我妈妈说:就因为你那么苦,所以我现在才那么甜,可能因为你受了那么多苦,所以老天说,我就让你的儿女过好一点。

  说到这里,蒋梅再也忍不住,她流下了眼泪。当时我的心情也随着她难过起来,同时一股内疚感涌上心头,是我令她提起这些难过的事情。调整了一下情绪,蒋梅接着说:昨天正好看到一期《超级访问》节目访问刘孜,刘孜的爸爸肾上长了个肿瘤,也是挺痛苦的病。其实,大家都挺难的,都不容易。

  采访到这里也快要结束了,没想到每天以灿烂笑容面对观众、生产着快乐的蒋梅心里也藏着自己的痛苦。但令我感动的是,她仍然乐观地面对这一切。

  此时我发现,我并没有从蒋梅身上发现更多的精彩故事,甚至,她的经历和生活是如此的单纯、平淡。但是还是她那双吸引人的眼睛,让我,也让观众,看到了她那善良、坚强与乐观、平和的本性。

  我要蒋梅用一句话来评价一下自己,她歪歪头,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我就是一个顺其自然的人吧!

  此时,笑容又绽放在蒋梅那清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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