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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女星凯瑟琳·丹妮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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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影坛,能够走红三十年以上的男明星为数不少,但女明星则有如凤毛麟角。有世界第一美女之称的法国女星凯瑟琳·丹妮芙是例外的一位。
1943年10月22日出生的凯瑟琳·丹妮芙,今年正要步入半百之年,同时也步入了她影艺生命的第二春。五十岁的她,凭《印度支那》一片获得法国凯撒奖影后的荣誉,并以此片提名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成为当今法国影坛最风光的女星。刚落幕不久的法国坎城影展,凯瑟琳在开幕典礼被奉为上宾,比她少十几岁的晚辈女星伊莎贝艾珍妮只好退居于闭幕典礼上出席,避免让凯瑟琳抢去光彩。这对于已超过一枝花年龄的老女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光荣!
假如我们回顾一下凯瑟琳丹妮芙三十多年来的演艺生涯,可见上帝对她实在特别眷顾。因为在凯瑟崛起的六十年代初,法国影坛出现了一位容貌和气质都相当出色的女性演员,甚至凯瑟琳自己的姐姐弗杭苏娃丝也比她更早在电影圈中出名。然而,俏丽而冷艳的凯瑟琳丹妮芙,却同时兼具了冰和火的特质,特别吸引导演的视线,杂志封面也特别对她垂青。因此,在凯瑟琳拍出了第一部成名代表作《秋水伊人》(1964)之后,很快便将其他竞争者抛得老远,包括她的姐姐在内。从此,稳站法国首席女星的地拉达三十年。
凯瑟琳没有学过表演,但她出身自演剧世家,父亲墨利斯多雷阿克是专为外国片配上法语对白的配音演员。凯瑟琳在四姊妹中排行老三。比较漂亮和活泼的姐姐弗杭苏娃丝多雷阿克从小就立志当演员,很快就如愿以尝。比较内向的凯瑟琳倒无所谓,只在念中学之余偶然演出了《中学女生》与《小猫》两部影片的小角色,并没有刻意。十七岁时,她随姐姐到片场拍摄《门声吱吱响》一片,制片人问她可愿意在银幕上也扮演妹妹?凯瑟琳答应一试,结果就此奠定她的演艺之路。
遇上罗杰华汀,可以说是对入世未深的凯瑟琳的一次人生考验。罗杰华汀以发掘性感小猫碧姬芭杜演出脱衣服的性感片《上帝创造女人》而名扬影坛,当时,他跟碧姬芭杜离婚不久,就看上了年轻漂亮的凯瑟琳丹妮芙,于是接连找她拍了两部电影《乱世姊妹花》(1963)及《恶魔舞令》(1963)。影片拍得并不成功,凯瑟琳的银幕表现也没有受到重视,但罗杰华汀却把凯瑟琳搞到床上成其好事。两人同居了一阵子,凯瑟琳也为华汀生了一个孩子,但拒绝嫁给他!这个聪明的决定挽救了凯瑟琳的演艺事业,否则她就没有机会主演杰克德米导演的成名作《秋水伊人》(1964),她的一生也许就因此而改变。
《秋水伊人》原名《雪堡雨伞》,是一部凄美迷人的浪漫爱情片,它最大的特色是所有的对白全用唱的,但不是观众习见的好莱坞式歌舞片。凯瑟琳丹妮芙在片中扮演一名伞店老板的女儿珍妮薇芙,她跟年轻的技工是对情侣。有情人本可成眷属,但技工即将去服兵役,而珍妮薇芙的妈妈又逼她嫁给一位珠宝商,在技工一去无音讯,她腹中块肉又日渐明显之下,珍妮薇芙终于答应出嫁。数年后,技工回乡开加油站,珍妮薇芙带着女儿开车去加油。旧情人重逢,彼此只能相对无言匆匆别过……。。整部影片的故事可以说十分老套,但导演处理画面气氛十分优美迷人,演员的真挚感情流露也打动人心,因此获选为1964年坎城影展最佳影片。清纯漂亮的女主角凯瑟琳丹妮芙,自此成为法国的影迷偶像,她本人也在这个时候获得了一直建立不起来的演艺自信心。
紧接着,导演罗曼波兰斯基邀请凯瑟琳丹妮芙演出她的第一部英语片《冷血警魂》(1965),使凯瑟琳的国际知名度向前跨越了一步。在片中,她扮演一个名叫卡露的比利时女郎,在伦敦寄宿于姐姐家,卡露是个寂寞而内向的少女,对性欲深感厌恶,并因而产生很多奇怪的幻想,在走火入魔之余更挥刀杀人,而自己也被逼得精神崩溃。在这部以黑白片拍摄的变态性心理小品中,凯瑟琳丹妮芙充分发挥了她的冰冷气质,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由于拍摄《冷血警魂》的关系,凯瑟琳丹妮芙跟英国藉摄影师大卫归雷发生了感情,并且正式结了婚。可惜,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三年便破裂了,从此凯瑟琳只享受爱情而不要婚姻的束缚。
就在离婚的几个月后,凯瑟琳遭到另一个沉重的打击,就是跟她感情很好的姐姐弗杭苏娃丝车祸丧生,年仅二十五岁。在一年前,姐妹俩才合作演出了杰克德米导演的歌舞片《洛城故事》(1967),在片中扮演一对歌舞团的孪生姐妹,成为影坛的一时佳话。如今,两人却已阴阳相隔,岂不令人感伤?
不过,人生有失也有得,在这段时间里,凯瑟琳丹妮芙的表演事业持续向上发展。当著名小说家约瑟凯西尔将他的小说《青楼怨妇》(1967)出售电影版权时,他指定由凯瑟琳丹妮芙当女主角。大导演布纽尔欣然接受,两人合作愉快,结果缔造了辉煌的成绩;不但获得选区为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而且卖座鼎盛,成为布纽尔导演三十五来票房最高的一部作品。在这部亦是描写女性性幻想的影片中,凯瑟琳扮演一名生活无忧的贵妇,自愿客串妓女,享受种种怪异的性行为和性虐待,最后玩火玩过了头,惹得痴情流氓上门,丈夫也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凯瑟琳发挥了她火热的一面将这名玩火的贵妇塑造得入木三分,以致这个角色已成为她身上的一块烙印,多年后仍有观众把她本人想象成戏里面女主角的形象,令她又爱又恨。
凯瑟琳在法国电影中的出色表现,自然引起好莱坞的重视。奥玛季瑞夫主演的古装爱情片《魂断梅耶林》(1969)和杰克李蒙主演的现代爱情片《八十年代人生》(1969),都争相邀请凯瑟琳当女主角,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凯瑟琳在这两部美国片中的表现都不好,影评的意见认为凯瑟琳的表现冰冷(贬词),而奥玛季瑞夫更公然表示受不了凯瑟琳的冷漠高傲,说她是现代的嘉宝,总而言之,凯瑟琳这次远征美国的壮举算是失败而回。
然而,美国导演在凯瑟琳丹妮芙身上发掘不到迷人的光芒,并不表示欧洲导演也发掘不到。当凯瑟琳一回到法国,当红的新锐导演楚淳便邀请她主演一部希区考克风格的爱情惊险片《骗婚记》(1970),跟首席小生杨波贝蒙配戏。在片中,凯瑟琳扮演一位冒名顶替的新娘,把从未谋面的富有丈夫耍得团团转,可是,当他发现真相之后,竟然还是爱上了这个女骗子。凯瑟琳的冷艳造型和细腻的内心演技都相当精采,演活了蛇蝎美人的形象。
其后,布纽尔再度邀请凯瑟琳主演新作《特莉丝塔娜》(1970),杰克德米再邀她演古典童话片《驴头公主》(1970)、女导演娜蒂妮特罕狄娘也蓦名邀她主演爱情片《流不尽的眼泪》(1971),跟意大利首席小生马斯楚安尼合作。马氏素有情圣之称,凯瑟琳丹妮芙此时虽已是见多识广的大明星,也逃不过他的情网。两人于拍戏期间就已种下孽缘,凯瑟琳再度怀孕生子,但却无法结婚,因为马斯楚安尼已是有妇之夫,而意大利人是无法离婚的!这段恋情据说维持了十年之久,结果还是要唱无言的结局。
整个七十年代,凯瑟琳丹妮芙的片约不断,一共拍了近二十部电影。台湾观众较熟悉的有:《大黎明》(1973)、《活跃》(1973)、《红靴女郎》(19740、《前进或死亡》(1977)等,不过,量虽多,影片的质却明显地不及前几年的影片。所以,在八十年代后,凯瑟琳有意减少电影演出的时间,(一至两年才拍片一部),将事业重点转而从商,推出了一系列珠宝商品,并创造属于自己的香水品牌。此外,又担任香奈儿模特儿,如今则是圣罗兰的化妆品模特儿。在一幅又一幅优美的商品广告中,散发出女人四十一枝花的迷人魅力。
在这十年间,新一代的法国女星不断崛起,但没有一个能造成凯瑟琳丹妮芙刚成名时的同样声势,也没有一个能取代她已建立的影坛首席女星的地位。路遥知马力,凯瑟琳让时间来证明了她的重要性。
也许是太久没演出好戏了,所以,当凯瑟琳接到《印度支那》这个由四位编剧联手为她编写的剧本时,她深受鼓励,马上答应演出。片中的女主角艾莉安德夫里斯,综合了凯瑟琳演过各种角色的精神和特质,因此能够将她火与冰的微妙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位在越南土地上的法国贵妇,形象冷傲、高贵、典雅,但在情人面前却表现得火热。凯瑟琳也认为这个角色有她自己的影子,不过性格比她脆弱,因为她害怕自己的世界会瓦解,所以始终和外界保持距离。为了演好艾莉安,凯瑟琳忍痛把她著名的披肩长发剪掉了,以便在造型上更适合三十年代印度殖民地的故事背景。凯瑟琳这种为艺术而牺牲的精神果然得到了大大的回报,《印度支那》为她创造了电影表演的第二春。不但证明了半百的女演员依旧可以走红,也为其他后进女星竖立。(汉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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