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诗人肖邦



  弗雷德里克·弗朗西斯克·肖邦Fryderyk Franciszek Chopin (1810-1849)

  简介:伟大的波兰音乐家。肖邦出生于华沙附近的热拉左瓦-沃拉。六岁开始学习钢琴,师从阿达尔贝·瑞夫尼。七岁时创作第一首波洛奈兹舞曲(G小调),八岁时登台公演。早年毕业于华沙音乐学院,二十岁不到就以钢琴演奏和作曲崛起乐坛。1830年后他以法国为中心展开灿烂的音乐活动,1849年客死巴黎。肖邦以浪漫乐派的沙龙曲风,开创了钢琴作曲的新方向,所写的作品不仅几乎全是钢琴独奏曲,且曲曲无不清新、流利而扣人心弦,故而有“钢琴诗人”的美称,此外,他还谱写了许多歌曲作品。代表作品:《二十四首前奏曲》、《F小调幻想曲》、《玛祖卡舞曲》等等。

  一、音乐天才

  肖邦一家住在一个伯爵夫人的庄园宅地里的三间房子里,那是令人愉快的房间,有着白色的墙和发光的天花板,有挂着雪白薄沙窗帘的窗户,宽大的窗台上有倒挂金钟和天竺葵生气勃勃地开着花。房屋里面摆着沉重的红木家具、许多书架和一个白柱式火炉,在天冷的时候,里面的松木劈啪作响,发出芳香的热气。在三间房子中最大的一间里面摆着钢琴。不象别的神童音乐家那样,少年肖邦并不爱那钢琴。他恨它,并且不愿意学习弹它。

  他的第一个教师是一个奇怪的人物,总是穿着淡黄色的大衣和裤子、漆皮长靴和颜色很华丽而俗气的背心,据他说是在一个拍卖行买的波兰的最后一个国王的所有物。他总是带着一支长铅笔,常用来敲那些迟钝和不守规矩的学生的脑袋和手指。他教肖邦去爱那钢琴,并教他弹得如此之好,使这男孩在华沙逐渐以“第二个莫扎特”闻名。在十岁时,他被带去为一个大歌唱家弹奏,歌唱家非常高兴,送给他一个手表。不久以后,俄国沙皇听见他演奏,给了他一个钻石戒指。

  当时的欧洲报纸上有这样一句话:“上帝把莫扎特赐给了奥地利,却把肖邦赐给了波兰。”

  到了1827年,十八岁的肖邦写作的三首波兰舞曲已颇具深深的诗情,表现出当时已成为钢琴高手的他的风格倾向;肖邦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所作的波兰舞曲都是很优秀的钢琴杰作;而肖邦在1846年创作的波兰舞曲则达到了他一生中最为成熟的境界。肖邦的波兰舞曲大多表达出波兰人民的民族气质及爱国心,具有典型的波兰民族色彩。肖邦借波兰舞曲这种体裁,把自己祖国过去的光荣、目前的悲哀与民众的愤怒,以及对未来的憧憬,成功地表现了出来。

  他的后半生正值波兰亡国,肖邦在国外渡过,创作了很多具有爱国主义思想的钢琴作品,以此抒发自己的思乡情、亡国恨。其中有与波兰民族解放斗争相联系的英雄性作品,如《第一叙事曲》、《降A 大调波兰舞曲》等;有充满爱国热情的战斗性作品,如《革命练习曲》、《b小调谐谑曲》等;有哀恸祖国命运的悲剧性作品,如《降b小调奏鸣曲》等;还有怀念祖国、思念亲人的作品,如不少夜曲与幻想曲。

  他在国外经常为同胞募捐演出,为贵族演出却很勉强。1837年严辞拒绝沙俄授予他的“俄国皇帝陛下首席钢琴家”的职位。舒曼称他的音乐象“藏在花丛中的一尊大炮”,向全世界宣告:“波兰不会亡”。晚年生活非常孤寂,痛苦地自称是“远离母亲的波兰孤儿”。临终嘱附亲人把自己的心脏运回祖国。

  二、 钢琴诗人

  肖邦一生作品繁多,且全部为钢琴曲,而其中的十分之九又是钢琴独奏曲。但是最令人感到麻烦的是,他的作品大多只有体裁而没有标题,很多作品,即使标上调式和体裁及体裁编号,仍然难以搞懂到底是哪一首。因此,后人查找肖邦的作品时,往往以作品编号(Op。 )作为查找的主要根据。

  舒曼喜欢给自己的作品加上文学性的标题,如《狂欢节》(作品9)、《幻想曲》(作品12)等都是其例;肖邦则对此深恶痛绝,他的《g小调夜曲》(作品15之3)原想注上“悲剧《哈姆莱特》观后感”字样,后来还是取消了,他说:“让人们去猜吧。” 让音乐本身去说话,不把主观臆想强加给听众——这就是肖邦的信念。“让人们去猜吧”这句话,对于肖邦的作品是有普遍意义的。

  三、巴黎岁月

  肖邦到巴黎后不久,就成了巴黎最时兴的教师。他愿意有多少学生就有多少,价格是最高的。他上课时象一个王子,总是戴着白羊皮手套,并且由一个仆人陪着,坐着一辆马车来到。

  李斯特把他介绍给在乔治·桑的笔名下写作的著名小说家迪德望夫人(Dudevant)。通过她,他被拉进巴黎的艺术家们、作家们和音乐家们的欢快的圈子里去。可是降临到他身上的一切成功和乐趣都永远不能使他忘记波兰的光荣和忧伤。

  所有的肖邦的音乐作品都是他各种感情的短小音画。有一些是从他自己的生活中取来的——当他在玛佐尔卡岛上访问乔治·桑和她的女儿们的时候写的梦一般的夜曲和短小的前奏曲,和那些圆舞曲——特别是降D大调的那一首,据说是在他注视着乔治·桑的小白狗追逐自己的尾巴以后写的。但是他的音乐的更大部分都是从他对他的出生地的热爱里生长出来的。

  肖邦的音乐被人们热爱的原因也许是:它不仅是在诉说波兰的美和忧伤,而且诉说的是一种炽热的爱国之情。德国诗人海涅有一次写道:“他在钢琴前坐下来的时候,我觉得仿佛是一个从我出生地来的同乡正在告诉我当我不在的时候曾经发生的最奇怪的事情。有时我很想问他:‘家里的那些玫瑰花还在热情地盛开吗?那些树还在月光下唱得那么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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