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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的祝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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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不是童年了,但是他们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童年,有着变化莫测的过去与未来。
沧海桑田,他们毕竟给不同的人群留下了不同的童年。
曾经沧海的祝新运
有这样一个人群,他们的童年是在70年代这个时间段里,在他们的回忆中,童年的时候有一部电影叫《闪闪的红星》,那里面的小主人公叫“潘东子”。
70年代的追星族
这里的星有特定的含义——童星。而“潘东子”在那个年代的童星中是毫无争议的“腕儿”。其火爆的程度要远远超过现在的小燕子和陆毅。在主持人朱军的童年记忆里,“能够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对话的话,那真是人生最大的幸事,我小的时候还给你写信,但是那个时候你可能没有收到,但是我是真的给你写过信,而且不止一封信。”
而另一位嘉宾回忆,“在我的童年当中有一个偶像,那就是“潘东子”祝新运,我家在湖北,但是我为了看这个《闪闪的红星》,我去过河南,去过山东,那时候也没有自行车,晚上也就跟十几岁的小伙伴跑山东,有九公里,就是为了看这个《闪闪的红星》,看了以后,向父母要钱,做一身这样的军装,又求二婶,要一个红五星,又求大娘要一个红领章,就是为了装扮得越来越像,好像是,这好像是追星族吧。”
既为偶像,就一定有他存在的与众不同的社会意义。在70年代,老师或是家长会经常对孩子们讲——你们应该像东子那样,怎么样怎么样!瞧,这也许就是榜样的力量吧!
谁是最可爱的人?
谁是最可爱的人——解放军!当一代代人在课本里努力寻找魏巍那份情感的时候,“潘东子”应该是最早与魏巍产生共鸣的孩子,“我拍完《闪闪的红星》以后,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当解放军。因为在那时的大环境之下解放军的形象是最好的,最可爱的人,而且这部片子又是八一电影制片厂拍的,他们穿的都是军装,拍摄完以后,我就有这个想法,就是我肯定要当解放军,后来,如愿以偿了。到八一厂当了兵!”
既然穿着军装就是小解放军了,虽然年纪有些“偏小”——10岁。但美梦成真之后,“潘东子”也琢磨着怎么样“特权”一下,“那时候舍不得穿这个军装啊,穿了以后,就舍不得脱下来了,到哪儿都要显示显示,噢,我是军人啊,我是解放军啊!在学校的时候,难免有一些磕磕碰碰嘛!这是我会跟人家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打我一下,你就是打解放军,我可以告你去!”
在70年代,住医院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更何况是陆军总医院。“潘东子”既为军人,自然要到军队医院看病,但填病历卡的时候却着实给大夫吓得不清,“祝新运,男,10岁!谁的家属啊,是军人?开什么玩笑,哪有10岁的军人,确实是军人啊,说是祝新运,祝新运是谁啊!潘东子!噢,潘东子!在哪儿呢?这不是在那儿嘛!噢,那是军人,住院,住院!”事隔多年,祝新运对这滑稽的一幕仍记忆犹新。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一看是小儿科。穿着军装住小儿科。”
关于片酬的“拷问”
“潘东子”火了,祝新运富了。这是70年代就产生了的说法,直到今天,人们也总想问个究竟——拍《闪闪的红星》,祝新运真的富了吗?机不可失,主持人朱军代表广大的观众开始就这个问题对“潘东子”进行“拷问”。
朱军:拍完这部电影以后,有人说潘东子家富了。拍完电影以后,给潘东子他们家送一个大彩电。
祝新运:我们家当时连黑白电视都没有,怎么给我送彩电呢?当时有彩电就更高兴了。
朱军:后来又听说给你们家一辆车。
祝新运:车!全北京市也没有几辆啊!给我一辆车,这是怎么来的呢?
朱军:那总得有片酬吧?
祝新运:对,其实当时就唯一给了我们一个《闪闪红星》的剧照,里面还是黑纸的那种。
朱军:那就是整部影片的片酬吗?
祝新运:对,就是整部影片的片酬。
朱军:那我们看一下,不知道现在一部明星演一部电影能有多少片酬,而且如果演的这么好的话,能挣多少钱!咱们无从得知,但是我们知道,祝新运演完潘东子以后,所有的报酬就是一部影集。祝新运同志留念,八一电影制片厂,《闪闪的红星》摄制组赠,1975年9月1日。剧照!
朱军:这部戏拍了多长时间?
祝新运:这部戏拍了,也是断断续续的,中间也调整一些演员啊,剧本再重新调整一下,拍了有一年多。
朱军:一年多的薪水,这个实在是太珍贵的了。
是啊,每个人在对自己童年做一番总结的时候,也许都会用到这个词——贪玩。那个时候,祝新运也就是九岁多一点,就在那个孩提时代,其实一直很贪玩:“我拍《三菱马克》的时候,那时候还要组织摄制组的人,还有演员,还得要学习,念报纸,我也听不进去啊!我就等着小孩子来找我,他们一看里面人在念报纸呢,就不敢叫我,就把驴头放在窗户上,我一回头,啊,吓一跳,一个大驴头,我知道了,该骑驴打仗了,我就请假了,我说,上个厕所行吗?那去吧,这一去,就没有了。”
告别童年 告别光环
正如主持人朱军所言:“今天你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特别想叫你祝大哥,因为你毕竟比我大个一二岁,但是我怎么都叫不出来,后来在您的谈话过程中,我一直在思索着什么,现在我明白了一点了,其实在我的心里,我特别不愿意你长大,似乎就是愿意你永远停留在潘东子那样一个时代!”岁月无情,每个人都要告别自己的童年时代,就算是很不情愿。而对于童年时代被光环笼罩的“潘东子”而言,告别童年就好象告别了自己的辉煌一样。在观众的心目中,他销声匿迹了。“当时在大街上,大马路上,有时候就吓你一跳,你走着,走着,后面就一声,潘东子,哎哟!现在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还能马上就认出来我是潘东子!但是少了,曾经在我拍戏的时候,人家就是挨着个儿介绍这些演员,这是谁谁!你好你好!这是谁谁,啊!你好你好,这是谁谁!谁?这是祝新运!谁?潘东子!噢,潘东子,潘东子!啊,潘东子,没法看了!不像那时候得捂着大口罩,现在,别说口罩了,把眼镜摘了,人都不看我!我把眼镜摘了,我就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有时候我开车的时候,警察把我截住了,违反交通规则了,警察把我截住了,我赶紧先摘眼镜,我怕他认不出来我啊!把眼镜一摘,一下来,你好,你好!完了,驾驶本上又没写你是演员啊!”
人类之所以经常性地会感觉到痛苦,原因之一就是我们懂得回忆。“有了记忆以后,那么马上就有了这么一件事,而且这件事,又让你的起点又那么高,完了,当你再往你的人生道路上往下走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束缚,就是这种东西,它围绕着我。”但是作为个体的人的发展离不开整个社会大环境的轨道。于是,在主观原因与客观原因的双重作用力之下,“潘东子”渐渐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每当六·一,七·一,八·一,这个时候相对来说,我是在这种社会活动上面是最繁忙的时候,平常呢?平常为什么没有人再邀请你呢?那么我就想,是人们对你的遗忘!但是甚至现在还有人在给我写信,在鼓励我,让我去努力,能够去超越你以前的辉煌!所以说我一提这些,这些观众还在关注着我,还在支持着我,我就感到,心里面也挺不是滋味的。”
童年:也许我们会对祝新运这个名字渐渐陌生起来,但我们会永远记住有个“潘东子”。在他的心里,“忘掉也好,不忘掉也好,我觉得都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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