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21:15分我们将邀请乔榛、丁建华(下)作客艺术人生,敬请关注。

聚集国内外最著名的演艺明星
谈话与表演实况再现
观众与嘉宾倾情交流
运用全新电视传播理念塑造周末名牌栏目
创造中央电视台综艺节目收视新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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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播:cctv-3每周五21:15
重播:cctv-3每周六10:30、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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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自己喜爱的艺术家,你最想问他们什么问题?《艺术人生》诚邀广大网友点评:

  杨丽萍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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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我想电视机前可能会有很多观众,一直以来都没有搞清楚谁是乔榛,谁是丁建华,因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女士在前,所以一直有人把乔榛当成是女的,丁建华是男的。你们二位在生活当中怎么称呼?

  丁建华:乔大哥。

  主持人:丁小妹。

  丁建华:他大概怕别人说,不敢叫我丁小妹。因为我23岁进场,所以,所有的那些年长的配音演员都管我叫小丁,所以我今年48岁了,还管我叫小丁,乔大哥也不例外。

  主持人:我知道一个细节,您当时考上海电影译制片厂的时候,好像乔大哥是评委还是考官?

  丁建华:监考管之一。

  主持人:但是很多年以后你才知道他是监考管之一。您给我们讲一小段吗?

  丁建华:有一个故事,我76年3月份从部队的文工团,我穿着军装去考电影译制厂,因为那个时候家庭背景,我是在部队过不了关的。我想,要最起码要在这个环境当中,让我有自信。部队这个环境,出身不好,简直自己的自信都自我消灭掉了。所以,我到这儿,我就问了好多老同志,说什么单位像我这样的出身还算好的,他们就说上海电影译制厂,这里边有许多老艺术家就是因为出身不好,所以到译制厂做幕后英雄。那么我呢,爸爸是革命干部,他算可以,妈妈历史清楚,不清白,但是清楚,也还可以,就考这个厂了。部队的领导对我特别好,他说你要考上了,我们放你复员。你要考不上,你再回来,哪天你妈妈问题解决了,你就在部队什么都解决了吗?后来就去考了,是带着这样一种心情去考的。监考官特别严肃,当时因为部队的文工团缩编,所以很多从事话剧工作的文工团员都到译制厂去考试,想要当配音演员。

  乔榛:那时候好几批,好几十位。

  丁建华:监考官特别地累,到我了,我就特别有激情,他们说会朗诵吗,我说我会,你朗诵什么,我说我朗诵一段歌颂鲁迅的诗。他们还没有说让我开始,我就对着话筒,"撕下这张不平常的日历,一腔热血油然升起"。结果朗诵到十几句的时候,有一位男中音就在我耳边说停,他说你激情非常饱满,这对演员来说是难能可贵的,但是配音演员是要从事口语工作的,特别要生活,现在你能不能把这首诗说出来,不要朗诵出来,把它说出来。我当时心里想,这明明是朗诵,为什么要让我说。但是,就是一瞬间这种想法我一定按照考官的意思来调整自己,完了我就想,话筒是我的妈妈,我就跟妈妈近在咫尺,在我们小时候碰到困难的时候,妈妈老是用鲁迅的故事来鼓励我,激励我的斗志,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现在,女儿长大了,女儿要回报妈妈了,该女儿给妈妈讲鲁迅的故事了,所以我定了定神,对着话筒,心里默默地说着"妈妈,你听着,撕下这张不平常的日历,一腔热血油然升起"。又朗诵了十几句,还是这位男中音,停,他说非常地好。这事后我不停地问译制厂,你们要我吗,你们要我吗。结果译制厂在一个月之内就解决了我的问题,说要,其实很多人的条件不比你差,就是没你从聪明,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一让你把朗诵的诗像说一样地说出来,你马上就像说一样地说出来,而且情绪还是非常地饱满,然后我进了译制厂以后,我一直在想,那个男中音是谁呀?因为是他一句提醒,一个启示,把我的聪明才智就展现出来了,给了我一次展现我聪明的机会。这个人是谁呀,如果他不提醒我,我就这么过去,人家觉得这个人是这样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的。可能在很多人中发现一个天才,一上来就特别口语地话剧演员,可能就要别人了,我就特别感谢这个人。到十几年之后,我有一次在饭桌上,我们译制厂食堂的饭桌上,我又说起这件事,乔大哥说,跟你合作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说是谁,我呀。所以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连考试的时候那么多老师在你前面,有一个直接影响你的老师就发现了你,把你推到了一个机会的风口浪尖上,让你赢得了这个机会给你的胜利。所以,我就觉得我这一辈子不会忘记乔大哥当时的一句提醒。

  主持人:乔老师有没有想过,她日后会成为您的搭档?

  乔榛:当时没有,但是我们只是一个特殊的,特别的感觉地这个小姑娘悟性太高了,点了一句,她马上能在两三分钟之内就改变了自己的一种状态,就像对母亲,对妈妈贴在耳边这么说的感觉,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她的感应能力特强,这也是做演员的一种天赋。

  主持人:丁建华老师,我一直想问您,您在小的时候,在家里是不是一个特讨人嫌的孩子?

  丁建华:应该说特勇敢的孩子。

  主持人:不是那种特讨人嫌的孩子吗?大人说话老插嘴?

  丁建华:特顽皮的孩子,大人说话我不敢插嘴。

  主持人:想不想插嘴?

  丁建华:想插嘴,可是妈妈那个时候心情不好,而且我们的家教很严。一插嘴,马上会给你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是不寒而栗,就收回去了。但是我特别勇敢,谁要欺负我妈妈,欺负我弟弟、妹妹,那我就上去就是一拳。我这个手上,现在年纪大了,褶子多了,那印没了。还有一点点,就是我打一个男孩,他骂我妈妈,我就把他打了一拳,他那个门牙就粘在我手上。是小孩,所以说我很勇敢,也很顽皮。谁斗我爸爸,斗着他一边喊打倒丁树森的狗头。在斗他的时候,我就在下面看着,因为那时候我们一家都被贬到崇明岛的一个农场,没有多少年就是那个年代了,我当时小学刚毕业,然后爸爸不停地被人挨斗,一个月之内可以斗瘦23斤,然后谁斗他谁骂他,我就在下面看,打倒丁树森,我就打倒那个人,我就喊。砸烂丁树森的狗头,我说你才是狗呢。就是那样,所以,因为我的勇敢,就是害得我爸爸受了不少委屈,肋骨也给人打断了六根,如果说他年纪那个时候30多岁,40多岁,还是身强力壮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山东汉子恐怕也挺不过来。我爸爸躺在床上没有力气的时候,让我把裤子脱了,一直脱到棉毛裤,就拿那个抽我,一定要我以后不要闯祸了。我就这一次我是承认错误了,爸爸,我错了。抽得真是鲜血淋淋,但是我还是说"爸爸,我错了"。流着眼泪,但不哭出声,平时我爸爸妈妈如果说,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又淘气了,拿一个东西,东西还没上来,我哇的就哭得震天响,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受委屈了,其实这顿可能是该打的,但是我这一哭,我妈妈爸爸就下不了手了,就特惨。而一开始是假哭,几声以后就是真哭了,就是那样。

  主持人:进入情绪了,进入状况。

  丁建华:几声以后就真哭了,我妈妈那个时候骂我,你还真像演员哪。特别顽皮,但是确实也很勇敢。

  主持人:小时候有没有想过当演员,有这个志向吗?

  丁建华:想过,做梦都想当演员,因为那个时候电影看得比较多,《上甘岭》、《英雄儿女》、《苦菜花》,很多电影,《青春之歌》,从小就跟这些电影打交道,尤其是《英雄儿女》的王芳,我看这个电影一看多少遍,然后我就要妈妈,我说妈妈,我什么都不要,我都不要,我考试成绩好,你能不能给我买一个绿布,给我做一套军装。我妈妈就让我实现了这个愿望,买了绿布,做了军装,拿我爸爸的军皮带一系,戴着我爸爸的军帽,我就感觉在路上特精神,留着王芳的小辫子,在路上我就是王芳了。那个时候三下劳动,秋收季节,小学生都要下地干活,农村里的贫下中农说,小丁,建华,你唱个歌好吗,他们要求的声音刚刚落地,我就唱了"风烟滚滚",所以那个时候在农场里头收麦子的时候,小丁你唱歌好不好,我就在麦地里,一边割着麦子,这些艺术作品的对我小时候的一个冲击、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觉得能用我的歌声,大家的麦子割得快一点,所以这是特别伟大的事情,特别神圣,所以我觉得我以后一定要当演员,要当王芳这样的演员,在打仗时候的行军路上,大家情绪就上来了,真是那么想。王新刚演的《红色娘子军》,我看了不下20遍,每次只要农场一放这个电影,我就拿着小板凳去抢座,有一次下着雪,农村放电影,是露天电影,我说我要去看,我爸爸说你已经去看过好多遍了,今天不要去了好吗,外面下着雪,下着雪,你带着弟弟妹妹会感冒的。我就不听,我趁着爸爸不留神我就出去看了,回来以后打了一顿,打了一顿,也不哭,也不闹,默默地写了一篇日记,我说要是王新刚是我的爸爸,那该多好,他肯定不会打我,因为他是个好人。又迷上了王新刚。

  有一次到福建去金鸡百花奖参加那次活动,我碰到王新刚了,我很激动,我说王老师,真的,我孩童时代,你的名字,你的艺术形象一直铭刻在握心里,我还写过这样一篇日记,我说今天能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太幸福了。那个时候我也老大不小了,28、29了,看到他还是很开心的。

  记者:还没结婚吧?

  丁建华:结婚了,28、29,要孩子那时候比较早。完了以后,王新刚老师就说,我还真是没打过我的女儿。你看我说对了吧。

  主持人:其实每个人在童年、少年的时候都有一些非常美好的梦,你最后其实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梦,当了一段时间的话剧演员。当时在东海舰队,你有没有想过,你日后成就了一番配音事业,成了一个声音的明星?

  丁建华:没有想过。当时只是别人拿军装的时候,就是特别高兴,当时海军的衣服,我是17岁当的兵,就是灰色的,我还参加了两次改装。给我军装的时候,别人拿军装特别兴奋,特别高兴,那种油然而生的这种感觉,就是你不是军中人你是体会不到的。当时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星挂两边,所以那时候感觉是特别神圣的一刻,心里还唱着杨子荣智取威虎山,然后我拿军装的时候,发给我军装的指导员跟我说,你要一颗红星,两手准备,你是我们文工团的。要不是你们贫下中农,我那时候在农场,要不是你们贫下中农竭力地给我们文工团写信的话,你是当不了兵的,我的贫下中农不停地写信,这么好的孩子你们不要,你们要谁,结果文工团就感动了,对我进行了第二次的政审。这个时候我妈妈也写了一些材料,因为她那个时候完全是被冤枉的,当时有组织部盖章,证明我妈妈写得材料是对的。我妈妈的档案里确实是黑的多,白的少。盖了一个章以后,我是被第二次政审连续一年才让我当兵的,所以我捧着这身军装,指导员跟我说,你要一颗红星,两手准备,你可能是一个在部队永远入不了党,提不了干的文艺兵。我说我只要穿上这套军装,我就知足了,我就觉得很幸福了,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不管提得了干,提不了干,入得了党,入不了党,我都会好好干,我一定会对得起这身军装,对得起我爸爸妈妈,所以我是含着眼泪把红军章钉在两边,流着眼泪把别在帽子上,戴着帽子,对着镜子看了一个多小时,眼泪是一个劲地往下流,这个时候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心里唱着一首歌。

  主持人:唱什么歌?

  丁建华:《烽烟滚滚唱英雄》。还是王芳歌唱她哥哥的歌,《英雄赞歌》。然后定了定神,再把军装脱下来,放在枕头边给妈妈写了一封信,表了决心。我一定会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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