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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高坡苗族“鬼师”

央视国际 (2004年07月19日 10:08)

  苗人笃信万物有灵,人死魂在。请神驱鬼,在苗族生活中不单单只是一种迷信。

  高坡苗族“鬼师”

  【目击】

  在高坡,我两次亲眼目睹了苗家的“打弥拉”———“打弥拉”在苗语中意指“请神送鬼”的仪式。

  罗秀顺七个月大的儿子这几天突然染病,高烧不退,终日啼哭不止,母亲陶文英认为,儿子的病是因为邪鬼附体所致。5月16日一早,她便到邻村请来一位神婆“打弥拉”。

  仪式在早上9点多钟开始,要持续三四个小时。

  神婆以蓝布蒙面,坐在一根条凳上,面前的火塘里,有一枚烧得焦黑的鸡蛋,一块用布包着的猪头肉,左右两脚侧放着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据说,鸡蛋、猪头肉是用来请神的,而石头则用于打鬼。在罗家的堂屋正中,还摆放了一方供桌,上置四碗烧酒、三碗清茶、一斗大米、一个苞谷,米中插着三炷香,阴暗的屋内,几缕烟雾缭绕飘散,更增神秘之意。罗秀顺说,这些东西也是用于敬神驱邪的。

  在仪式过程中,陶文英一直抱着生病的孩子与另两名少妇一道坐在旁边。仪式简陋单调却又虔诚庄重。

  神婆口中始终念念有词,不时发出啧啧之声,且伴之以顿足鼓掌的夸张动作,颇具表演性质。我悄声向罗秀顺打听,神婆所念叨的是些什么东西,他却推说自己也听不懂,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外人透露玄机后,会导致仪式失去灵验。

  “打弥拉”接近尾声,神婆抬手示意旁边的观众递过来两碗烧酒,随即将酒泼洒出去,空碗则随手置于地上。此时神婆忽然掩面沉默不语,少顷,缓缓取下脸上的蓝布,神情似乎甚为委顿疲惫,歇息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位神婆却死活不肯告诉我她的姓名,我问她:“你是怎样驱走邪鬼的?”

  “我就是女鬼,我来打鬼,鬼还敢不跑路?”

  “除有人生病外,还有什么情况下会‘打弥拉’?”

  “家里面有老人落气,一般也要请我们来‘打弥拉’。老人停在屋头,许许多多的亲朋好友都要来送他,结果死人就把活人的灵魂一起都带走了,这个时候,神婆‘打弥拉’,可以把这些灵魂再给带回来。”

  “村子里会‘打弥拉’的人多不多?”

  “不多。而且会搞这个的男人多,女人少。像我家,祖祖辈辈都有人会‘打弥拉’。”

  村民把“打弥拉”者通称为“鬼师”。也许是因为不巧,我两次在高坡遇见的鬼师都是女性。

  7月13日,正逢甲定村的赶场天。邻近的龙里县人唐三妹头晚上梦到自己在贵阳打工的儿子,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便专程来甲定场坝上找鬼师帮忙“喊魂”。

  甲定村村民曾凡英收了唐三妹五毛钱的酬劳,在场坝边上找了一个角落,开始“打弥拉”。烧掉几张香纸,点燃一炷清香,曾凡英蹲在路边,左手托着一枚鸡蛋,诵唱起来,只花五毛钱的“打弥拉”显然要简短得多,前后十多分钟便告结束。

  曾凡英与我在杉坪遇到的那位有“家学渊源”的神婆不太一样,她自陈道:“我们家老辈子没有人当过先生道士,我‘打弥拉’不是自家学来的,是在‘四清工作组’下到村里的辰光,神自己上的身,那个时候我还只有15岁嘞。”

  【链接】

  高坡苗族

  在高坡苗族中流传着这样的故事:很久以前,苗人一直居住在格罗格桑(即今之贵阳),后为土司所驱逐,避入森林。若干年后,苗族首领主德龙率众攻打贵阳,不幸失败,因主德龙牺牲于旧历四月八日,后来苗人便以这天作为节日纪念。迄至今日,每逢四月初八,犹有苗族人盛装往贵阳市喷水池一带集会。而据《元史·本纪》所载,元朝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的正月间,皇帝“从葛蛮安抚使宋子贤请,招谕来附平伐、紫江、翁眼、皮陵、谭溪、九堡等处诸洞苗蛮”,其中提到的皮陵,即是今高坡乡的陂林村。文献凿凿,足以证明至少在元初之际,高坡已有苗族定居。(来自《南方周末》)

责编:王雪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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