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族的语言和文字,是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逐渐产生和形成的。在归附唐朝以前,党项族曾一度为吐蕃族所统治,曾借用藏文的字母拼写语言。西夏语言和藏语比较接近,属于汉藏语系,与彝、傈僳族、纳西等族同属一种语族。 语言文学 西夏语有它独特的语法结构。在句子中,谓语动词往往位于末尾,宾语则放在动词的前面,而形容词有时则放在名词之前,有时则置于名词之后。经过国内外学者近八十年的研究,对西夏语言的规律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很多问题仍然有待于进一步探索。 西夏文字是仿照汉字而制成的。西夏字“形体方整,类八分,而书颇重复”字体有草、篆、隶、楷等。字体的构成,多采用汉字的会意法,也有和汉字相同的以类相从法,有的则直接借用汉字。西夏文结构和汉字一样,以偏旁、部首组合而成。党项人论述西夏文和汉文的关系时也说:“论末则殊,考本则同”。 《宋史》把西夏文字的创造归公于元昊。《辽史》记载为“李绩迁子德明,制书十二卷,又制字若符篆”,则把西夏文字的发明归功于德明;沈括在他的著作〈梦溪笔谈〉中则认西夏字是由野利遇乞创造的。 说这三种说法尽管有所不同,但归根结底都是把西夏文字说成是某一个人的创造,这些说法和把汉字的发明归功于仓颉一样,不符合文字发展的客观规律。我们认为西夏文字是党项族劳动人民在长期语言实践的基础上,接受了汉族文化的影响,逐渐采用汉字的偏旁部首结构创制而成的。元昊称帝时,令野利任荣造番书,不过是把民间流传的西夏文字加以搜集、整理、归纳和演绎。并用法律的形式予以公布和推行。西夏文公布以后,汉文并没有因此而废弃。大量的事物表明,不仅劳动人民,就是在统治阶级中,也往往两种文字同时并用,汉文在西夏文化中仍然占有重要地位。 语言文字学 西夏对语言、文字的研究有很大的成就,并有许多论著。据出土的刊本和写本,西夏人编撰有〈文海〉〈文海杂类〉〈音同〉〈番汉合时掌中珠〉〈五音切韵〉等有关语言文字的著作多种。〈音同〉刊印于乾顺正德六年(公元1132年),成书的时间则可能还要早些。收集六千一百多字。它仿〈切韵〉的分类,以每个字第一个子音的次序排列。子音又分重唇音、轻唇音、舌头音、牙音、喉音等九类。每一类中又将含有相同发音系数的字,依次归纳成同一小类,所以在同一类中,只要知道其中某各字的读音,其余各字的音也就可以随之读出。〈文海杂类〉排列方法和〈音同〉按韵排列的方法相似。每字下有三部分注释。一是分析字形,二是解释字义,三为反切注音。〈文海〉残缺很多,今只存有三千字左右,依韵排列,也分字形、字义和字声三部分。〈番汉合时掌中珠〉为西夏乾佑庚戍二十一年(公元1190年)党项人骨勒茂才所著,它是一部汉文和西夏文对音的字典。作者在本书的自序中说,这本书供西夏人学汉文、汉人学西夏文用,以达到互通语言,增进党项和汉族人民之间的情谊。全书按内容分为天、地、人三大类,每类又分成列,每列四行。右数第一行为西夏字的汉字注音,第二行为西夏本字,第三行为西夏字的汉文意义,第四行则为释意汉字的西夏对音。这部字书,为党项族和汉族人民互相学习对方的语言、文字提供了方便。此外,又有名为〈杂字〉的书,收集的字分类排列,有天、地、人三大部,以下再分小类,如男子衣服、妇女服饰、树木、蔬菜、草、五谷、西夏姓氏、器具等。解释字义用小字,并注明其汉字,如西夏字“琵琶”下注曰“汉名琵琶”。可能是作为启蒙教育的杂字课本。 由于西夏时期大力推行用西夏文字翻译各种汉文经史典籍及佛经,所以西夏文字在一部分党项贵族的影响。西夏灭亡以后,元朝的统治阶级曾于元大德六年(公元1302年)在杭州路大万寿寺雕印西夏文〈大藏经〉三千六百余卷,分施与原西夏统治的主要地区,继续利用佛教来加强对党项民族的统治。考古材料证明,西夏文在个别地方还一直延续到明代晚期,河北省保定市近年还出土了晚至弘治十五年(公元1502年)用西夏文字雕写的石经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