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飞翔”在雅江
央视国际 2003年12月18日 16:14
作者:东方晓
从成都去稻城,途中在八美、塔公和新都桥拍了不少的风光片,然后继续前行。我们沿国道318翻越海拔4412米的高尔寺山到雅江,午饭后经海拔4659米的剪子弯山和海拔4768米的卡子拉山,向着“世界高城”理塘而去。
由于雅江的公路大都盘旋于3500-5000米左右的高原山脊上,坐在车中犹似乘飞机飞翔于云雾之上,抑或如巨鹰翱翔在蓝天。 放眼环顾,四周是一片无际的荒凉,我开始体会到真正的地老天荒。我们一车人像闯入史前时代,在前不见人后不来车的孤独中,穿云破雾地“飞行”着。
随着海拔高度的逐渐升高,一种在都市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天而降,它像兀鹰无与伦比的巨翅,攫取了我的意志,我被它君临一切的覆盖所震惊。它同我以往在都市社会中所有的感受相隔膜,使我难以命名它的实质,更无法同别人交流我的感动。我悠悠然仿佛进入了心灵的盲区、语言的黑洞。我在战栗中无言地体验着雅江高原的原始与厚重、辽阔与苍茫。 那一座座亿万年的大山,其雄伟高大的峰峦,显现着粗犷与瘦硬;蜿蜒曲折的山脊,展示出柔美和坚韧。令人惊叹与感奋。这是一种摈弃低级与卑琐的崇高之美、壮阔之美。
真的,雅江的的确确是一个崇高的世界,一个自然界的崇高。其恢弘的气势、壮阔的景象、雄浑的意境、厚重的色彩,不断地给我们以大惊奇、大感动。令人感叹而敬仰,心高而气壮。
尤其是我们拍摄“天界圣光”时,从云缝中射下的光柱,在雅江高原的草地上充分展示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大手笔。那集约的光柱,在山地、溪边、坪坝各色块间魔幻般的移动。这是摄影爱好者可遇不可求的理想光影。当我们企盼山凹里的藏房和牛栏能来点儿光线时,天遂人愿,那神奇的局部光真的就照向了那里,高兴得我们一阵疯狂的拍摄。
行驶在雅江,恍偌走入神话,飘飞于天界,尽管千辛万苦,有人头疼胸闷,有人气短腿软,所幸借助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一座座峻岭,一条条急流终归闪向了身后,匍匐于脚下。人离天越来越近,车窗犹如飞机的舷窗,俯视窗外,只见万仞深壑中,浮云飘飞,如大海中的波涛翻涌。来到这远离凡尘之地,大家仿佛也有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尤其是翻越高尔寺、剪子弯和卡子拉这三个高海拔垭口的路程,汽车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游弋于茫茫天路,就像来到了外星球。阳光斜洒,山峦巨大的黄、绿、品、褐等色块,拼组出一幅幅暖色调的明快画面。银灰色的公路蜿蜒于群峰之间,一派山舞银蛇的壮观景象。
我们的车一直在高原上行驶着,沿途翻越卡子拉山和剪子弯山时,偶尔也停车拍照。在红龙乡拍变幻奇妙的局部光时,遇见一带着小侄女拾牛粪的藏嫂。那里是无边无际的高原草场,几乎没有树和灌木,当地藏民生活所需燃料除了电,就是干牛粪。我们经她俩允许后,为其各拍了几张高原人像照。
在一处枫叶正红的山弯处停车“唱歌”、拍照。小佳记者没留神左脚踏入一没膝土洞,头下脚上的在坡上来了个精彩的“倒挂金钩”造型,装入皮套的相机咕噜噜滚坠到5、6米下面的路沟里,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东方慌忙拽住了她的右脚。好在有惊无险,人、机无恙。不过,在那里拍的红叶照片,对她而言便具有了特别的纪念意义。
雅江至理塘是蜀境内海拔最高的一段路,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在雅江城西的加油站,老板满口的资阳话让我们听着很是亲切。一打听,老板竟然是咱资阳宝台镇的人,大名叫谌明。亲不亲,家乡人,在此大家好一阵子快乐的寒暄,然后,加足油的车儿继续向着更高的海拔攀升。
山路弯弯,车儿仍一个劲儿地在高原盘旋,尽管沿途风光无限,可我们赶路心切,大都无暇顾及。到达中国最高的雷达站所在地卡子拉山垭口时,朱哥提议:让我们满怀深情地向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们行注目礼,大家一致赞同并敬礼。停车部队的“爱民茶水站”前,一位两杠两星的帅哥,忽然认出小佳就是该部已转业的某某的家属,两年前曾来此探亲。真是无巧不成书!陈频不失时机地在此拍了一张海拔4700米的“高空纪念照”。此后,由于高原反应已开始困扰着我们中的部分人,于是,我们放弃了好些原本要停车拍摄的壮丽风景,沿着蜿蜒的高空跑道飞奔理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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