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秋天的地铁
央视国际 (2005年01月11日 16:46)
作者:【fsss】
泪水/就这么悄然滑落/在秋的掌心里……干涸时/却无法滋润--那朵墙角边即将凋零的花儿 曾经的美丽/在我离开后的一个雨季/就会坠入尘埃来年/还会有花在尘埃中绽放/会有你吗……如果我再来/还会选择某个秋季 如果你还在/我会蹲在墙角告诉你--山外的故事就象二零零四年那个秋日的午后……——小时侯,曾无数次,幻想在秋天里去旅行……;不为什么, 只是因为这季节有最动人的景致,也有最凄美的落幕 。
九寨沟与黄龙
本以为天冷了,来这里的人不会太多,可我想错了。
两地的景色真的没有什么变化,走在里边就像又看了一场小时候喜欢看的电影一般:那山、那水、那树木、那海子……;只是游客比九年前多了不知多少倍。一些拍照的好位置前更是不用说了,来过的人回家看看,照片里都会有不是自己人的胳膊和腿在里边放着。
九年前,客车可以开进离景点不远的地方等着,路和栈道没有现在这般完美通畅,但可以不用推着别人或让别人推着你走路。好的景致,是需要花时间去静静地观看的。
沟内的天气变化无常,细小的雨丝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深蓝的海子也被轻巧的雨搅拌了起来,失去了安详。五颜六色的树木倒映在海子里随着波纹一点一点被溶化着、吞噬着,给人以朦朦胧胧的感觉;昨夜的那场雪留在了高高的山顶、寺庙的屋脊和树枝上,又给人一种初冬来临的欣喜....。
我时常渴望喜欢的季节能永远停留在身边,可到底什么季节是自己最喜欢的却又说不清楚;也经常幻想能在天堂般的地方长久生活下去,直至终老,可如天堂般的地方又在哪里?...
一路奔波,也许每个季节都有让自己热爱的时候,每条路都会路过或是通往天堂……。
桃坪羌寨
桃坪羌寨距成都163公里,距理县县城41公里。
桃坪羌寨位于理县桃坪乡,据说保存着最完整的羌族建筑文化艺术“活化石”。羌族:是我国少数民族中最古老的民族之一,自称“尔玛”。羌民族崇尚山、羊、树为神。传说,羌民族祖先里有一位叫“燃比娃”的英雄入天取得白石,击石取火,所以,又奉白石为神。阿坝州的两个羌族自治县,一个是茂县,另一个便是理县了。
从黄龙回成都的路上要经过汶川,这里是213国道317国道的交汇处。汶川下车时已快十点光景,过路的长途班车中途都不会停下带客的,车站里发往理县和米亚罗的车次不多。到桃坪羌寨路口时已是正午时分了,守门的同伙把我拉到边上,25元的门票只收了我20元。
羌族的居所依山而建,这里最典型的就是羌族建筑。片石、泥土和木头...堆砌而成,坡地下面羌人的院落都比较大,花草、树木茂盛的很、杂树棍搭起的架子上也爬满了各色藤蔓植物,阳关照射下来,地上一片斑驳,采摘下的南瓜散放庭院的房前屋后。而越往上去,人家的院落就小多了。黄灿灿的苞谷和艳红的辣椒被细绳串起挂在屋檐下或片石砌成的墙壁上,家家户户都有,似乎成了这里的一道风景线。除了门票,如果要走进一些人家里还要付出一、二元钱,因为他们会很客气的告诉你一段这个家族的历史、屋里什么东西是祖辈留下来的、哪一部电影或是电视剧在这里拍摄的等等...。写生的学生和摄影大师们倒是很安静地在各个能触发灵感的地方呆着,期待着一幅幅好的作品。
散客只有我一个人,正午的阳关直直的笼罩在羌寨的上空,看不清楚对面的山峦。
对于这里的羌族来说,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要如何去发展,一但要和祖辈的训导冲突时该怎么办?延续了多少年的观念和传统就这么在某时某刻被淡化了。记得后来在去马尔康的班车上遇过一位理县的羌族年轻人,他很不解的问我:就不明白这山、这树、这水...,有什么看头哦?我就希望看城市中的那些色彩……,无语……。
本想在这羌寨中找个宁静安谧的夜晚去看天空上的星星,可夜色里的羌寨也另有一番风情:民俗歌舞、篝火晚会...住客们的麻将声。
夜本是无声的,喜欢那种只在梦里留下的声音。
秋日米亚罗
黄昏时分,桃坪羌寨大门的公路边。要搭车不是方便的事,等了好久才被塞进一辆开往理县的面的车里。
第一次听到“米亚罗”这个名字是九年前的事了。
那是去九寨沟,停车汶川吃饭时,开车的师傅指着一条道告诉我说:往那边走有个叫“米亚罗”的地方,秋天那里有最美丽的枫叶……。
于是,渴望似乎就是从那时那刻产生的:很美的名字以及很美的风景。九年过去,我来看你了。
米亚罗是藏语,意为“好耍的坝子”。米亚罗风景区里一年四季色彩变幻无穷,而秋天是米亚罗最美的季节,方圆三千多平方公里的群山,姹紫嫣红,满山的红叶好似把天空染红。它比北京香山红叶风景区大180余倍,是我国目前发现并开放的面积最大、景色最为壮观的红叶风景区之一。
米亚罗位于理县至马尔康的路上,距成都263公里。其实最美的一段是在古尔沟温泉过去十多公里的路上。
川西这边,一旦阳光离开,天就变得阴冷起来了。
到理县时,天已擦黑,站内已没有车发往米亚罗了,还好街头面的不少,和几个要回米亚罗的当地嘉绒藏胞一同搭了辆长安之星。路上司机和同车的人不停指着窗外闪过的景色告诉我这里、那边、前面都有大片大片的枫树林,并有些惋惜地说上个星期那才真叫好看呢……。
没有在古尔沟温泉的诱惑下下车,直接到了米亚罗。小镇长约四五百米,去马尔康的(317国道)公路穿镇而过,细雨纷飞,月色不见了踪迹,杂谷脑河缓缓的流淌过小镇的一边……,非常的宁静。同车的班玛(米亚罗粮站的站长)把我带到了他亲戚开的一个叫“米亚罗饭店”里住下。店里电压很低也不稳定结果害得我夜里起床给相机电池充了电。
因为窗下就是公路,所以第二天早早的就被楼下发动的汽车吵醒了。小镇两边被山峰包裹着,积雪依稀可辩。两个上海过来的情侣包了辆的士要去毕棚沟耍,于是顺路搭了上去。师傅把我在靠近古尔沟的一段景点(最好看的有两段)丢了下来。
当我把背包寄放在路边藏民搭的账蓬中,转身时,突然间有了种念头:这里从现在开始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路边铺满黄红间杂的落叶,紧紧挨着泥土,微风吹过却没有一丝叹息,生命本该如此:静默地出生、成长、消亡。
秋风乍起,河谷边、密林中的枫树、槭树、桦树、鹅掌松、落叶松等渐次经霜,山被红叶遮掩,奔腾的杂谷脑河也被沁染了般,带着欢乐去向远方。十点多,阳光才升入谷地的上空,远处山坡林间里的房屋、经幡跃入眼帘,一切都被镀上了层秋日的光芒,包括此时我的心。
米亚罗,让我嗅到了秋天原汁原味的气息;
米亚罗,让我触摸到了秋日最温暖的瞬间……。
去马尔康路上的随笔
喜欢一个人在路上,没有熟识的人聊天打发旅途中的时光,可以静寂地守候在车窗前看着窗外不一样的景致。对我来说有时一段行程的终点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即便好又能怎么样?毕竟我已经到达了、感受了……。拍写照片、写些连自己也看不懂的酸涩文字罢了,不多时灰尘就会淹没它们,也将自己淹没。
路途上,那些在车窗外闪现过的美景很多,只能擦肩而过。美是因距离才有的,近了却怎么也寻觅不着...,每次漂泊回到家中,洗涤疲惫后,都不知道从美丽的地方带回了些什么?一片空白会延续一段时间……,几滴莫名的泪水又会吞咽许久。
山脉会永久的停留在我路过的地方,阳光、月色、细雨、风雪每天都会出现,尘土飞扬的地方每天都有眼泪洒落。
在路上,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哪怕是到了旅行的某个终点。
就算等到生命的终结,也会有风把我一程一程的带向遥远天际……
卓克基的黄昏
从枫叶景区搭上“汶川—马尔康”的班车已是午后了。
马尔康不是我想像的那般简陋,规模在高原来说应不算小了
马尔康,藏语意是指“火苗旺盛的地方”,是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首府,它位干金川江的支流——梭磨河畔,距成都四百多公里,海拔二千六百多米。
这座城市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七公里外的那座卓克基土司官寨。
官寨修建于清朝乾隆年间,一九八八年一月十三日国务院把它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阿来的小说《尘埃落定》的故事就是以卓克基土司官寨为背景,同名电视剧也选择在这里拍摄完成的。整个官寨以片石砌成,坐落在一个高高的土坡上。“卓克基”在藏语中的意思为“桌子”, 卓克基土司的鼻祖为元朝的斯宕崩,共传衍世袭十八代。今天留存于世的官寨由第十七代土司索观嬴建于1918年。官寨右侧有一片石砌成的碉楼,碉呈四方锥体,顶高与官寨相等,是土司储藏珍贵物品及藏身防御之所, 远远望去官寨与碉楼相互依偎着,给人以沉稳大气的感觉。
打车到官寨时才发现官寨已经封闭维修了,沿着铺满落叶的石阶上到正门前,新换未上漆的门紧闭着。绕到坡地上进了官寨的院子一打听,守门的人去小镇上喝茶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于是先跑去官寨对面的西索藏寨村子里转了起来。
卓克基的黄昏,梭摩河谷里光影变幻着,村子里的房前屋后种植着让人着迷的各种花草,牛群、孩子们在村落里忙着各自的事,似乎这里是另一个世界,静得连尘埃也无法扬起...。
看门人回来了,站在坡地上喊我。交了五元钱后,这才从一个矮小的边门进了官寨。
从很大的天井抬头向上看去,各式的花格木窗将田地与官寨内联系了起来,曲折的回廊一座连着一座,仿佛带我走入了那遥远的年代。
屋里没有照明,黑暗的有些怕人,一间一间的走着端详着,斑驳的壁画已看不清什么了,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偶尔刮起的秋风从敞开的木窗外吹进轻拂着我的面颊,打量着我。
卓克基的黄昏,此时自己就像一粒尘埃飘进那百年的老宅...,在黑暗中聆听着陈年往事。而此刻,我又无法落定……。(离开时,看门人说:明年五月这里会对外重新开放了)
网络原创,严禁转载,如有需求,请联络作者本人或CCTV.com(ng@mail.cctv.com)。
责编:王卉 来源:CCTV.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