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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纳 斯 三 章 【poetyuanyang】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5年08月26日 18:14 来源:CCTV.com

  一、初 识 喀 纳 斯

  雪峰,森林,湛蓝的天空,喀纳斯湖像一个金发碧眼的睡美人,静静地仰卧在金色阿尔泰的群山环抱之中。湖下面的喀纳斯河,又如一个天真烂漫的青春少女,是那样多姿多彩,在崇山峻岭之间飘逸起舞,浑身闪烁着宝石般耀眼迷人的光芒,一路抛撒着笑语欢歌。湖怪在湖面出没,红衫鱼在水中隐现,硅化木在岸畔散落,又给喀纳斯增添了魔幻神奇的色彩。阳光炽热,微风沁凉,空气甘泉般清冽。水边草地碧绿,山麓白桦、白杨和松杉相间,金黄与葱翠、墨绿杂糅,渲染着明媚的秋色。山间空旷的牧场上,点缀着图瓦人的棕红色小木屋,或是哈萨克人的白蒙古包似的毡房。偶尔有马儿嘶鸣,牛羊哞叫,使整个环境显得更加安宁幽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神奇,令人耳目一新,神情气爽。

  为了一睹喀纳斯的美丽容颜,我穿越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沿着草原丝绸之路,翻越素有“金山”之称的阿尔泰山脉,走到新疆的最北部,南西伯利亚区,接连赶了将近三天路程。崇山峻岭间,有时也见到宽阔的河谷和草原牧场。喀纳斯为蒙古语的音译,有人说意思为“峡谷中的湖”,又有另一种解释是“美丽而神奇”。 从地图上看,在山的那边,西北是哈萨克斯坦,东北是蒙古国,而正北方最高的友谊峰那边,就是俄罗斯。

  穿过“西北第一哨”,眼前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便知道进入了喀纳斯自然保护区。铺满金黄落叶的公路旁,湛蓝碧绿的喀纳斯河翻卷着白色的浪花,哗哗流淌,宛如一条活泼跃动的玉带,盘绕在峡谷之间。两岸群山耸立,长满了高大的白桦、杉树和落叶松,金黄与墨绿相间,交相辉映,美得像一幅充满北国风情的油画。更高更远处的峰峦,则戴着白雪的冠冕,雄伟巍峨。

  沿河而上,两岸森林茂密,绿草如茵,湖中小岛景色秀丽。湖的进水处巨石抵中流,激浪拍巨石,玉珠飞溅。湖的泄水口有座木桥飞架东西,站在桥上向北是一平如镜的卧龙湾。当地称其为卡赞湖,即锅底湖,是取其形状像锅底而得名。从卧龙湾沿喀纳斯河北上约1公里,在峡谷中看到一蓝色月牙形湖湾,那就是月亮湾。月亮湾会随远处上游的喀纳斯湖水变化而变化,是镶在喀纳斯河这条玉带上的一颗明珠。河西浅水滩上,一前一后两只巨大的“脚印”,赫然映入眼帘,据说是嫦娥奔月时留下的。看得出,其实是两个小小的岛屿。“脚印”上方,隔着河边树林,山麓高地上,是一片平展展的草场。月亮湾是喀纳斯的标志性景点,美丽而又静谧,真的像一弯明月,落在了幽深的空谷之中。

  继续前行,路旁出现了一座座原木垒起的木屋,它就是图瓦人村落。从资料得知,图瓦人是我国一支古老的民族,以游牧、狩猎为生。又有传说是成吉思汗西征时留下的蒙古族后裔。近四百年来,定居喀纳斯湖畔,勇敢强悍,擅长骑术、滑雪,能歌善舞,现基本保持着比较原始的生活方式,象喀纳斯湖一样充满神秘色彩。不时有红脸膛的图瓦人在眼前闪现,给人带来一种古朴平和的气息。

  由于司机是第一次来,路不熟悉,车速很慢,边走边问,倒给了我欣赏沿途景色的机会。离开木屋村落,走过横跨喀纳斯河的木头铺设的大桥,进入了栅栏围绕的云海山庄。围栏内是一片草坪,坐落着具有欧洲风格的几栋木头别墅,尖尖的屋顶都被漆成红色,客房、餐厅等设施一应俱全,傍河有栈桥伸向水中。我下榻在一栋木头别墅的三楼,临窗便可俯瞰喀纳斯河,翡翠般的河流反射着下午五点钟仍然强烈的阳光,响亮耀眼,对岸的树林却森森玉立,显得深沉宁静,色调形成反衬对比,十分鲜明。  

  因为哈纳斯湖的诱惑,放下行李,我就咚咚跑下楼梯,迫不及待地往河边奔去。跨过木桥时,我不得不躲闪避让那些蒙古族和哈萨克牧民,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蹬蹬蹬”地跑过,剽悍威武极了,真可谓英姿飒爽。跨过木桥,沿着东岸林荫掩映的木板路向上走去。木板路一米来宽,平平展展,顺着蜿蜒弯曲的河道延伸,隔不多远,路旁还有供人休息的木椅。河床十分宽阔,在璀璨的夕阳照射下,有的河段水流湍急,碧绿的河水哗哗奔流,卷起一堆一堆雪白的浪花;有的地方水平如镜,静静地映着蓝蓝的天空、两岸挺拔蓊郁、黄绿斑斓的树影,使河面上呈现出蓝、黄、绿、紫等数种颜色,多姿多彩。水里特别是河滩上裸露着许多黑褐色的石头,大小不一。在岸边,我竟然发现好几块硅化木——远古大树的化石!木质的纹理依然清晰,层次分明,有经验的专家大概可以依此推断树木生长的年龄。一片非常开阔的水面出现在我眼前,它就是喀纳斯湖。

  微风起了,湖面波纹迭起,涟漪荡漾,湖光和山色一片悠远宁静。此时,已是落日西沉,夕阳余晖镀亮了岸边金黄的树梢和巍然屹立的雪山。喀纳斯湖,这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她要睡了,今夜,她会梦见什么,她会梦见谁呢?

  二、晴雪观鱼亭

  东西方人都说“女人善变”,美丽的女人更是如此。有人把喀纳斯比作“美丽的情人”,她美得令人屏住呼吸,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但这个美人儿性情乖戾,反复无常,往往一天之内,多次“变脸”,无情地嘲讽、捉弄着慕名而来的观光客。

  这不,刚到的第一天下午还晴空灿烂,阳光灼人,夜晚也是一派晴明,月色如霜;第二天,她却用针线一般密密的雨幕,编织了一个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早晨,差点害得我们的登山计划变成纸上谈兵。好在她只跳了一支轻快的小步舞,就骤然打住,在绿绒毯似的草场上,留下了她柔发般闪亮的光泽,以及仿佛芭蕾舞鞋的湿湿的脚印。从我们下榻的云海山庄抬头仰望,山上云雾蒙蒙,隐藏了她宝剑般银亮的雪峰。

  盘山公路蜿蜒而上,面包车把我们送到山腰,下车已经在雪线之上。向上大约数公里,沿着层层石阶爬上山脊, 快要登上山顶时,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同行的几位广州女孩,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下雪,兴奋得大声叫喊、欢笑。一个小女孩好奇地伸手去接,但一碰到手心,雪花就融化了。忽然,她发现有一片雪花落在身边女伴的衣袖上,便惊喜地喊着她看到了雪花的形状是六角形。这时,漫山遍野银妆素裹,山、石、青松披上一层白色,脚下的石级也成了晶莹的玉阶,让人恍惚置身于琼楼玉宇之中。回头看看四周的群山,山顶积雪,山腰里浮动着云雾,像缠绕着白色的带子。这才恍然大悟:不同海拔高度有不同的气候,所以形成了山上下雪、山腰有雾、山下下雨的自然奇观。

  当我们站立在观鱼亭上,却又雪过天晴。喀纳斯湖全景尽收眼底,湖水有如琼浆,又似大块的碧玉,镶嵌在高山峡谷之间。美丽的喀纳斯河在阿尔泰山的映衬之下,如一条柔软的碧绿绸带,悠扬地飘落在山间林下。远处的雪山与厚厚的云层连成一体,好像白雪从天上倾泻而下,云彩也成了雪的海洋。放眼远眺阿尔泰群山,雪峰相连,甚是壮观,座座山巅上的积雪犹如一顶顶王冠,闪闪发光,洁白得刺眼;山腰的云彩也特别明亮,朵朵白云簇拥着雪山,好像是裙裾随风飘舞翻卷。

  听说,喀纳斯湖是一个变色湖,湖水在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气候,甚至一天里不同的时刻,都会变幻出不同的色彩。果然,刚才还是碧玉和翡翠,转眼再看时,已经变成猫眼蓝宝石。湖边山坡,白桦林金黄,松林墨绿,相互映衬,绚烂而深沉。山、水、树林、草场、毡房、小木屋,构成一幅壮美而秀丽的图画,我们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

  哦,这时候,我们才得以一睹她美丽的容颜。这时候才明白,金秋的喀纳斯,真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静静地躺卧在阿尔泰的群山环抱之中。那白雪皑皑的峰峦是她的王冠,那山坡和山麓金黄、彤红与墨绿相间的层林是她的衣裳,那绿得发蓝的宽广深沉的湖面是她的胸脯,那汹涌着碧绿的水波、翻滚着雪白的浪花、奔腾不息的河流是她活泼泼的肢体,浑身缀满了宝石,在强烈刺眼的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尽管这个桀骜不驯的美人儿,喜欢撒娇使性发脾气,然而,道是无情却有情,翻云覆雨之间,更增添了她的神秘色彩和迷人的魅力。

  三、探访图瓦人

  早就听说,在充满雪国风情的喀纳斯湖畔,居住着 “图瓦人”——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说他们古老,是因为至今仍然保持着原始的生活方式,以游牧、狩猎为生;说他们神秘,是因为连专家学者甚至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民族的起源,从何处迁徙而来,又缘何定居此地,种种传说和猜测无法证实。只知道他们勇敢强悍,精骑术,擅滑雪,能歌善舞,又被称作“林中百姓”或“云间部落”。所以,当我来到喀纳斯,除了那美丽迷人的风景,图瓦人也像一个谜团一样,吸引着我去探个究竟。

  车进喀纳斯,河畔山麓,一座古朴的小村映入眼帘:原木垒起的小木屋散布村中,下方上尖,有着浓郁的林区风情与欧洲特色。炊烟袅袅,奶酒飘香,一边是墨绿色的水杉和落叶松林,点缀着红彤彤的白桦、枫树,一边是小桥流水,弥漫着一派宁静祥和的气氛。仿佛返回了远古,来到了世外桃源。一切,是那么悠远,又似乎熟稔而亲切。沉淀在血液和基因里的祖先的记忆,像冬眠的小草和小兽一样,在这里渐渐地苏醒了:它们在身体里、心灵里睁开眼睛、拱出来,探头探脑,张望着这个被现代人遗忘了的世界,这个在多少世纪以前就逝去了的梦。

  下榻处是对岸云海山庄,与图瓦村隔河相望。几座木头建造的别墅,散落在秋天宽阔的草场上,在刺眼的阳光下呈现出油漆的暗红。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我还没有吃午饭。在餐厅,服务员端来手抓饭,大盘子盛着,旁边还搁一条煮熟的小羊腿。同车的广东姑娘和小伙子吃不下羊肉,让给了我,我也不客气地狼吞虎咽了下去。服务员是一个图瓦姑娘,宽宽的红脸膛,肩膀也是宽宽的,显得很健壮。本想与她攀谈几句,无奈她木讷腼腆,普通话也讲不好,只得作罢。搁下碗筷,我急不可待地向喀纳斯的美景奔去。走过喀纳斯河的木桥时,三、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图瓦汉子,“蹬蹬蹬”地疾驰而过,剽悍威武极了,真可谓英姿飒爽。

  黄昏,当夕阳照耀在红彤彤的林梢,我遇见一个骑马的图瓦小孩,大约六、七岁,黑瘦、黑瘦的,鬼精灵似的,一边“得儿驾”、“得儿驾”地吆喝着,似乎惟恐马跑得不快,一边挥舞着马鞭在晴空中打出一个个脆响,风驰电掣一般,策马狂奔在蜿蜒崎岖的林间小路上。那么密集的枝繁叶茂的树木,那么多纠结的藤蔓和丛生的荆棘,也不见挂住他、妨碍他、刺伤他,他简直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他仿佛已与马儿融为一体,他好像是马的灵魂,驾驭着骏马,尽情地在山间林隙嬉戏、跳跃、奔驰,实在令我惊叹不已——图瓦人,和蒙古人一样,也真正是马背上的民族啊!

  晚上,寒冷降临。看完中央电视台的新疆歌舞晚会,云海山庄的游客们都早早睡了。我回到下榻的木屋,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塑料盆,打来热水,洗刷完毕,窗外的月夜和哗哗流响的喀纳斯河水仍然向我放射着强大的魅力,令我不可抗拒,不由自主地走出木屋。月光如霜,刮我脸庞。草地如洗,一片空旷。喀纳斯河两岸,一座座木屋的灯火熄灭了,人们安睡。只有我难眠,独携寒冷漫步。这一刻,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在茫茫原野,在友谊峰两边,不能入睡的,只有普希金和我。只有普希金和我,在倾听喀纳斯河水的诉说:是寂寞,是愤懑,亦或是深沉的忧伤?这种感觉是那么真切,使我超越了自我,超越了时空。图瓦人,曾有过什么样的曲折历程——是辉煌还是晦暗,是艰难困苦还是顺风坦途,是血与火的悲壮沉重还是优美舒展如田园牧歌?

  回到木屋别墅,走上三楼,尽管隔着木板墙壁,仍可清晰地听见外面喀纳斯河的哗哗流水声,这是寂静的寒夜里最动人的乐章。在凛冽的夜气中,我坐在床头,查阅随身携带的资料。这才得知,图瓦亦称“土瓦”、“德瓦”,或“库库门恰克”。图瓦人的历史悠久,隋唐时称“都播”元代称“图巴”、“秃巴思”、“乌梁海种人”。有学者认为,图瓦人是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时遗留的老弱病残人员的后裔。但图瓦村的老人则说,他们的祖先是 500年前从西伯利亚迁徙过来的,与俄罗斯图瓦共和国的图瓦人属于同一民族。又有图瓦村居民自称是蒙古族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和语言。图瓦语是阿尔泰语系突厥语中的一种,与哈萨克语相近,图瓦人都会讲哈萨克语;而现今的学校多以蒙古语教学为主,许多年轻人又能说蒙古语。信奉佛教;过蒙古族的敖包节,也过当地特有的邹鲁节(入冬节),同时,还过汉族的春节和元宵。平常住木屋,但游牧时住蒙古包。由此可见,在很多方面,至少可以说他们深受蒙古族的影响。

  所以,第二天,从观鱼亭下来,来自大连的戚博士及其女友邀我同去拜访图瓦人,我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们就走。路过一所图瓦小学,我们进去盘桓了片刻。正值国庆节放假,木头搭建的校舍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只有一片寂静,和墙上不认识的蒙古文。我用诗句记下了当时那种奇异的感觉:“雪山远远站立/河水哗哗流淌/河岸上/留下了空空的蜂房//红色的蜂房/寂静的蜂房/阳光下是那么响亮”。是的,正像空空的蜂房,小蜜蜂们都飞走了,他们,是飞去采生活的蜜吗?图瓦人呵,将在我们眼前展开一幅什么样的生活图景呢?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翻过一道又一道山岗,穿过一片又一片密林,终于望见了一座木屋,孤零零地,坐落在山坡上。木屋以木板做屋顶,原木做墙,中间还装了玻璃窗,屋前有同样是木头搭建的走廊。一个图瓦大叔,和他的小女儿地迎出门来,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五短身材、健壮结实的大叔,头戴鸭舌帽,身穿无领、前面有扣的灰绒布衣,外罩皮坎肩,敞开着,他也有着一张宽宽的红脸膛,一副敦厚憨诚的模样;小女孩留着短发,上穿红底白花的薄棉袄,下穿一条有点褪色的紫红灯心绒裤子,左右有兜、前面还有两个带盖的兜兜,显然是买来的时髦货。屋里陈设简陋,厅堂是木桌、吊壶、茶炊、和劳动工具,里屋,床头是放衣物的木箱,几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摆在靠床里面的中间。大叔汉语有限,又沉默寡言,交流有困难,我们跟他聊了几句家常,便走出门来。门前坡下是个原木围成的大围栏,里面圈着一只毛色灰黄的动物,大叔说是马鹿。我赶紧拍照。马鹿每次见人走近,总是有些恼怒的样子,冲过来,在栅栏上触头抵脑,似乎要顶撞我。是要人把它放出来,还是认为人侵入了它的领地?那一瞬间,我想,我要是一只马鹿该有多好,我就要用马鹿的语言询问它,并和它谈心。也许,它会说,只有在大自然的怀抱才是最美的,美丽而野性的马鹿!

  临别,我在云海山庄骑马当绕着草场走了一圈,想再次体会一下在马背上的感觉。朴拙的木屋、秋天的白桦林、山顶戴着白雪的王冠的群山、有着原始的活力和野性的大河,这一切,都在我的眼睛里转动着,让我恋恋不舍。当我告别遥远的喀纳斯,图瓦人,在我心中仍然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只有那跨着高头大马的骑手,那带着憨厚笑容的养鹿大叔,那林中纵马飞奔的小男孩的矫健身影,和他们宽宽的红脸膛,永远在我心中闪动。呵,这是一个有着太多奥秘而又沉默寡言的民族,什么时候,能够把他们的曲折经历和传奇故事,向世人尽情叙说呢?

责编:红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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