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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构大众文化本体的责任——对电视综艺节目的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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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这里，我们不必搬出自席勒到法兰克福学派关于自由市场经济 害性灵、支离生命等文化批判理论，也不用搬出马克思“享乐的合理性”和弗洛伊德的“快乐原则”等等理论，因为，我们的问题非常现实，那就是，如果说知识、审美、游戏是人类最基本的、缺一不可的需求的话，那么我们今天的观众最缺少也最需要的果真是游戏需求吗？
我们知道，仅仅在一百年前，许多国人才懂得“中央之国”外面还有一个世界，才开始一点一点地去了解这个世界。由于战乱和封闭政策，这个了解世界的进程屡被中断。一直到二十年前，我们才能够真正地推窗看海，发现自己落后了很多，发现在我们闹革命时，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和现代科学技术已经发达到了何种地步。我们应该还记得二十年前弥漫中国大地的那场求学热，我们应该懂得在眼下的知识经济大潮中，知识对于国家和个人的生存、对于我们每个人的求职创业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在科技兴国的时代，认知需要难道不是大众的第一需求？
我们还知道，五四前后的一代人致力于开启民智，从精神文化入手，蔡元培提出“美育”思想，毛泽东说“文明其精神”，都意识到文明健康的民族精神和美好丰富的个人心灵，既是民族复兴的动力，又是民族复兴的题中应有之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这一问题似乎淡化了，实际上是更为突出了。当我们看到今天的学生正在现行教育体制下变成技能主义者的时候，当我们看到年轻一代正用功利判断代替价值判断的时候，当我们看到未成年人因不服管束而勒死亲母的报道的时候，我们难道还不能醒悟：我们这个社会多么缺少又多么需要美育和艺术的光芒。
当然，绝不是说游戏需求是低级的，可有可无的。恰恰相反，忽视和岐视人的正常游戏需求，不给人的游戏本能提供渲泻和表现的渠道，其结果就是扼杀民族的活力，使生命早衰，使心灵枯萎。看看那些像成人一样的孩子，看看成人世界里那些争斗、绞杀、算计吧，这将使我们想起那种只有政治而没有生活，只有说教而没有快乐的日子，使我们难忘这样一种同样深刻的历史教训。
问题在于，正如为了保持人体健康机能的科学营养配方，要求各种功能的食物合理搭配，不可偏废。同样，为保持人的精神世界的健康，也需要使人的认知、审美和游戏需求保持一种良性的精神生态平衡。
不可偏食的道理人人都懂，但在电视综艺节目领域有时却行不通。不是吗？有的采取极端的反游戏态度，致使认知和审美类节目向说教和滥情方向发展；有的采取极端的反认知和审美的态度，致使娱乐游戏节目大步向低智和寡情的方向迈进――这就是电视综艺节目两种方向相反而实质则一的不良倾向。
导致这种变异的审美心态的原因很复杂，可以看作是对传统文化形态的一种反叛。而我们目前有些电视娱乐节目文化品位出现衰变并颇受欢迎，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对传统的“德行文化”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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