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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节 法兰西的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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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令法国人高兴的消息。法国记者得到的消息令人沮丧，前线炮兵司令因没有压垮越军的炮火，已经自杀。为不影响前线士气，这位司令已被秘密埋葬。多处阵地已经失守。法军再次增援伞兵到前线。
战云笼罩下的越南依然在举办音乐会，演奏的还是那首曲子。乐曲声中出现的是阴云硝烟下的战场。
前线全面吃紧，法军靠空降增援才勉强战局。但在前线长久作战的士兵早已经没有了斗志。在连绵雨水和泥泞中，在死亡的恐怖气氛里，他们期盼着战争能尽快结束。尽管他们又收复了一些失去的山头阵地，但由于没有援兵，最后还是失守了。在前线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里，等待治疗的伤员在雨中等候着。但恶劣的环境和有限的医药，使救死扶伤形同虚设。战地牧师比医生还要忙，因为他要为那些临死的士兵超度和祷告。
被派往前线的士兵在机场目睹了大型客机正在运送大批法国侨民撤离越南。而他们则要去前线作战。法军靠空投给前线部队运送给养，但没法解决伤亡救治问题。士兵躲在洞穴里，每天都在炮击中付出伤亡代价。奠边府成了一个大的死亡陷阱。法国外籍兵团在战斗中的损失尤其惨重。阵地战在雨中进行着。伤兵们在坑道中痛苦地大叫：“我是老鼠，我是老鼠！”
到了４月份，眼看艾莲阵地也要失守。阵地上传来阵阵凄惨的歌声。５月１日，大片阵地即告失守。伤员中还能动弹的人都被要求拿枪参战。５月４日这一天，法军调动外籍兵团中最后一点兵力去增援艾莲。那是仅存的阵地了。时值５月７日时，增援伞兵已经无法降落到指定地点了。赌场生意异常红火，赌徒们已经一边倒，认定法国必输无疑。阵地上已经认定失败的士兵们默默无语，将武器毁掉，痛苦地等待着被俘。成群的越南士兵冲了上来，他们已经听不到多少反抗的枪声了。幸存的法国人成了俘虏。此时，那段凄婉的音乐再度响起，音乐中出现了进攻中的越南军队和被俘法军的行列。
奠边府战役成了法国人永远的噩梦。影片结尾处说道，法国人就此揭开了令人极其痛苦耻辱的一页。昔日的殖民地从此失守，越南从此远离其视线。
由于表现的是一场失败的战争，影片的叙事十分沉闷。法国人对失败战事的平和冷静的再现，让人们再次认识了他们的那种与众不同的对待失败的态度。他们不像英国人那样，对悲惨的“市场菜园行动”的失败，轻描淡写地说“那只是一座遥远的桥”，显然，他们对失败倍感耻辱，因为那毕竟让好面子的英国人感到浑身不自在，而法国人似乎就不那么在乎，至少影片给人们留下如此印象。尽管历史记载中说“奠边府战役的惨败是法国人难以忘怀的恶梦”，但电影中几乎感觉不到这种沉痛感。凄婉的片头片尾的音乐，也未能传达出多少沉重的感觉就是了。法国人和英国人毕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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