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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节 从地狱里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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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艇》〈西德巴伐利亚电影制片厂等联合摄制1981年出品〉 影片《潜水艇》是80年代初期“新德国电影”浪潮中出现的一部优秀作品。影片根据作家洛塔—贡特·布赫海姆于1973年发表的著名小说改编,作者在二战时期曾在海军服役,是潜艇少尉随军记者。受小说影响,影片带有一定的自传色彩,它不仅是对被法西斯战争夺去生命的德国潜艇水兵的一份祭礼,也是对那场战争的刻骨铭心的反思和谴责。
故事发生在1941年,已经沦为纳粹德国海军基地的法国拉·罗什尔港。在“皇家酒吧”军官俱乐部里,聚集着一批当兵不久的血气方刚的年轻水兵。他们正在为次日清晨即将开始的有生以来第一次海上冒险而兴奋不已,好像等待他们的不是战争,而是一个狂欢的节日。和他们的反应不同的是那些军官和老兵们。不久前的一次死里逃生至今还让人记忆犹新,心有余悸。只有他们知道此次执行任务是凶多吉少。因为已经十分完善的声纳和雷达技术,使潜艇越来越失去隐蔽性,往往攻击不成,反成了被攻击的活靶子。浩瀚的大西洋如今成了德军潜艇的葬身之地。和他们同样心事重重的是一位刚刚被派到潜艇上来的随军记者,他也知道此去前途不美妙。
潜艇缓缓地驶离了基地的防空掩体船坞,告别了岸上欢送的人群,驶往茫茫的大海。狭窄的潜艇内,43名艇员展开了紧张的工作和生活。他们两人为一组,挤住在一个个上下铺的小“鸽子间”里,空气污浊,噪音刺耳。 潜艇离开基地不久便发现情况,艇长命令紧急下潜。潜艇一直下潜到90多米的允许深度。在巨大的水压下,几乎可以听见受力的船体发出的“咔咔”的声音。随军记者穿梭于艇舱内,随机了解那些新兵们第一次面临危险时的表现。恐惧已经使昨天还在谈笑作乐的年轻人们全无笑容。此后一连数天的巡弋更是折磨人的苦难行程,一会是紧急下潜,一会是侥幸逃脱,死亡的阴影已经使这些新兵变得感情脆弱、神经过敏。
不久,他们发现一支英国的护航舰队,但是没等他们发射鱼雷,英国人抢先一步投掷下十几枚水雷,把德国人炸得头晕眼花,夺路而逃。逃过一个劫难,终于盼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一支英国的油船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潜艇迅速接近油船,并锁定目标发动袭击。击中目标的同时,自己也被敌方护卫舰施放的水雷击伤。艇内顿时大乱。
受伤的潜艇刚刚开回基地,就接到了开往地中海的命令。而要到达地中海就必须通过英国控制的直布罗陀海峡。这无异于去送死。在中立国西班牙的维果港补充给养后刚刚离开,就遭到了英军飞机的狂轰滥炸,潜艇受了重伤。经过一段恐怖的下沉后,大家为了活命而拼命堵塞漏洞。高度的精神紧张,使得艇员中有的精疲力尽,有的精神崩溃。所幸的是,潜艇经过一番折腾又可以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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