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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梦重归

   天津,一座古老的都市,说它古老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中国民族工业的发祥地,从这座都市里走出了许多享誉海内外的优秀人才,五十多年前,一位二十八岁的年轻女子从这川流不息的海河码头乘船南去,到台湾去寻求自己广播事业发展的梦想,五十年后的今天,罗兰的名字早已在海峡两岸家喻户晓。

  罗兰:海河水慢慢流,还有什么一拐弯就到。我知道你最喜欢一拐弯就到,还有后几篇,住大旅馆吃小吃摊,为什么我这么写呢,我那个时候来了呀,我觉得这是我的家,对不对,那天我写的意思我在街上,下雨了,很冷我说我要回家换件衣服吧,一拐弯就到啊,但是实际到不了,我在这住过,以前上学的时候,上学的时候是在抗战以前,1937年以前我每年都到这来,我那飘雪的春天小说里头就讲到,我要走以前,我到这里来,看我父亲,那时他的工作还很好,还没变,我就跟他讲,我打算去台湾。

  从1988年开始,罗兰女士几乎每一年都要回到天津,每一次来到天津她都要到街上去走走,离家几十年,总想找回当年在这里生活的美好回忆。

  罗兰:这一片这个八角,就说这个房子老的没动,现在这全动了,还有这片平房这是芦家胡同,他们家的没有动,以北那片房子也都动了。

  在街上面对繁华的街道,花园一样的城市和生活祥和的人们,不禁又让罗兰女士想起了充满泥土芬芳的童年时光。

  罗兰:我的家呢,就是因为当初祖先盖的时候,就是前街通后街一个五进的院落,他本来想盖第五进房子,但是后来那个时候大概家里边经济情况没那么好,所以就买了些木材,以后就没有再盖,把那个最后一进要盖房子的地方,就变成了一个很自然的花园,我叔叔他们都很喜欢照顾花园,我不知道祖上是谁在照顾,那您是不是认为家境 在家时比较富裕,当初家境是非常富裕,不只是比较富裕,因为在我们镇上啊,直到现在,你要提起巨泰号,那是我家从前的粮店的字号。

  罗兰儿时的家就在这藓运河边。

  罗兰:我是芦台街上北街,在我家的后门呀,就正对着纪运河,当初我听老人家讲它是潮打北,往这边打,那个北街,所以我们家的墙外头,有很多新生地,越来越宽。我想家的时候都是想这里,其实我四岁就离开了,没在这念过小学,在离开大陆以前,只要有空,放寒暑假什么时候,我就会跑趟老家,一直到离开,后来老家也搬了,也出去了,后来就地震了吗,没那个房子了,所以我就,人也在海外了,没有办法看,但是我一直到现在,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寂寞的时候,还会想到老家看看,大妈呀,四婶呀,奶奶呀,还会就是家的真正的温暖都在这边,我一到寒暑假呀,连上中学以后还是,先奔老家就喜欢看这个老家,真好看呢。

  像我们在海外的人,你们不太了解,我们是过河卒子,我们没有退路,那两岸隔绝的时候,你如果需要帮助的时候,谁帮助你,没有肯定,你不知道去找谁,一直到现在我还这样,你觉得寂寞的时候,觉得有困难问题不会解决的时候,你去找谁,我那时想,难怪人家信教的人一会儿去天父了,一会儿是圣母了,他觉得爸爸、妈妈、实在是很重要,是天上的父,可是我们,我所想的,我要有个父亲多好,我就可以去问他了,我要有个母亲多好,我就可以去投奔她了,在这种的心情之下,两岸开放了,我那种快乐,慢慢地升华成为一种平淡,我觉得不是乐过头了,而是说,是这样,我现在放暑假了,我可以回家了,所以背一个小小的包包,也没通知他们,我从新加坡申请一个台胞证,我就回来了。

  天津杭州道小学是罗兰女士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十九岁,在杭州道小学罗兰教授孩子们音乐,今天再次回到学校,原来的院落,古旧的教室,一切都变了样儿,没变的是来自学校老师和同学们的师生情谊。

  罗兰:来来来,这还有一个校友,老师好,不是老师是同学我是你们的同学,你们看见校长害怕不害怕,不害怕,看见我不害怕,看见这个校长害怕不害怕,不害怕,校长很成功,他可以做好校长。

  罗兰是个女作家,她本来在我们学校教书的时候,靳老师,靳佩芬,还是你会说,我想不起来了,她姓靳,我怎么姓罗,我们是一家子,这是姐俩,从前我在这教的也是音乐,教唱歌的,但是现在我一句琴也不会弹了,好久都不弹了,他们说让我弹钢琴,我说还是没有小朋友弹的好,我不要弹。

  学校老师和同学们,用最热烈的礼仪来欢迎这几十年前的校友,中午到了,罗兰女士执意要在学校吃饭,她说和同学们在一起,使她仿佛找回了美好的青春时光,真让人快乐。

  罗兰:当年,我在这教书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可吃,能够吃到贴饽饽,就已经是美味了,别说熬鱼了,有时候做梦,梦到可以吃到鱼。

  天津广播电台是罗兰从天津去台湾发展的,当年离开天津电台只是为了寻求事业上有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没想一别到52年后,今天天津电台的变化同样让罗兰惊喜,她说:"没有想到电台变得如此漂亮,52年啊,我这趟生命的列车,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奔驰了很久,在天津电台直播间,罗兰女士动情的向天津听众朗诵了她怀恋故乡的人生感受。

  带着怡然与感伤,形成了你一生的奔波,和一个相爱的人在此分手,你心中有来自他的音乐,期待一个不可知的展开,于是那音乐伴随着你走过各样的摆脱和奔赴,生命的节奏是各样马达的清音,你也许早就知道,有些诗词的本身就是音乐,所以,当必须分手时,我们就唱这首,黄山谷的江城子吧,画堂高会洒阑跚,倚栏杆霎时间,千里观山常恨见时难,及至而今相见了依旧似隔观山,今天写这几行短句是我坐在中山南路的路边椅子上写的,滔滔的风是一首音乐的间奏,把一切爱恨吹得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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