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味文化在台湾
徐楚德
国家一级美术师、书画家,曾担任多部影视作品的美术设计,代表作有《渴望》、《黄土地》等。
出版书法作品有:《草书唐诗三百首》、《古典散文选》等。
主持人:我听说在今年您跟随北京京味文化之旅交流访问团到台湾去参访,您能不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次究竟有哪些京味文化被带到了台湾。
徐楚德:这次京味文化之旅,是北京市文联,跟北京市台办组织一个到台湾去搞文化交流的一个活动,我们带去的节目主要有三项大的,一个就是北京的风光图片,还有北京图书,北京风光图片主要是北京的建设,还有北京的名胜古迹,受到了很多台湾朋友的欢迎,另外一个大的项目就是我们组织了12位民间艺术家,这是重头戏了,这里面有剪纸、有雕刻,雕刻包括面雕、泥塑、石雕、还有内画,都是一些民间手工艺人。其中参加两位,一个是画画的,一个是我,搞书法的。
主持人:其实像您提到的这些京味文化,比如说有一些民间的手工艺,什么捏面人的、剪纸的,其实在大陆都已经不是太常见了,那么这些东西这么集中的搬到台湾去,台湾民众看了以后,他们的反应怎么样?
徐楚德:我们所到之处,街道两旁就像咱们开运动会那样,两旁彩旗飘扬,报纸也进行了宣传,所以我们所到之处,都是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台湾的那些东西吧,应该说,从京味的角度来讲的话,是谈不上的,但是我们这次去的呢,都是特别地道的北京风味的东西,所以他们感到很新鲜、很神奇,尤其是一些当年在北京生活过的老人,事隔多年以后,再见到这些古老的东西,又让他们唤起了童年的记忆,有些老人,他们的祖籍有的是山东的,有的是贵州的、河北的,他们过去都在北京待过,我们去了以后,他们看到这么浓的京味艺术,觉得特别亲切,有的人不是一次去参观,比如说有一位80多岁的老先生,为了得到一个剪纸,一个剪纸的虎,生肖有虎年嘛,剪了一个纸虎,他拿到这个虎就非常兴奋,非常激动,因为那位老先生他过去没有来过北京,他是属虎的,所以他正好请我们去的一位赵先生,为他剪一个老虎,赵先生就给他剪了,剪了以后他非常激动,他说我这一辈子可能是到不了北京了,但是我将来看到这只虎,我就会想起,我在北京还有一位给我剪纸虎的朋友,他说他会永远记住这件事情。
主持人:说到这个书法和绘画,可以说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且我看您写过一些文章,您说好像自从钢笔、圆珠笔发明以后,用中国的毛笔来写字的人可能就逐渐地少了,但是这项传统文化,您在台湾发现他们保留,继承的还非常好。
徐楚德:从他们的小学、中学一直到工作的一些成年人,每个人都会写毛笔字,而且毛笔字写的都不俗,但是说精,谈不上,因为说精就是书法了,但是在台湾这个毛笔字,书法的基础,应该说比大陆要普及。
主持人:我听说您在台湾展出期间,每天去听您讲课的人,从老人到小孩都有,听课的人中间有老人、有中年妇女、有大学生。
徐楚德:有的妈妈把孩子也带来了到我这里来听课,我就觉得很奇怪,结果在课间我就问她,我说为什么你把这么小的孩子带来呀,她说我们国家是一个有5000多年文化的古国,书法这门学问是很深奥的,所以能听到您的课,应该说是正宗的,所以我一定要把孩子带来听您的课,不但自己学也让孩子从小就受到熏陶。
主持人:据说有一位台湾的女大学生,她为了得到您的一幅字,好像等了好几天,结果急的她当场都哭了?
徐楚德:有一位大学生,她来了好几天了,这是事后我知道的,她来好几天了,没有求到我的字,结果那天她哭了,我正在收摊,我一抬头,我看一个小姑娘在哭,我说怎么回事,谁欺负她了,结果旁边就有人说了,她没有得到您的字,挺伤心,而且也来了好几天了,每天她都很早就来。其实台湾也有很多写字的,他们就觉得大陆的书法是正宗的,总觉得大陆是台湾文化的根,书法的正宗在大陆,所以她要我给她写一幅一剪梅,那么我也欣然同意了,被她的诚意打动了,写完了以后,旁边很多人就说,你还不给徐老师鞠个躬,其实并不是我的字写的好,但是她喜欢大陆的朋友到这里来写字作纪念,我看这好像有好几位就是都跟了好几个地方了吧,您是怎么,我从丰原市来,怎么又跟过来了呢,喜欢他的作品,跟着老师跑,然后我又带我的朋友来,她也很喜欢书法。
主持人:平时我们在采访一些台湾到大陆来的朋友时,总爱问他们对大陆、对北京的印象,那么同样,您到台湾以后,您的这些台湾朋友也特别注重您对台湾的印象?
徐楚德:对。
主持人:您当时是怎么说的?
徐楚德:有台湾朋友问我,你好几次来台湾了,你觉得台湾有什么变化没有,我说台湾变化不大,台北的绿化搞的不好,街边没有树,全是广告,街两边的广告牌,上面的广告牌呀,整个扑天盖地的全是广告牌,后来我跟他们说,我说我到台湾以后,我就觉得很憋的慌,怎么那么小哇,施展不开,施展不开,我讲你看,你要是到北京去以后,你下飞机以后,那个国道、机场路,一马平川,可以并排十辆汽车,往前开,到了长安街以后,那家伙,现在不是十里长街了,现在是百里长街了,所以后来我跟他们说,我说我到台湾以后,我就觉得憋得慌。台湾的商业气息比较浓,所以我觉得他的规划这方面有些欠缺,就是整体来讲的话,有时候的安排有不妥的地方,你比方说,我们到一些名胜古迹去参观的时候,他在旁边弄一些金属架子呀,立些广告牌呀,这跟那个环境气氛很不协调,你比方说,我们到那个台湾文化村去参观,他那个文化村就跟北京中华民族园差不多,都是一些民族的生活习惯,以及一些家里的摆设,我们进那个文化村的时候,外面是一个很古老的木头房子,可进去以后呢,一个吊塔,就是那个,大概是40米高的一个飞碟,再往前走就是一个过山车,所以我觉得他这个过山车,和这个飞碟载人,这都是属于现代的游乐设施,跟那个文化村的原始人,或者是那个民族文化呀,很不协调,所以进去以后我觉得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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