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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几个西部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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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废城——曲麻莱 虽然早就知道那是一座废城,走到时,我还是有些发呆。 惶惶然心中浮起一句齐秦的歌词——你懂不懂得一种感觉叫荒凉?——荒凉!真的很荒凉!眼前和心中都一片荒凉。 青藏高原特有的瓦蓝天空下,河谷里一片焦黄中废城点点赤青的残墙断壁格外刺眼,我看到,人们挥洒汗水艰苦奋斗弄出的那些曾经辉煌的建筑,如今都变成刺眼的让人不舒服的点点赤青了。那些斑斑点点刺眼赤青里曾有多少青春欢笑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曾有多少……都被黄沙掩盖了,我有些伤感地想,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些赤青了,人建设了这一切,又毁了这一切。为了什么呢? 我们从高处下到河谷走进废墟,河谷里还有一点水,河床上庞大的废墟已被黄沙包围,水和黄沙并列让人总觉得不真实,但,一切,实实在在。进入废墟,我顿时有了一种考古学家的感觉,这感觉让我不舒服,晕,直到看见一堵高大残墙上“为人民服务”的浮雕大字坚强地挺立着,完完整整,告诉我们这并非一座古城,我才重又打起精神。胡乱转了几圈,依稀还可以看出街道、机关、商店、学校、居民区……城边有烈士陵园,纪念塔尚在,塔下有一排排大约是搬迁烈士遗骨留下的深坑,怎么看怎么觉得象一个个大问号。 ——这里是我们从海拔6621米的唐古拉山脉最高峰格拉丹东雪峰万里长江发源的最初水流,穿越“八百里无人区”后,“徒步长江”到达的万里长江上的第一座县城。可惜,是个废城。 这个地方叫色吾沟,1952年10月成立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时的县府所在地,1980年10月因环境恶化废弃,新县城迁至70公里外的通天河更下游的约改滩。 这城废得实在太彻底了,不仅城中空空荡荡,方圆十里也没有人影,连一顶牧民的帐篷也看不见。一阵风起,黄沙弥眼。——城废的原因就是这讨厌的沙化,在风沙面前,人终于无可奈何的退却了。当年,选择这里做新县城,是因为这个河谷水草丰美,但终于,人还是搬走了。——不想评说。 我们走到新县城,县政府的大院里却正有排队争水的人群。建设新县城时陆续打出的几十口水井现在十有八九已经打不出水,现在卖水已经是热门生意,最深的井已经打到25.6米,人们悲观的说:看来,这新县城没准还得搬。 有点不可思议,万里长江第一县的曲麻莱这个新县城、废弃的老县城这一带其实水流纵横,是长江源头的富水区呵? 我还固执地认为,这还和一些更远的东西有关,比如,海湾战争的硝烟曾污染了珠峰……臭氧层又是谁破坏的? 青藏高原按流行观点似乎现在还遥远到高不可及,似乎仍是一片净土,但是,我觉得不能视而不见的是:她对浮华的所谓“发展”、所谓“高科技”、“工业化”却实在是太敏感了。 现在,我们好像可以对这遥远和敏感视而不见,但有朝一日……你说人是聪明还是愚蠢?——我本来还想提提罗布泊,还想提提我们漂流雅鲁藏布江时看到这条世界最高大河的第一县城仲巴也因同样的原因搬了好几次等等之类的事情……我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些无聊,也许是杞人忧天,也许胡言乱语,我心里也没底,就不说了。 ——不管怎样,这个曲麻莱废城还是个值得一看的地方。 2、白玉 在朋友“长漂”回访的电视片里,我第一次看见白玉时疑为仙境,有点不相信那样美的地方会是一个县城。 等到我“徒步长江”终于走到白玉,不得不感叹,的确称得上是个童话般的世界。我躺在县政府招待所床上拍对面的白玉寺,回去给朋友看,也都有我当时看电视片的感觉,怎么也不相信我竟是坐在床上拍的。——白玉寺占据了县城边的一整座山,庙堂和喇嘛们修行的小屋鳞次栉比,壮观景象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怎么看怎么是奇观。 藏族同胞聚居的白玉城不大,一条主要街道几乎就是全部,街上基本都是纯朴的康巴人,很容易交朋友,我也交了很多朋友。 有一天,我爬上了寺庙对面的另一座山俯瞰整个县城,视野里,绕城而过的那条金沙江支流偶曲竟在这里弯成一个太极图,不由感叹高僧大德选址的精妙和也许难得说清的共通。 县城边的白玉寺不算白玉县最著名的地方。由县城北行几十公里,有藏传佛教在康区的第一座红教寺庙嘎托寺,始建于1159年。在嘎拖寺,我有幸拿过格萨尔大将扎拉则加的大弓握过大将的宝剑。扎拉则加大将的宝弓传说是用大鹏金翅鸟的指甲骨制成,象牙弦座,长1.5米。握着千年后仍弹性良好的古弓,不由人不浮想联翩。再持宝剑,铸造工艺令人叹服,饱经风霜仍寒光闪闪,钢火足可以与我从不离身的瑞士军刀媲美……后来我固执的认为,这天沾染的仙气与我后来在整个长江、雅鲁藏布江以及寻找世界第一大峡谷的大瀑布时能数次走出绝境关系密切。 在白玉,我惊奇地看到了重达4200克的自然金块。白玉人的热情还使我走出金沙江峡谷,钻进了目前尚存的长江上游保存最完好的原始森林。白玉的森林能保存的“最完好”却主要是因为交通制约。白玉的森林蕴藏量原来位居甘孜州第四,这些年,交通方便的其他几个县砍得没多少了,白玉随之跃居第一。 白玉位于川藏公路北线和南线之间,七十年代末公路才修到县城,距成都991公里。 我其实没在县城呆多久,忙着去看山岩乡的“父系部落”,去看以前闻所未闻的树葬等等。在白玉东部的茫茫草原,我自长江源头各拉丹东就开始但一直没能实现的拍摄野生动物的念头又开始萌动,便到章都、麻绒乡去骑马追了几天,季节不对,草原上已是白雪茫茫,只追到了几群黄羊,还是怕人,300mm的镜头没法拍,但我毕竟看见了。在整个长江上游,我一直对没有拍到什么野生动物耿耿于怀。 离开白玉时,翻过雪山,走到草原上的拉龙错边,我在雪山融水中洗却征尘,说,我会再来。我知道我肯定还会再来白玉……白玉,是我几年“徒步长江”后最念念不忘的地方。 3、得荣·山洞里的寺庙 长江上游金沙江是川、藏间的天然界河,走四川一侧,遥望江对岸的西藏,依次是石渠、德格、白玉、巴塘、得荣,从得荣县城到云南中甸,只要半天时间。反之亦然。 中甸现在已经被称作“香格里拉”,从中甸走滇藏公路经德钦、盐井,途中有著名的梅里雪山,很愉快。一般来讲,得荣这边是个死角,外人罕至。我“徒步长江”走到那里,采访一圈,心中惶惶,主要是泥石流,毁田灭村,甚至有一年冲毁县城,死伤了包括县领导及家属在内的很多人。要想知道长江上游生态恶化带了什么样子,得荣是个大博物馆,包你触目惊心。——我越走越不敢肯定比如这里环境恶化究竟和这些年把林子砍光有多大关系之类的事情,只好倾向于认为,青藏高原和周边的生态都太脆弱,跟自然开个小玩笑都是不得了的事。——离县城不远的翁甲神山那趟却是刻在我的脑子里了,那里有我见过的最奇怪的藏传佛教寺庙,整个寺庙都在林莽中的一个山洞里,还有这个山洞寺庙周围的绿,那是一个一团碧绿中泛着圣光的地方。 一般认为,翁甲寺是打开藏区众神山圣地的金钥匙。 那天离开县城时天还飘着雨,薄雾中我们沿河谷走了一会换马上山,雾越来越浓,灰蒙蒙中满目所见除了灰就是土黄,骑在马上,摇摇晃晃,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对这样的天气去看神山深感遗憾。阿贡活佛认出了我,冲我笑笑。说来真巧,自从我在青海玉树遇到这位来自英国的活佛,几个月来,马尼干戈、德格、白玉、直到得荣,我们都奇怪地如影相随,可惜,活佛会说藏语和英语,我只懂母语汉语,只能用眼神和微笑交流。因为活佛上山,这天一切都得很隆重,重要的地方都煨了桑,但,天,总是沉得让人发闷。过一个山间村庄,活佛为早早等候的村民摸顶时,雾仍大到让我在11时仍不得不用闪光灯,这使我在几个瞬间心中充满不敬。山越爬越陡峭,马已经无法行走,活佛也下马和我们徒步。这时,我惊奇的发现四周慢慢散去的雾中有了绿,越往高处越多。 走着走着,我们竟进入了几乎称的上森林的大片大片的绿。目光所及,一直绿到头顶海拔4769米的东旺亚峰。我一直相信,只有到长江上游的水土流失区走过的人才能体会到绿对于人的意义,不多说了。雾,仿佛在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一切清晰而明朗,山洞里的寺庙展现在眼前,周围是可贵的绿。我的心中充满敬畏和惊奇。太阳也出来了,蓝天纯净到超出常识。 洞的周围是一些木结构的宗教建筑,洞有半个篮球场大,里面布置的类似于常见的庙堂,依稀记得有一些圣迹,分布在洞的顶部和四周,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能记得的是,有人指点我看一个大约是遗骨之类的东西,说是上面最近长出了头发。在一个玻璃匣中,我看到了头发似的东西,拍了照片……很长时间了,我还想着那天的天气和那片绿以及绿中神奇里我的敬畏,打算如果我独立电视制片的梦想成真,就先到那里。 4、金钱河畔古上津·汉江蜀河 上津往日的辉煌应该是源于一条河。——在没有汽车、火车、飞机的那些年代,先辈们的沟通依靠天然江河最为便捷省时省力。无法考证上津何时成了一个大渡口,可以让人联想的是,几百万年前,从这里往南100余公里,有湖北郧县青曲古猿人;往北200公里,有陕西蓝天古猿人(说的有点远了)。我查到的资料是:1700多年前,三国时期魏在这个秦楚咽喉首设平阳县,嗣后,这里慢慢被叫做上津,“津”,渡口之意,上津就是说这里是汉江大支流金钱河逆流而上的最上一个渡口。 金钱河冲出秦岭在陕西漫川关拐了个弯流入湖北到上津,从此顺流而下可达汉口,奔湖广、江浙,通达南方;逆流而上,可进长安,入北方,奔西域,曾是名副其实的咽喉之地。当年金钱河上往来穿梭的船儿马帮为上津带来了富裕,驮来了繁荣也带来了刀光剑影,灭城之灾也一次次降临,城池屡建屡毁,屡毁屡建,终于,清顺治十年(1653年)古平阳县并于比她晚几百年才出现的郧西,成为郧西县辖的一个小镇。今天保存较完整的这个上津古城呈不规则的方形,周长1236.6米,南北306米,东西261.5米,面积近8万平方米,城基厚6.12米,城门深9.1米,高3.4米,宽3.16米,是湖北省现在保留完好的唯一古县城。 今日的金钱河早已不通航,铁路、公路的出现使往昔重要的水运不值一提,电和汽油代替了纤夫,人们腾出了更多的时间去干别的事情……看风景和生活在风景里是两回事,既然都在赶往另一种风景,那就都赶好啦。艰难的疏浚河道的工作久未人做,加上环境变化,往日河里船儿贴着城墙根儿走已经只能作为风景留在老人的记忆里。曾经香火旺盛、商贾出没的元真观、城隍庙、文庙、山陕会馆、黄州会馆、武昌会馆等等成为了今日的镇政府、学校、车站……顺金钱河而下,到几十公里外的汉江边的同样命运的蜀河,几年前我曾为这个秦头楚尾远胜于上津的小镇的古建筑、石板房、老石板街流连忘返。2000年再去,老石板街铺上了水泥,河坝上新起了千篇一律的高楼,站在街上再也不能直对碧绿汉江,甚至还有了K厅……好在,杨四庙、黄州馆、古清真寺都还在。一老者说,有人曾经想使残破的黄州馆重现往日辉煌,算了算,要5000万人民币,只好作罢。再说,真修复干什么呢?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这些可以满足怀旧心理的地方是越来越少了。 少了也好。 5、墨脱 如果条件许可,墨脱,实在是每个好游者都该去的地方。 墨脱在藏族人民心目中是宗教信徒朝圣的“莲花宝地”。九世纪时,红教始祖莲花生大师受藏王赤松德赞之请遍访西藏寻找仙山圣地来到这里,即被眼前的神奇景色所吸引,干脆在此修行弘法,并给墨脱取名“白马岗”。后来著名的藏经《甘珠尔》按照莲花生大师的意思,称墨脱为“佛之净土白马岗,隐秘圣地最殊胜”。 我曾仔细观察过这个县城所在及周围山峰,的确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但是,说实在的,我认为仅仅那个县城并没什么看头,几堆毫无特色的横七竖八的房子而已,且物价高的离谱(因什么东西都靠人背马驮进来),一瓶啤酒20元,一罐健力宝10元。——在某种意义上,墨脱作为一种象征而存在。这里是全中国最后一个不通公路的县,地处世界第一的雅鲁藏布大峡谷深处。有人称,在到过墨脱的人面前不要言路,意思是说这世上再没有比到墨脱更难走的路了。——我基本同意这个说法,那的确是我走过的最难的路。但,墨脱的路,也并非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并且,我认为,游墨脱的妙处,也就在这抵达的险途中。 首选路线是从派乡翻多雄拉雪山,经汗密、拉格、背甭,三、四天就可以到墨脱。几天中,你从海拔4000多米到几百米,体验寒带到热带的种种,于此,多有描述,不赘言。这条路,目前为去墨脱的主要通道,路面尚可,体力好就行。我是11月去的,没见多少传的玄乎的蚂蟥,一天拉10多次肚子翻得多雄拉,没觉得有多难。 归途不妨从墨脱沿雅鲁藏布江上行到108K再翻越嘎隆拉雪山到波密,三四天吧。 我走过的最妙的一条路从108K继续沿雅鲁藏布江上行,经旁辛、加热萨、到甘代,这5、6天都有小路。从甘代过溜索到江对岸的鲁古村再翻山到巴玉是最艰难的一段,路难于辨认到几乎没有。到巴玉后,又是很好的小道,一、二天就可以到最广为人知的的大拐弯顶端的扎曲,再有一、二天,沿帕隆藏布上行,就到了川藏公路上的排龙,重归人间。这条路的更妙处在于可以分别去看到被称作世界地理大发现的雅鲁藏布江干流瀑布群——从巴玉村来回一周左右可到藏布巴东瀑布群;从扎曲也是来回一周左右可到绒扎瀑布群……如果这些都走了,可以说基本领略了雅鲁藏布江的神韵。不过,到两个瀑布和甘代到巴玉那段路,如果没有充分的物质和精神准备,有生命危险。这样说不是玩玄,几年的野外生活,只有在这几个地方,我经历了真正的危险,真正体验到了绝望和濒临死亡的恐惧。当然,事后回想,那是一种罕见的幸福。 事实上,进出墨脱的路还有多条,但都可谓“探险”了,没有充分准备,最好别试。——之所以推荐墨脱,是因为有人说:当一个人走进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如果他到达时的惊讶是巨大的,并经历了长期艰难的适应阶段,那么,他所获得的感受将十分强烈、深入,以至会在他身上创造出一个具有新观念的世界,这世界将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将以回忆的形式一直陪伴他到死”──深以为然。 另外,还要说的是:墨脱所在的雅鲁藏布大峡谷是一个围绕着海拔7782米的南加巴瓦峰的马蹄形的大拐弯,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最东端。逆雅鲁藏布江而上,喜马拉雅山脉中部也是雅江中部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而从雅鲁藏布江源头再往上,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最西端,围绕着世界第九高峰南加帕尔巴特峰(海拔8125米)竟然也有一个印度河上游冲过的马蹄形大拐弯。科学家们便奇怪:为什么同一山脉的两端会有两座山峰遥相呼应地对峙着?为什么这种对峙又几乎对称地被两条大河深切成马蹄形大拐弯峡谷?这是大自然偶尔为之还是深藏地壳运动规律?青藏高原和喜马拉雅山是咱们这地球上最年轻的高原和山脉,并且一直还在长高,一直被看成是打开地球历史之门的金钥匙,这一西一东两个“地结”、两个峡谷,自然是最理想的“锁孔”。——这是墨脱风物神奇的内因吧? 6、宝山石头城 从“女儿国”泸沽湖继续往里走,到金沙江边的拉伯乡再到滇、川交界处的三江口我们又转回丽江地界,走向宝山石头城那天,我走的气急败坏。迷了路,断了烟,口干舌燥,和同伴吵了架……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俯瞰峡谷边那块硕大无比巨石上的村庄时,心里还是气哼哼的。最后一抹夕阳离开村庄,我心情好多了,开始为这个高悬在金沙江峡谷中部堪称人为奇迹和自然神奇造化完美结合的巨石村庄大发感慨。 下山从石洞门入村,放下大背囊,烫了脚,结果大叔递过来的水烟筒抽了几口,我完全恢复正常。比我早下山的同伴路遇的李大叔,就随他回了家,几个小时后,我到来时已经宛若一家人。大叔一家都把我们当自己人,我们住的吃的都是大叔家倾力而出弄得最好的。在一家人的滚烫热情中,我们甚至不好意思提房钱饭钱。我们硬着头皮提了,大叔总说:这个不怕,来了住好吃好就行了……一天闲聊,大叔说:我们都是中国人,不管纳西族还是汉族都是华夏族,都是好兄弟。你们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吃得住的,家里都有,这个不怕……后来的那些天,宝山石头城的人们常称呼我们为“李大叔家的”。这种纯朴民风,使我一直讨厌所谓风景区而对到难以抵达的一些偏远地区旅行上瘾。——宝山石头城,纳西话叫拉布鲁盘瓦,意思为宝山白石寨。整个城坐落在一整块巨石上,城中随处可见石屋、石墙、石篱笆、石门、石梯子、石路、石桌、石凳、石床、石灶、石水槽、石盆……传说中,这里是纳西族著名的尤氏(木氏)家族发祥的母基地。随着人口的不断繁衍,民居现在已经盖到了石头城外,城外木屋已经鳞次栉比,房屋的结构和江南水乡般的丽江大研镇相似,一排排整整齐齐,远处看起来竟象高楼,但神韵完全两回事。我印象最深的是,石头城这一带的金沙江峡谷气势磅礴,远比虎跳峡那一带恢弘,这峡谷边的城也显得粗犷而空灵,有一种难言的风格。 其实,到宝山石头城从丽江经鸣音乡也就百公里左右,只是路很不好走,所以除了一些老外,这里仍是游客绝少之地。我们去的那年,正在开一条可以走马帮的路……写这段文字时,我问了丽江的朋友,虽然丽江早已发展到灯红酒绿,但宝山石头城还是没怎么很好的“开发”,一切和当年没很大变化,一般游客仍是不易抵达,这对于象我这样的另类游客,却不失为一个好消息。我的很多朋友,提起风景区的“开发”就直摇头。 作者:tbtv (中华行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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