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辈子电影的曾念平,自言因2月5日即将公映的爱情电影《恋爱中的宝贝》而不太会拍电影了。他说:“要说我不会拍电影了,熟悉我的人都会觉得我是在胡说。可是,我们原来拍摄的影片都是传统意义上写实的作品,通过我们在学院的学习和几十年的拍摄经验,我们找到了很多好的表达方式、方法,但都是在传统的美学范畴之内,而《恋爱中的宝贝》不但要拍摄现实的生活状况,更重要的是要直接表现人的精神状态和心理。那么就有一个问题,传统写实的方式和直接表现精神的方式怎样自如地结合转换?到底什么是正确的方式?”
“你想象了很多,但是具体要怎样去做,镜头用多大,机位怎样摆,怎样运动,怎样给光线,色彩怎样搭配,整个的调子和节奏是什么都要考虑。一方面你不能太夸张,跳出人们的审美范畴。另一方面是特别容易做的事———回到原来的写实范畴中去。如何掌握分寸,是我们在拍摄当中相当困惑的事情,直到最后我们才慢慢找到那种感觉。现场所有的人都知道应该向某一个新的方向发展,但这个方向里面包含的内容是什么,每人的理解都是有差异的,而恰恰是这一点令全组人员特别兴奋。”
有人问曾念平:“你拍了那么多影片,国内外拿了那么多奖,怎样评价你自己的成就?”曾念平愣了一下,挺诚实地说:“如果没有《恋爱中的宝贝》,我觉得成就是不全面的,有了这部影片,才可以开始评价我是否有成绩。我有幸作为摄影师参加这部电影的创作,这次机会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它给了我太多不一样的东西。尤其在法国做后期,有幸用了世界上最好的设备之一。虽然我和调光师开始每天打架,我不会法语,他不会中文,我们俩就用第三种语言加手势交流,最后我们成为好朋友,双方默契到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干什么。我们把机器的最大潜能都挖掘出来了。为影片结尾那场戏调光的时候,我和调光师差点急了,他觉得我在技术上大大超出了极限,我说整部影片都可以不超出极限,只有这场戏我要破坏它,否则就达不到效果,他不理睬我,急得我在放映室里团团转,大叫为什么没人支持我。调光师终于妥协说试一试,实际上在技术指标上确实是曝掉了,第二天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看银幕时,哇!看到画面正如我们预期的效果,我们兴奋得大叫起来。作为摄影师和创作者那种由衷的喜悦和兴奋真的没法说清楚。”(《北京青年报》姜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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