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印象
说起来,我们对爱尔兰的印象源自都柏林。而对都柏林的印象大多来自那几部与这个城市息息相关的爱尔兰电影。《安吉拉的骨灰》中那个主人公度过悲惨童年的、老是下雨的小城,《因父之名》里正直青年为自尊而战的地方,还有《麦克尔·考林丝》为争取民族独立而浴血奋斗的疆场。这一切似乎就是我们对都柏林对爱尔兰全部的印象。
电影总是与生活相似而不尽相同。当我们真正踏上这个作为爱尔兰首都的城市,发现它很古老,旧日的建筑随处可见;与此同时现代的标记也一应俱全,到了夜晚这座城市更是热闹喧哗。人们的表情,有时严肃,笑起来又很爽朗,年轻人居然怕镜头,老年人自得其乐。走在街上,我的思绪还在与那几部电影纠缠不清。看见那些生气勃勃的年轻人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能不想起多年前那个爱尔兰青年,为了尊严而进行的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他就是影片《因父之名》里的主人公。这个曾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令人心碎。
爱尔兰电影史学家凯文·罗科特男:“《因父之名》讲述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爱尔兰共和军轰炸了一个俱乐部,很多无关的爱尔兰人遭到了长达十五年的囚禁。片中主人公的原形康林现在仍然生活在北爱尔兰,他们现在还在向英国政府讨一个公道,希望在经济上得到更多的补偿。”
爱尔兰的小孩子看见镜头特别兴奋:大呼小叫,一脸的无忧无虑。他们可能不知道那个叫佛朗克的男孩、生活在都柏林贫民区的少年曾有过怎样的梦想和艰辛。
漫步在那条贯穿都柏林全城的大河边,天空晴朗,水波浩荡,这也是男孩佛朗克梦想的源头。长大后他就是从这条河乘船去了外面的世界。多年以后写下了自己的奋斗史,取名《安吉拉的骨灰》。安吉拉是他母亲的名字。
爱尔兰电影史学家凯文·罗科特:“《安吉拉骨灰》的作者福兰克小时候生活在都柏林附近的小镇上,十八岁的时候移居到纽约当了一名中学教师,他把在爱尔兰的生活写了一个自传,在美国非常受欢迎。”
到了夜晚,青石板铺成的小街上满是年轻人。酒吧里人满为患,都柏林进入了活色生香的时间。就是在这样的晚上,影片《哭泣的游戏》的男主人公在酒吧里找到了那个美丽而忧郁的女孩……故事是这样开始的:爱尔兰共和军绑架了一名英国军官,负责看守他的男主人公与军官成了朋友。军官临死前拜托他去看望和照顾自己最爱的人,男主角在酒吧找到了军官的爱人,两人自此开始了一段无法言说的情感追逐,而个人情感又不可避免地与政治联系在了一起。
爱尔兰电影史学家凯文·罗科特:“《哭泣的游戏》是一部不同寻常的片子。影片的场景充分地展现出爱尔兰特色。在影片放映后不久,长时间的战争停火了,在停战后出现了大批反映爱尔兰普通生活的影片,人们希望尽快忘记战争带来的创伤。”
如今都柏林人的生活平静而安逸,在街头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雕塑,而其中文学家的雕像占了很大比例。爱尔兰以盛产文学家而著名。我们熟悉的就有王尔德,肖伯纳和诗人叶芝。找王尔德的故居很容易,可惜现在故居已属于美国某所大学所有,不允许拍摄。好在街对面的公园里有一座王尔德的雕像,独出心裁地依石而坐,与周遭的景色融为一体。这位戏剧家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略带挑战性地注视着过路的人群。
公园里因为有了孩子的笑声而显得生机盎然,王尔德写给孩子们的那篇《巨人的花园》令人记忆犹新。
电影《王尔德》
王尔德的故居虽被占用到底还存在。相比之下,都柏林目前与诗人叶芝有关的遗迹恐怕就只有这座剧院了。这是当年叶芝与友人合开的。如今故人已乘黄鹤而去,空留这座剧场还在上演悲欢离合的戏剧。那位老人告诉我们,诗人年轻时曾参加祖国争取独立的斗争,并爱上了一位女英雄,可惜对方情有所属,对她的苦恋成了诗人灵感的源泉。这情境不禁令我们想起那部爱尔兰电影《麦克尔·考林斯》。其中朱丽亚·罗伯茨扮演的女主角同两位男子之间的情感也同样与爱尔兰独立运动紧密相连。
电影《麦克尔·考林斯》
麦克尔最终死在自己同胞的枪下。穿着婚纱在教堂等待的新娘遗恨绵绵。当爱情与斗争联系在一起时悲剧往往不可避免,因为有信仰就会有牺牲。麦克尔·考林斯是爱尔兰历史上一个真实的人物,对于他的评价似乎尚有争议。但不管怎么说,为民族自由而奉献青春和生命的人应该得到尊重。这在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是一样。
戏剧家肖伯纳的故事则轻松了许多。他的故居坐落在一条安静的街上。蓝色的大门紧闭,原来不是开放的时节。窗前的花儿开的正好,令人想起他的名作《卖花女》改编的电影《窈窕淑女》。这个麻雀变凤凰的老故事成全了奥黛丽·赫本的一代风华。
爱尔兰向世界贡献了优秀的文学和电影,爱尔兰的文化还远不止这些。她的音乐,象u2和恩雅的歌声广为流传。在离都柏林不太远的海边,有恩雅居住的庭院。住在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怪不得恩雅的歌声有如天籁。
爱尔兰的“大河之舞”舞蹈团闻名世界。热烈豪放的舞姿展现了爱尔兰的激情。
爱尔兰是一个独特而坚强的民族。历经苦难和战乱,民族文化的传承却始终连绵不绝。爱尔兰人民从苦涩中升华出诗一般的灿烂。短短几天的寻访难以勾勒出爱尔兰民族文化的全貌。但我们深信爱尔兰还会为世界影坛奉献出优秀的电影作品,就让我们在电影世界中继续探索这个民族心灵的秘密吧。
爱尔兰民族文化的丰富独特令人感慨良多。而我们感受最深的是电影艺术的深远影响。无论诗歌、小说,还是音乐,只要与电影结缘,就被赋予了超越时空的感染力和世界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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