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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 · 女吊 · 鲁迅
09.22 14:30

    编导:曾海若
    
    无常和女吊是鲁迅先生两篇同名作品中的两个可爱的小鬼,用他们作为引子,著名编剧郑天玮将鲁迅另外四篇小说中的人物串在一起,成为一部话剧,就取名为《无常·女吊》,不知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们来看一看。
    
    重组是话剧《无常女吊》最基本的创作手法,不但将无常、女吊与子君、涓生重组在一起,而且将吕韦甫、魏连殳、N先生与涓生重组成一个人。
    
    《伤逝》中的故事成为话剧唯一连贯的线索,涓生和子君在阴间相会了,而无常和女吊始终徘徊在子君和涓生周围,在提醒他们这只是一个阴间的梦。
    
    无常女吊一进来,这个戏就活了。它们消除了几个界限,过去与现在没有界限了,现实与幻想没有界限了,生和死没有界限了,要问我这个戏是荒诞戏剧,到底荒诞在哪儿,就荒诞在这几个界限的消除。
    
    无常女吊给了故事没有边界的自由,《伤逝》中的爱情给了故事一个最初的框架,话剧到这里,开始了真正的重组。当涓生失去子君后,他变成了《孤独者》中的吕韦甫,寻找起弟弟的尸骨。
    
    “我想,这些都消尽了,向来听说最难烂的是头发,也许还有罢。我便伏下去,在该是枕头所在的泥土里仔仔细细的看,也没有。踪影全无!”——《在酒楼上》
    
    很快的,吕韦甫又变成了《头发的故事》中的N先生,从找不到弟弟的惶恐,变为对头发歇斯底里的痛恨。
    
    吕韦甫和N先生似乎只是涓生偶尔的神经分裂,《伤势》的故事被延续,同时又随时加入一些有关鲁迅的笑料。
    
    当涓生被爱情和生计折磨得快要死的时候,涓生再次变化,这一次是《孤独者》中的魏连殳,终于向生活妥协了。
    
    “拒斥我先前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了。我已经真的失败——然而我胜利了。”——摘自保险柜《孤独者》
    
    “耳朵中有什么挣扎着,久之,久之,终于挣扎出来了,隐约像是长嗥,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中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哀。”——摘自《孤独者》
    
    涓生、吕韦甫、魏连殳、N先生,这是鲁迅先生作品人物系列中的,叫做觉醒者的形象。我把诸多鲁迅笔下的觉醒者的形象透过无常女吊这样一个规定情境,把它结构起来,这里的涓生的形象,是被强化了的觉醒者的形象。
    
    到这时,故事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次重组,涓生可以是吕韦甫,可以是N先生,但是终于还是要变成魏连殳,创作者用重组的方式,完成了对于鲁迅原著的理解。可以说是给了魏连殳一个前身,也可以说是给了涓生一个后史。
    
    这个叫涓生的人,当他彻底成为权势的奴隶时,身边俗气的姨太太突然变成了子君,这时,男主人公是叫涓生还是叫魏连殳,完全不重要了。
    
    重组后的涓生和子君希望变成新的无常和女吊,以获得爱情和生命的永存,但是……
    
    大家在争这个地盘,老无常女吊回来了,要他们的衣服,要争这个地盘,大家互相在争在抢,没地方了,脚下没有地方了,要离开脚下的这块地这块所谓属于自己的地,一相情愿认为的领地,去寻找离开大地后的东西。
    
    去寻找什么呢?话剧在鲁迅原本就复杂的人物中,找到了一条重组的线索。重组后的无常和女吊帮助涓生完成了变成魏连殳以至于变成新无常的过程。在重组之后,人物不但没有背离原著,而且运用戏剧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学术性的讨论,对于鲁迅笔下觉醒者的形象,进行了生动的创造性的还原。
    
    郑天玮:这个戏我特别明确的是,我不想去重复地描摹以往鲁迅作品中的某一个人物,我不认为那样你就是鲁迅了,我觉得真正的是,我要给今天的观众当下的,此时此刻的此地的感觉,我要的是今天活着的鲁迅。



责编:阿刚 来源:央视国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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