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 将工作进行到年底

    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叮嘱自己千万千万不能迟到,特意比平时早出发了15分钟。可我还是错误估计了今天路上的难度——是不是大家不管上班不上班都要赶着这新年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天出门走走以便把这即将过去的一年的最后的风景留在脑海中啊?怎么路上这么多的车啊?我把驾车技巧全都发挥了出来,最后还是迟到了两分钟,悄悄贴边儿溜进办公室,主任已经开始传达台例会的精神了。

    会议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简单明了,基本都是节目的事。尤其说到明年的改版,因此会有一些同志工作要做变动,其中就包括我的直接顶头上司郁导。从明年4月1号开始,体育频道周六和周日的节目将进行类似大型报道时的统一包装播出,也就是要把全天节目全部打通,变成一个连贯的整体。这个重要工作负责人的重担,就交给了担任过奥运会、亚运会和全运会报道总导播的经验丰富而又认真负责的郁导。也就是说,郁导将离开他战斗了8年的《五环夜话》栏目组,去迎接新的挑战了。就在昨天,主任找我谈话,问我是否能够承担郁导离开后空缺下来的《五环夜话》制片人的重任。我实话实说:“能站上一个新的台阶,当然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我确实不敢肯定我能做得怎样,因为,毫无经验。”主任笑道:“不用担心,郁导还会带你一段。再说,凡事总有个开头,经验也是练出来的。”今天的会,就把郁导和我的工作变动都给宣布了。

    中午,和几个同事去吃川菜。晚上各有各的安排,不能一起聆听新年钟声,这顿饭,算是一起提前“HAPPY  NEW  YEAR”了。都是趁着工作间隙跑出来,这饭也吃得七零八落的。罗刚要值12点的新闻班,武军要赶着领好去冬运会的机器设备,等他们赶来的时候,一半的饭菜已经被饥饿的同志们塞到肚子里去了。他们刚坐下,陆姐姐和水玲就起身先告辞了,要赶着回去开会。没等罗刚等人吃好,我和张指、郑梦也得离开干活儿去了,留下几个同志继续抓紧有限时间收拾残局。

    下午,就在合成机房,以今晚要播出的《童年》节目的图象为背景,《五环夜话》召开今年最后一次栏目组会议。会上,商讨新一期的节目选题。冬天了,比赛们多数也都冬眠了,没有什么称得上是热点焦点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耸人听闻的事件发生——这么说,好象有点惟恐天下不乱的意思。国足选帅的选题,酝酿了好久好久了,可还是不能实施,因为新帅哈恩正在国外考察中国队员的访欧比赛。冬运会马上要开了,可人们对这比赛似乎兴致不高,也似乎找不到很好的角度。做人物?新近有风云人物出现吗?大家都同意可以做女曲的韩国籍教练金昶佰。可是,金老师跟中国曲棍球协会新的合作协议还没开谈呢,金老师和有关部门的意见都是说最好等结果出来了再说……没好米下锅的滋味最别扭。

    开完会,老山邀我去参加国家击剑队和现代五项队的新年联欢。忙完手里的活儿,赶过去,满屋子的人,早已一个接一个节目又唱又跳了。据说,这样规模的联欢,老山中心是头一回。以前还真没见过这些在赛场上拼拼杀杀的姑娘小伙儿演节目。唱歌、跳舞和小品,各队有各队的高招。前仰后合的笑了闹了两个多小时。

    晚餐既是迎新年,自然少不得吃饭喝酒。总结和回顾,勉励和祝福,菜没动多少,酒瓶子空了一堆。主任慨叹这一年的不易,引得旁边的男重主教练赵导竟然落了泪。手机上不断收到朋友们祝贺新年的短信,开始还一条一条的回,后来被一杯接一杯的啤酒弄得有点晕,按动比小指甲盖儿还小的手机按键变成了一件很考验眼神和手指头准确性的工作,最后就只能在心里回祝大家新年快乐了。

    喝完酒又喝茶,继续没聊完的往事和感想。有教练打开电脑上网,跟远在法国留学的海滨互致问候。电话线捣乱,一而再的掉线,后来干脆改成了直接通电话。不知道独在异国他乡的海滨剑客,听见这一屋子的欢声笑语,会不会引发出乡愁阵阵啊。

    一直喝到被酒弄晕乎的脑袋重又被茶弄得清醒,一直喝到2003年的日期显示在电视屏幕上,大家才意犹未尽的作别。2002的最后一天,就这么成为了永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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