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日 我爱我剑

  昨晚,刚进聊天室,迎面就贴过来五句五言诗:“横剑凝娥眉,起舞傲风寒。站步手牵月,凝神眄紫薇。雪上驰痕在,……”诗,是师傅贴来的,说是青萍、小宝和他,你一句我一句写出来的,要我接第六句。我的天,这真是难为我。现代诗,会写,是在大学的时候。古体诗,读是会的,写嘛,当然是不会的。憋了半天,续出一句,凑合着贴上去,那一句是:“侠客不思归”。接得实在有些不伦不类,反正是过节,图个高兴。至于韵脚、对仗、意境什么的,呵呵,就没能力去讲究了。师傅问:“侠客为什么不归?”,答曰:“被自己的剑艺所陶醉。”
  《红楼梦》里面,宝玉、黛玉们过节的时候用对诗来做酒令,现在的我们,还有几个人会玩这些风雅的东西?我们行酒令,也就是“老虎、棒子、鸡”之类了。
  聊天的工夫,跟小宝约好去俱乐部玩剑。从上海参加完比赛,一直就没再体验在剑道上对抗的滋味,不觉手痒。
  下午,拉着我的击剑装备直奔山林俱乐部。已经有四个剑友在那里活动了,一板一眼的练步法、刺靶。两个,是中学生,还有两个,是一对年轻的情侣。小宝来得最晚,梳条歪在一边的大辫子,帅帅的条格七分裤,黑色高筒靴,喜气洋洋的。
  先玩花剑,再玩重剑,刺别人,也被别人狠刺。一身的热汗,坐在椅子上喝水歇气儿。小宝拉开剑袋,拿出她从上海带回来的崭新的宝贝,热情相邀:“再来场佩剑吧!”佩剑,见过别人噼里啪啦的打过,劈来砍去的,煞是热闹激烈。自己,却是从没练过,更别说上场去打。不过,既然是玩,就玩个彻底,玩个痛快,反正,又不是赢房子赢地。
  临时借来俱乐部的金属衣和护面。金属衣肥,护面太大。穿戴齐整后,对着镜子一照,里面的剑客像个头重脚轻上胖下瘦的小怪物。嘻嘻哈哈笑了一阵,一本正经走上剑道。用我从花剑那里得来的步法和意识,照着看别人打佩剑的印象,依葫芦画瓢,我和小宝,各执一把月牙护盘的佩剑,相互劈打起来。居然,还打出几个防守还击,得意!比赛,被中断了不止一次。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突然被打痛,呲牙咧嘴,按揉痛处。打完下场,两个人都赶紧摘下手套,大拇指下方,在同一个位置,小宝,是被我狠力击伤的紫斑;我,是被她的剑蹭破了一小块儿皮。不免,互相取笑一番。
  几场斗毕,一身湿透。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上下仔细一看,伤痕累累,青紫片片,尤其腿上,像裹了张花斑皮。每次玩剑,都要留下这样的纪念,跟受过虐待一般假惺惺的抱怨,心里,却是美孜孜的。运动嘛,就是这样,在一种近似自虐的过程中,体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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