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北京,实在像个大火炉子。前些天,是不见阳光的湿热天,竟然像南方一样的达到了11度的霉变指数。科学知识很贫乏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度”是根据什么标准测定的,但想必是说由于空气湿度太大以至东西都很容易发霉吧。好不容易太阳出来了,结果就从霉窝变成了蒸笼。昨天广播里说,市内的气温均在36度以上,三元桥的最高温度竟然达到了41.7度!今天,竟是比昨天感觉还要热啊,大早上起来一出门,汗就冒了出来。
办公室空调很足,坐下几分钟,就让人忘了外面火烤一样的气温。中心人事进行了一点小调整,负责新闻节目播音的几个同事从竞赛部调到了我们新闻部。也就是说,以后,他们几位主要负责的就是我们新闻部的节目了,而比赛解说的任务则主要由竞赛部播音组的同志们承担。革命工作在发展,分工是越来越细了。例会开得简明扼要,主任将要说的事情说完,不到一个小时就宣布散会。
想起游泳队在西班牙世锦赛的比赛任务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北京。走之前,他们说好拿了金牌就要请客的。给游泳中心干事小袁同志打电话。那边刚听出我的声音就嚷嚷:“赶紧,买张机票飞广州吧,还来得及晚上跟大家一起撮饭!”啊?游泳队已经回广州了不成?仔细一问,小袁同志才解释说:游泳队11:30到北京,直接乘下午14:50的航班飞广州。掐指一算时间,还来得及在机场跟他们见上一面。
没想到大中午的,三环路上也堵车。一大片汽车,像在停车场里挤着,车顶被太阳晒得明晃晃的,看着就觉得烤得慌。好在北三环一路畅通,让我的小白驹终于脱离苦海,撒了欢的往前蹿。
半道上,教练们在电话里说,他们已经出了国际出口了,正被记者们堵着呢。这个情况当然是意料之中。
机场的停车场正在维修,一堆铁架子和塑料挡布,看着就让人眼晕。好不容易找到个车位。拉开车门,一股热气,像掀开了蒸包子的笼屉一样,呼的扑了上来,几乎要顶人一跟头。
刚走到机场出口,就看见游泳中心李主任等人推着行李车走出来,自然是一通握手问候。再走两步,碰上了游泳部部长家玮同志。前两天还在电视转播里面听见他白乎呢,今天就面对面了。家玮呵呵笑,告诉说他解说那天声音线路有故障,只能用手机传声音,结果他跟韩老师两人就拿着一只手机互相传来传去的做解说,那架势想来有点像小朋友做游戏。家玮捏着一叠子机票,赶着去办飞广州的登机手续,我继续在人海茫茫中寻找教练们。
机场大厅里熙熙攘攘,要找到目标,对我这个近视的同志来说,实在是一种考验。好在有手机,对上暗号,相互一说自己所处的位置,竟然都在12号门旁边。一抬头,可不是嘛,目标就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
亚东教练一脸疲惫,长途飞行的痕迹历历在目。一同下到地下一层。拿了三块金牌的本家妹妹刚下飞机就被手疾眼快的《东方时空》的同志们拉到地下一间休息室里做访谈去了。记者们在屋里布置灯具和机器,本家妹妹站在门口,拿了一瓶子矿泉水在喝。开开心心的跟本家姐姐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然后悄悄指着自己嘴角边一个小水泡问:“这个小痘痘会不会在电视上看出来啊?”“放心啦,不会的。”
机器摆好,李小萌和本家妹妹面对面坐好。小萌采访的时候不习惯别人在场,于是我和亚东教练就被“清理”出了采访现场,到旁边一间小得像刘文采的水牢一样的房间里去休息。亚东教练靠在沙发上,说自己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赶紧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觉。然后感叹在西班牙那些天,承受的压力太大,好在金牌最后拿回来了。
《东方时空》的采访结束,游泳队的教练和队员们也办完登机手续,下到地下餐厅吃饭。叶瑾教练瘦了一圈,脸被巴塞罗那的阳光晒得红彤彤的。齐晖特可爱的笑着。一直很喜欢她,很大气很懂事。可她真够“苦命”,这次又没拿金牌。
跟教练们围坐一桌吃午餐,说起国内对他们的报道。原本以为他们在国外不清楚国内媒体们写了些什么,没想到他们在那边利用网络,早把那些报道都看过了。于是就着报道和转播的解说嘻嘻哈哈开玩笑。
自打他们亚运会后去了广州训练,这还是第一次跟教练们坐在一起。尽管场合和氛围都不大对劲儿,但并不妨碍高兴的心情。
吃完饭,教练们带着队员上楼。赵教练留在后面结帐。说起比赛,赵教练除了感叹还是感叹。外界期望值太高,其实队里赛前就清楚,没有哪个项目是有很大把握的。不过,对于身为中国游泳队总教练的赵教练来说,这个世锦赛还不算难度大的,明年的奥运会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压力呢。
机场的这个特殊聚会很快就结束了。站在行李托运大厅里,目送游泳队走进候机楼,看他们慢慢消失在人群中。听说回去以后还放不了假,一场全面的大总结还在后面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