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出门,发现下雨了。雨中的小区,像睡着了还没醒来,安静极了,几乎让我疑心是不是我记错了日子,连人影都看不见几个,跟休息日似的。
交通台基本是每天路途上必听的。挺喜欢刘思伽和罗滨,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贫嘴,声音却煞是好听,贫得也有趣。可惜今天不是他们俩。许是下雨的缘故,今天的交通台隔个几分钟,便是报堵的消息。好像大大的一个北京城,就没有地方不堵车似的。还有一连串的交通事故,刮了蹭了的,听得人提心吊胆。正听着收音机里面的事故,马上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生动例证。通往京承高速的大马路上,一辆墨绿色的夏利前脸儿钻到了一辆又高又大的卡车屁股底下,还好钻得不深。比较幽默的是,那小夏利的后窗上还贴着一张条,上写:“新手上路,请关照”。看来,新司机同志尽顾着提醒别人关照了,没顾得上自己关照自己。再一看,那司机还坐在驾驶座上呢,是个长发的美眉,拿着手机拨打电话。心里倒是对她肃然起敬了——卡车压顶,还那么镇定从容。
到演播室,化妆。在化妆师望我脸上涂涂抹抹的工夫,研究新换的手机。昨天我把那只用了4年的旧手机摔坏了。事实上它在我手里已经屡经摔打,好容易抗过4年,终于在昨天抗不住了。因为脸要正对着化装师,所以我的眼睛必须斜着看手机,于是镜子里面的样子很滑稽。
如亮冒雨接来了运动医学研究所的张长久老师。若干年前因为一次兴奋剂事件的采访,我曾跟张老师聊过。那时,他是兴奋剂实验室的主任,现在他升官了,变成了局级干部了。
录完节目已经午后1:00,肚子咕咕的闹腾着。多亏小何想得周到,早就将午饭预定好,摆上了办公室的桌子上,几个人站着的坐着的一同狼吞虎咽起来。
平时欢蹦乱跳的吴为今天打蔫儿。早上他就说胃不舒服,以为是饿的,结果吃过了饭反倒更难受了,窝在椅子里,脸色黄绿黄绿的。劝他去看病,他却摇头,说是开完会再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散会,跑到台里办去古巴的手续。很烦人的一件事情,老不顺,至今还没跟古巴的赛事组织者联系上。我简直怀疑古巴的同志是不是在上班,我们的电子邮件都发了数不清了,可是半个字的回音都没有。传真和电话,是永远永远的拨不通,就跟那些号码压根就不存在似的。武军他们的政审已经办好,就等邀请函一到去办护照。可连联系都实现不了,邀请函也就水中望月了。
许主任介绍了一个他哥们儿的哥们儿,说是该先生特热心,他们单位在古巴有办事机构,也许能帮我们想想办法。电话打过去,那位姓何的先生果然热心极了,听完我的困难陈述,痛快的答应尽量想办法。我不知道他在我等他电话的这段时间里都忙了些什么,反正他最后打电话来说明天就跟古巴驻中国大使馆联系,争取由那边解决邀请函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素不相识的人,把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情去办,简直就是活雷锋。
乱七八糟的事情忙完之后,就是晚上6点过了。到食堂,要了一份套餐,觉得还不够,又添了一大碗馄饨。惊得坐在对面的四套的摄像晓非同志睁大了眼睛:“你吃得比我还多,怎么就那么瘦呢?我为什么天天控制饮食,还是得了脂肪肝儿呢?……”
一天的雨,傍晚的时候才停。空气清新了不少,也冷了不少,穿着长衣长裤还觉得有点凉。一场秋雨一场寒了。我最喜欢的夏天,已经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