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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 雨中探泰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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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昨天下飞机,汉城就一直在下雨,没完没了,湿不啦叽的。昨晚路过一家耐克专卖店,里面放电视,韩国新闻,画面上一条接一条都是发水的消息,具体在些什么地方,听不明白。
雨天对睡觉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关上窗户,直把白天当黑夜,睡到快10点。午饭仍然在宾馆的餐厅,要了一份牛肉汤饭。汤的味道不错,就是肉太少,只有几小片,完全不似国内的肉汤--那多实在啊。昨天接我们的国际台金老师来了,帮我们做翻译,真是帮了大忙了。
泰陵是韩国的运动员训练基地,大名鼎鼎。只是,听说过,没见过。感觉上,那是一个有着神秘力量的地方,仿佛韩国运动员只要在那里过上一段日子,就像淬过火一样,变得技艺超群百折不挠了。栓子说,在国内跟泰陵方面联系,对方倒是满痛快的,到底是友好国家嘛。
金老师没开车,说是怕迷了路。我们一起打车,果然是曲里拐弯的,把我转晕的时候,车停在了一条郊区公路的旁边。门脸很显眼,旁边立着块大牌子,写着"泰陵训练基地"。里面绿树掩映,露出几个训练管的头角,看不真切,在雨中,确实有些神秘之感。
训练部的金在元先生接待我们。是个在韩国难得一见的胖先生,和气的笑着,问我们的要求。接着拿出一张表,是各运动队今天的训练时间和训练地点。人家的活儿做得够细的,那么大个基地,那么多的队伍,每天都把训练时间清清楚楚的列在表上,便于总体掌握和管理。金先生拿笔圈出我们可以去拍摄的运动队,解释说,有些队伍今天下午的训练是不便给外人观摩的。然后又拿出一张图,是在远处拍摄的泰陵基地的俯瞰图,各处建筑都有标号。金先生将允许我们拍摄的地点都给标注出来,同时勾了一条行进路线。
雨越下越大,为保证机器不遭雨淋,我们决定轻装前进。拿上备用电池、话筒和磁带,其他东西留给虞工,由他看着,在大门口等我们。增栓穿着虞工的雨衣,再举把伞罩着已经穿上了防雨套,但摄像头不得不露在外面的摄象机。我和金老师则打着伞,三个人一路趟着地上的积水,按图索骥,往训练馆奔。
先去的是射箭队。韩国射箭世界超一流,上届亚运会把四块金牌全包了,这次还是同样的目标。总教练不在,男队主教练崔先生接待了我们。室内,有的队员练素质,有的在进行短距离射靶训练。还有几个在室外屋檐下射靶,射完几支,打着伞走进雨中,将箭从靶子上拔出来,回来接着射。
韩国的杨昌勋教练正在帮助中国射箭队备战亚运会。崔教练说,杨教练也在泰陵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教练,非常优秀。他知道中国队在杨教练帮助下已经取得了进步。不过,崔教练信心十足的说:"一只队伍的成熟不是一日之工,韩国队依然有足够的把握在亚运会上捍卫他们亚洲老大的地位。"崔教练还介绍说,参加釜山亚运会的韩国选手阵容与两年前的奥运会阵容相比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过,也有参加过曼谷亚运会和悉尼奥运会的名将。事实上,韩国射箭选手人才众多,第一次参赛的新手也同样具备拿冠军的实力。
第二个去的是击剑馆。像老山的中国队击剑馆一样,还没到门口,已经听见铿锵的剑声和喊声。一眼看见悉尼奥运会男花个人冠军金永浩坐在那里,肩头若干个拔过火罐的紫色印记。金冠军看我一眼认出他,挺开心。知道他曾在欧洲训练过很长一段时间,就用英语跟他聊。金冠军悉尼奥运会后也歇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恢复得不错,马上要去参加葡萄牙的世锦赛。他关心的问起中国三剑客的情况,并提起1999年在汉城举行的世锦赛,愤愤不平的说那场比赛中国男花是被欧洲的裁判给判掉了冠军。还说,虽然分属两个国家,但在国际剑坛,中韩两队向来是互相支持,共同向欧洲人挑战。说到釜山亚运会,金冠军认为,他的对手就是中国队的王海滨,那也是他的好朋友。他们在已经有过的亚运会的两次交手中,各胜一场,曼谷他是输给了海滨,获得亚军。这次在釜山,就看谁状态更好,发挥更好了。要走的时候,金冠军叮嘱道:"如果你们回去看见我的朋友王海滨,请代我问好啊。"
离开击剑去手球。韩国男手正在打队内教学赛,正是他们,在2000奥运会的预选赛上打破了中国队进军悉尼的最后一线希望。教练说,韩国男手釜山的目标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冠军。至于对手,是日本和科威特--显然,没把中国队放在眼里啊。还是金老师提示了一句:"那你看中国队……"教练反应过来他面对的是中国记者,于是礼节性的找补了一句:"恩,中国队也不能轻视。"不是人家教练目中无人太骄傲,竞技体育,确实是要有实力才有发言权的。
找男篮训练馆颇费了点周折。按着图上的路线,就该在手球馆的旁边,走过去,却发现一道网状铁门挡住了去路。绕路走,结果发现又回到了射箭场,错了。再研究地图,围着曲棍球场走了半圈,发现一个小铁门。栓子说,他感觉应该可以从这扇铁门穿过去。事实证明,直觉尽管没什么道理,但结果往往比任何的理性推断都有效。穿过曲棍球场,果然就来到了篮球馆门前。里面正练得如火如荼呢。主教练也姓金,直截了当的说:按着实力,韩国队不如中国队,但亚运会他们是东道主,只要看了世界杯,就知道韩国民众的支持有多么强大了。所以,韩国男篮不怕中国队。过了一会儿,金教练开始将队员们招到面前讲战术,特意告诉我们不要拍。自然是尊重主人的意见了。栓子就将镜头对准了一排大号的跟小船似的运动鞋,弄几个转接镜头什么的。
从篮球馆出来,天色已暗,看看时间,快要6点。七弯八拐的赶到跆拳道馆,人家已经收了。时间呀,越是要用的时候越是短。雨倒是不怎么下了,可我们的拍摄却无法继续了。顺手再多搂点泰陵基地的空镜头吧。迎面走来一群队员,还有欧洲人的面孔。一问,是匈牙利摔交队的,这些天,正在这里跟韩国队共同训练呢。
收了机器,到门口跟虞工汇合。就见虞工从躲雨的电话厅里一步并作两步的迎出来,估计这三个多小时的独自等待把他给憋坏了。
回宾馆。堵车,郁闷。离宾馆还有4、5公里的时候,就走不动了。绿灯跟红灯是一样的效果,光看见变颜色了,就是看不见车动。红绿灯得变了有八百回,车才挪出去一个路口,简直就是去年北京下大雪那天环路上的翻版。去泰陵,花了韩元16000(约RMB120元),回来,计价器已经蹦到了28000,可路还差着一大截子呢。不能再这样白白的糟蹋国家的钱了,一致决定跟司机问清楚路线,下车,走回宾馆。
到宾馆餐厅已经9点过。这么晚,就不能怪人家服务不周了,点的东西一半以上没有了。后来,栓子要添一碗饭,服务生满脸抱歉的说,饭也没有了:( 可怜的栓子,扛了一下午的机器,连饭都吃不饱啊。还有金老师,跟着我们辛苦了大半天,用一碗大酱汤就一碗米饭草草打发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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