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江南名城——南城,自古以丝绸名重天下,流传着“桑蚕熟,天下足”的古语。本片故事就发生在抗日战争爆发的前夜。姚家和张家是南城有名的丝绸业界大户,姚家的天章丝绸是祖传的家业,清朝乾隆皇帝敕建的府第,到了姚天章手里,更是广纳资金,大力发展,稳坐着南城业界头把交椅。张家老爷张介孚靠着有个银行家的岳父发家,做梦都想着打垮姚家,从此成为江南丝绸业界的龙头。 日本纺织业借日军侵华之际大举入侵江南丝绸市场,姚天章为撑起中国丝绸的旗帜,以祖传工艺制造出一批质优价廉的绸缎对抗,远销各地,成为市面上的抢手货,一时洛阳纸贵,连上海的东洋缎也抬不起头来。姚家二少爷博雅风流倜傥,全然不顾父亲的栽培,沉溺于唱戏,为江南名伶梅玲的万种风情深深吸引,从此常常捧场,一掷千金,姚天章对儿子留恋风月十分不满,博雅坦言自己无心家业。姚天章决定召在日本留学的大儿子博非回国,博非和好友老彭踏上了归程,在船上邂逅美丽大方的陶凯男,一路结伴同行。博雅迷醉梅玲才华,拜她为师学艺。梅玲生性清高,鄙薄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博雅跑到戏班跪求梅玲收自己为徒,以他的真诚打动梅玲,在周班主的劝说下,梅玲答应了下来。张府老爷张介孚和大太太一心想要个儿子,曾是南城名妓的二太太在府中装神弄鬼、神经兮兮、冷眼旁观。 张府小姐婉心在女子教会学校受新思潮影响,思想激进,与家庭格格不入。张介孚斥责婉心出头露面有伤风化,强调抗战是政府的事,还认为日本工业是新文明的象征,婉心见父亲在国难当头,生死存亡之际麻木不仁十分愤怒,两人常常面红耳赤。一天高管家跑来报知大太太有喜了,张介孚欣喜若狂。张介孚吩咐要把戏园子包下来,好好庆贺一番,并要把梅玲也包下。梅玲闻听表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已经爱上梅玲的博雅听说张介孚要给梅玲开门见红十分震惊,当场让周班主退了张府的包金,花双倍价钱将戏园子包下,救下梅玲。张介孚恼怒不已,此时张府家人急急将他叫了回去。经大夫诊断大太太没有怀孕,而是绝经了,张介孚目瞪口呆…… 舞台上,梅玲一边翩翩起舞,一边向姚博雅投来感激的目光。张家无后的消息传到戏园子,博雅不禁开怀大笑…… 第二集 博雅设席宴请戏班,周班主与梅玲诸人为博雅的解囊相助举杯致谢。博雅在席上不断赞美着梅玲,并要求戏班把自己写的《潘金莲改嫁》搬上舞台,称颂潘金莲是历史上女子解放的先驱,席间慷慨陈词,呼吁大敌当前,国民需要反抗精神。他的爽真和热忱打动了梅玲,梅玲不顾周班主推拖毅然答应上演。此时突然枪响,冲进几名强盗,抓走了博雅和梅玲。姚天章正为日本商人购买姚家丝绸,改换日本商标之事气愤不已,和禀智商量应对之法,家人匆匆报告博雅被强盗黄金发绑票了,赎金五万大洋。姚天章愤然表示不赎这个败家子。禀智从小看着博雅看大,最爱他,疼他,背着老爷悄悄从自己股份里抽钱赎出博雅、梅玲。姚天章一则感到禀智义举,一则痛斥博雅吃风流饭,丢了祖宗颜面,把他圈禁起来。姚太太从不喜欢这个风流儿子,博雅也从来不以母亲称呼姚太太,二人水火不相容。原来博雅并非姚太太所生,而是父亲年轻时与潇湘馆名妓九妹一段风流之后所生的私生子。张介孚见用尽办法都没能生个儿子,十分沮丧。吴大夫给他出了个主意,用人治:女人。大太太无奈同意张介孚讨小,为不使家产外落,竟给张介孚物色了正在上海念大学的,自家出了五服的表外甥女凯男。张介孚听了乐不可支。博非受到家人的热烈欢迎,他吩咐用车送凯男回张府,凯男心生感激。彭耕夫拜访姚府,与姚天章谈论在国外所见所闻,深感中国现状的落后,提出不能做井底之蛙。姚天章被彭耕的忧国忧民的悲壮情怀深深感动,赞叹之余,并对彭耕夫带来的新工业文明的信息和纺织机器心想往之,商定哪天去开开眼界。彭耕夫与博雅两位至交好友见面,分外亲热。彭耕夫一下猜中博雅受罚是为女伶,博雅连称彭是自己平生第一知已,央求彭在父亲面前代为美言,彭耕夫则劝博雅,大敌当前之际不应沉溺于美色和戏曲,以自己在日本的亲历和所受羞辱告诫博雅中日战争不可避免,中华民族将经历一场灾难深重的炼狱的历程…… 凯男与姨母见面一阵伤感,交谈得知婉心与姚家少爷订下亲事,不觉心惊,得知男方是二少爷博雅后方松了口大气,转而大谈起自己心目中那般男女平等的理论来。飘然而至的二太太喑讽凯男回来之机正是老爷要娶小之时,凯男愕然。第三集 张介孚惊羡凯男的美艳,乘家宴之机,想灌醉凯男,伺机下手,不料凯男技高一筹,一面以在张介孚公司谋一席之地为条件,一面假装喝酒,反将张介孚灌醉,大太太见张介孚如此下流,心生妒意,二太太却在一旁雾里看花,借机在大太太房里乱砸东西引走大太太,大太太回来看到张介孚醉倒桌底,丑态百出,十分不悦,后听凯男说姨父已经同意她在公司里谋职,更为不满,担心颇有心计的凯男日后和张介孚合谋算计自己。当夜,乘张介孚醉熏熏摸到凯男的床边时,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明言已改初衷,从今往后不许张介孚动凯男一根毫毛…… 在为彭耕夫和博非接风的家宴上,经二人再三求情,姚天章将博雅放了出来。兄弟见面,格外亲近。博雅听名烟说博非带来了日本嫂嫂,见面后才知是误会。 姚天章想让博非在公司施展才华,姚太太也希望博非早日执掌姚家产业,不料博非并不喜欢经商,而迷醉于新闻写作,一心想创办自己的报纸,用文化唤醒国民的觉醒。凯男与表妹婉心见面亲热无比,凯男笑婉心穿着打扮太土气,嘲笑她至今没有男朋友,并向婉心描述自己在上海念书时,被众男生追逐包围的兴奋,婉心却批评她爱慕虚荣,胸无大志,申明自己将把一生贡献给国家与社会,二人貌合神离。彭耕夫启动了机器,震天的响动震动了一直停留在手工时代的姚天章的心。彭耕夫愿把机器送给天章,助一臂之力,姚天章看到两个儿子无心祖业,不成气候,力邀彭耕夫来掌管公司大业,重振天章丝绸的往日雄风…… 风尘仆仆的禀智告诉姚天章各地的银号都不肯贷款。几家股东也受了张介孚鼓动闹着要退股。究其原因是日本人想要独霸中国的丝绸市场。禀智自责提议织新缎,投光了钱,拖垮天章。彭耕夫告诉大家织新缎绝对没有错。姚天章不顾几天后张介孚就是大股东,毅然决定继续织新缎,那是为了中国的丝绸。彭耕夫为他的大德大义所动容,决定和机器一起加入天章。脱禁的博雅马上去找梅玲,二人练习《天女散花》,沉浸在天真无邪的快乐之中,梅玲深感博雅对自己的真情,不带丝毫门第之分。油灯下梅玲为博雅补着衣服,互吐心底的忧愁与快乐,周坤怕梅玲受富家少爷欺负,破门而入,打断二人情话,博雅悻然告辞。周坤警告博雅不要欺负梅玲。博雅走后,周坤向梅玲表达爱意,梅玲告之对他只有兄妹之情,自己要嫁就要嫁一个读过书的人,从此改变生活,周坤十分痛苦,劝梅玲不要相信那些公子哥儿。姚天章在天赐楼宴请城内商人富贾,商量筹资发展,对抗日本东洋绸的入侵,张介孚存心投靠东洋势力,当场百般叼难,不肯借款,并声言要收购天章,部分商人股东纷纷附合。姚天章和彭耕夫以民族大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毅然决定用姚府和机器设备作贷款抵押,使张介孚手足无措,阴谋败露。此时天章的伙计兴奋地捧着一匹闪闪发光的缎子跑来,机织新缎成功了。商人们见机纷纷转舵,表示愿意跟从天章再展鸿图,此时更有佳音传来,上海汇丰银行同意贷款五百万元。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张介孚灰溜溜地走了。姚老爷感慨天章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彭耕夫笑称是万枝红杏遍江南……第四集 一天,梅玲突然告诉博雅,她也喜欢他。博雅欣喜若狂,当即表示要娶梅玲为妻,并要带梅玲去向他父亲禀明他们的感情。激动之中博雅忘情地将梅玲抱入怀中,言之要一行白鹭上青天,不料被梅玲愤然拒绝。伤害梅玲的博雅见梅玲满面流泪后悔不已,不顾名烟、周班主的劝阻在大雨中站在梅玲窗前道歉,浑身如落汤鸡一般,梅玲见状陷入了深深的痛苦矛盾中。博雅向父亲陈述了自己对梅玲的感情,直言要娶梅玲为妻,甚至不惜放弃姚家的财产和姓氏,姚天章震怒之下,斥骂儿子败家子,将他关进书房,读书反省,不许踏出家门一步。博雅因相思病倒,靠读《红楼梦》解闷。名烟见状,揪心不已,悄悄带梅玲爬墙进入博雅书房,梅玲被博雅真情感动,两人许下誓言永不分开,博雅写下两块各有“梅”、“雅”的红绸作为爱情的信物,各自珍藏。博雅正式向梅玲求婚,梅玲深知自己进不入姚府大门,犹豫不决,博雅信誓旦旦表示宁可随她远走高飞,出走朱门,梅玲执拗不过,答应问过养父再做答复。婉心在街头慷慨演讲鼓吹抗战,群情激奋,引来警察的驱逐,恰逢路过此地的博非冒充日本人救下了被警察调戏的婉心,并帮她包扎,婉心很感激,心生好感,博非见婉心眉目清秀,举止超凡脱俗,便租车送他回家,二人一路攀谈,分外投机,分手时才发现忘记互通姓名。张介孚因秀色未餐,拒绝给凯男职务,凯男愤怒地离去,向婉心诉苦,婉心责备标榜女子解放的凯男过于虚荣,凯男毫不掩饰自己对阔太太们生活的羡慕和对金钱的追求。博非主编的《民生报》终于问世了,他们兴奋地向过往路人发放这民族的声音,意外地遇到了婉心。国难当头,共同的语言顿时使两人感到亲近不少,博非鼓励婉心写文章登高一呼。婉心被《民生报》作者“霏霏”语风激烈的文章所吸引,凯男发现那也正是自己崇拜的抒情诗人…… 第五集 淞沪抗战爆发,像雷霆滚过了江南大地,丝绸古城南城也风声鹤唳。彭耕夫教博雅相扑之术,强调国民应以强壮体魄抵抗日寇的入侵。博非则不以为然,讥笑此举乃匹夫之勇,并对老彭和父亲此战乱关头大举办厂,送被服到前线不能理解,认为中国军队没有战术,打不了仗,国民愚昧,经济落后,不能与工业强国日本抗衡,彭耕夫与之理论,不欢而散,倒是博雅坚定的站在老彭一边,积极支持老彭的救国主张。 彭耕夫受姚老爷重托去上海谋谈合作,送行途中,他与博雅纵论天下,忧患不已,分手时博雅告诉忘年知己,自己已和名伶梅玲私订终身,老彭劝他国难当头不要太儿女情长。婉心拿着自己写的文章去报社找到博非,才了解彼此的身份。原来大名鼎鼎的“霏霏”就是博非,博非亦对婉心的文笑称颂不已,称其女儿笔,男儿志。两人惺惺相惜,越谈越投机,互相心生爱慕。周班主坚决不同意梅玲与博雅的婚事,认定大户少爷不会真心,令梅玲痛苦不已。张介孚为生子继业决定纳梅玲为妾,周班主深知得罪不起张家,决定戏班即日离开此地。博雅听闻此讯,焦灼万分,不由分说拖梅玲到家中,向父亲表明心迹,姚天章不动声色打发走了梅玲。姚氏夫妇决定尽快给博雅与婉心完婚,原来张介孚为巴结姚家自幼为博雅与婉心订下婚事,姚天章为与张家携手共振民族工业,也答应了这门娃娃亲。这天傍晚,梅玲和博雅来到湖边,博雅跳入湖中表达自己的决心,二人紧紧拥抱,在黄昏的芦苇丛中,梅玲把自己给了博雅。信誓旦旦的博雅告诉梅玲过三五天一定要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