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它”千百度
剧本中的这座高层居民楼貌似普通,可是一旦对应在现实生活里,却显得依稀难觅。鉴于该楼在剧本中的重要地位,导演亲自制定了七条选择标准,这着实让选景人员伤透了脑筋。他们在北京先后跑了80多幢居民楼,都不能完全符合要求。就在工作人员几乎绝望之余,工夫不负有心人,大家终于寻找到了梦中的那个“它”。
借用“非典”诉真情
《21天》展现的是2003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灾难,给一幢普通高层居民楼内居民带来的影响。这部戏虽然是一部献给“非典”一周年的纪念性作品,但是它却突破了同类题材的常规情节和素材,通过一个独特的艺术视角来观察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全剧深刻描摹了包括干部、教师、明星、医护人员、下岗职工等社会各阶层民众在面临“非典”考验时的真实自我,展现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善良本性和儿女情长,细腻刻画了每一个生命个体从最初的犹豫不决到最后敢于向死而生的矛盾心态。《21天》写的是人,是面对“非典”这样一场 灾难,有血有肉,有情有欲,有爱有恨,既高尚又卑微,既伟大又普通,既可爱又可敬的一群普通的人。全剧深入研究探讨的是生命的意义和人生的价值;思辩斟酌的是人类必须要面对的生死存亡和利害得失;讴歌赞颂的是人间的真情、真爱。编剧赵东苓和导演高一功说,《21天》虽然是一部非典题材的电视剧,但是它更多反映的仍旧是人与人之间的东西,包括亲情、友情、爱情,《21天》仍旧脱离不了这样一个真理——文学即人学,电视剧也不例外。
居民疑似“非典”重现
为了还原“非典”时期的特殊气氛,居民楼周围被围上了栅栏和黄带子,穿白大褂的医生进进出出,救护车声此起彼伏。颇有“弄假成真”之成效的现场氛围,引起了该楼居民的恐慌和不安。他们难以分辨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假,待了解情况后进而产生了抵触情绪。导演只好亲自带领剧组人员挨家挨户地送花生油。该居民楼共有一百多户人家,四百多人,前前后后送下来就是180多桶。
“假”浴室里演“真”戏
《21天》中的邹烨大夫有一场因怀疑自己感染非典病毒,而痛苦绝望的戏。人物在剧中的情感是既矛盾又痛苦的,编剧和导演给演员规定的情景和动作是在明白自己有可能感染之后,一个人躲在医院的浴室里拼命洗浴,希望用清水洗清自己身上的病毒。当时所选的拍摄场地是首钢医院,首钢医院的浴室只有在每周的二、四、六才有热水,而拍摄的当天却是周五,所以要想拍摄这场戏演员必须用冷水洗浴。当时北京的夜间已经很冷了,大家都怕扮演邹烨的张唏在那么冷的情况下因冷水浴而感冒,不能继续明天的工作,但是张唏却毫不犹豫 地答应了下来。当演员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大家赶到澡堂时才发现,因为是深夜了,看澡堂的老大爷已经将浴室上锁,回家休息了。导演高一功当机立断,要求美工部门想办法创造一个浴室的情景。美工部门因地制宜,将医院的几扇白色塑钢门窗拆下来,几个人从外面托着,道具部门从别处引来水龙头,立刻一个小型的浴室单间就形成了。导演受到新场景的启发,改变了原来简单地让邹烨洗澡的方案,而是让邹烨用水龙头神经质地冲洗四周的塑钢窗户,这种由冲洗自己到冲洗周围的环境,表现了人物一种在痛苦中对周围环境不信任,更为真实生动深刻地表现了邹烨那种极度恐惧和矛盾的心态。拍完这场戏后,导演跟张唏开玩笑让她请客,因为这个微小的调整,既让张唏避免了冷水浴,又给了她一个更好的能发挥表演才能的契机。
壮汉不再吃盒饭
《21天》的拍摄场地主要分两大块,一个是楼内每家每户的表演区域,另外一个则是以赵所长为首的派出所同志的楼下表演区。扮演派出所民警的演员一部分是专业民警,另一部分则是找来的业余演员。因为场地和时间的原因,这些人的戏主要集中在一两天内拍摄。当时剧中有若干场表现民警们为了认真负责而吃住在小区的戏。所谓吃在小区内就是指的在小区里吃盒饭,刚开始大家一听说表演吃盒饭,都热情很高,许多人开玩笑说,别的戏不会演,就是会演吃,要是能天天演这样的戏,那比当皇帝都高兴。话是这样说,真到了表演的时候就不同了。因为要集中起所有吃盒饭的戏一起拍摄,所以道具提前就买好了几百个盒饭放在那里。
在剧中,因为剧情的需要,不同的吃盒饭的戏有不同的情景和情绪,有的是夜间因为加班要吃盒饭;有的是很高兴的边吃边聊,慢条斯理的吃盒饭;有的是要求迅速吃完,然后立刻投入工作。另外,因为吃的方式不同,导演要求演员所吃的盒饭的量也是不一样的,如果是急着吃,那就要求演员必须大口大口的吃下去,饭盒里的饭必须马上减少。如果不急,那就要慢慢的吃,可以少吃一点。为了表演真实,导演非常认真,严格要求演员把握好分寸。专业演员还好说,他们因为有经验,所以可以用技巧在镜头前巧妙的掩饰自己吃的量,但是绝大多数非专业演员却因不会技巧受了罪。刚开始吃的时候大家还能狼吞虎咽,但是等到两三个盒饭下肚,大家就都皱起眉头来了,等着再吃下一两个盒饭,刚开始那些开玩笑要求天天演吃盒饭戏的演员就叫起苦来。几个吃的最实在的壮汉级的业余演员来到导演面前,一遍打着饱嗝,一边向导演求饶,说自己从今之后,再也不吃盒饭了。
剧组培养出了医学顾问
剧本里有个发烧门诊,发烧门诊里有医生,医生要给前去的人们诊断治病。一切都显得司空见惯,自然而然。可是,对于那些现实生活中并不是医生的演员来说,这可不是小事一桩。扮演医生的一位演员,为了练好往上口袋里插圆珠笔、往耳朵上挂听筒这两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就硬是把口袋磨出了洞,把耳朵磨出了血,看来干啥都不易。好在工夫没有白费,这位演员不仅在屏幕上练就了一名专业医务人员,在剧组也俨然成了一位颇有人缘的医学顾问。
拗口的药名难倒“官员”
西韦莱斯钠,是一种非典药的名称。这五个字看似平常,却难倒了看似神态自若的一位“官员”。其中有几场戏需要在全国政协开会所在地拍摄,租金一天8000元,总共两天的时间。可谓是时间紧,任务重。“西韦莱斯钠”是一个镜头的最后一个词,偏偏这位扮演官员的演员无论如何也不能完整地说出口。在当时场上气氛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他却用一种稳定从容的口气前后整整说了16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