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由于连阴雨,连喜家庭农场的粮食没有收上来,造成了严重的亏损,这个试点工作还要不要要再继续下去?局党委会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贾述生坚持要试,合同上写的是两到三年,高大喜主张坚决收回,不能由着连喜这样的人乱来,结果是高大喜的意见占了上风,连喜,李开夫被撤销直属分场正副场长职务,试点期间发生的亏损由他们个人负责,贾述生背了个行政记大过处分。
高大喜得意洋洋的回到家里,姜苗苗却同他吵翻了,小颖也不买他的账,弄的他非常窝火,姜苗苗把自己一点积蓄拿了出来,要小颖转给连喜和李开夫,多少帮他们解决一点困难,李开夫想起了自己在国民党部队上结识的一位朋友,现在在台湾的生意人鲍老板,想动员他到北大荒来投资,秀兰劝他不要再惹是生非。
连喜初战失利,更加激化了方春和魏晓兰的冲突,魏晓兰不合时宜地去了王俊俊的宿舍,就她该不该同方春合好的问题征询了王俊俊的意见,这几乎等于指着秃子骂和尚,王俊俊伤心的哭了起来,方春火了,不由分说的去民政部门办理了离婚手续。
父母离异,工作失误,连喜觉的非常沮丧,同嘉嘉在一边哭边喝酒,俩人糊里糊涂的睡到了一张床上。
(十七)
连喜和嘉嘉结婚了,小颖心里很不是个味,借着要回大学去读研究生的理由,到外面去躲了三年,等小颖再回农场的时候,农场发生了很大变化。
方春已堂堂正正地把王俊俊娶回家来。连喜和嘉嘉生的孩子小桦马上就要两周岁了。而农场里正孕育着一场大的改革。吴新华把光荣和小江南两个农场的领导召集在一起,探讨是否要继续进行家庭农场试点,刚下火车的小颖就参加了这个大会,他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北大荒再不改革,就无法起到现代化大农业的示范作用,一语惊四邻,噎的反对试点的王继善无话好说。
高大喜对小颖追求时尚的穿着不满,对小颖在大会上不知深浅的发言更是不满,他觉得女儿变的让他更不可理解了。
对小颖的读研归来,嘉嘉也深怀戒心,她很清楚,她与小颖同时爱着连喜,只不过是一个偶然的原因,让她如愿以偿罢了,所以他对连喜单独去车站迎接小颖很有醋意,并反复告诫连喜,今后要少跟小颖打交道。
听说农场要搞改革试点,连喜又准备披挂上阵,魏晓兰心里很不踏实,他叮嘱儿媳妇嘉嘉,千万看好连喜,别让他再犯错误,同时,又厚着脸皮去找方春,请他出面去托托王继善,把连喜弄到光荣去,恢复他的公职,可别瞎折腾了。方春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就试着去找了王继善。没想到王继善居然满口应承。
(十八)
王继善同意把连喜调的光荣来,有他的想法,那就是削弱贾述生一心搞家庭农场的力量,高大喜也持有同样的想法,同时,也想借吴新华的力量,把姜苗苗也调回光荣,这样,贾述生人单势孤,想搞也搞不起来。
魏晓兰和方春第一次联手,满以为水到渠成,谁知道在连喜那里明显碰了钉子,受到贾述生鼓舞的连喜发誓要把根子扎在小江南,谁要再说他的事情,他就跟谁翻车.方春是没了主意,魏晓兰确有他自己的办法,她找到王继善,要了一些安眠药,扔进了连喜的杯子,吃了药的连喜在誓师大会上睡着了,无法上台发言。
一提起魏晓兰,高大喜就觉得从心里往外烦.他突然想到一个恶心魏晓兰的办法,就是把当年递给知青的纪念品---印有北大荒不会忘记字样的背心送给魏晓兰一件。
受了刺激的魏晓兰刚好又听到同连喜吵架的嘉嘉生气地说;我为什么没妈,你清楚,你妈也清楚,心里非常难受,觉得实在无法再在北大荒住下去,给连喜留下一封信,踏上了回关内的列车。
(十九)
嘉嘉最怕连喜单独和小颍在一起,可是要推广水稻无壳育秧,两个人又能不在一起,为此,嘉嘉不断地与连喜争吵,俩人的矛盾在逐渐的升级。有一天,连喜与小颍在野外工作,中途遇雨躲进了避雨的田间屋棚,被尾随而来的嘉嘉撞上了,嘉嘉与小颍的冲突表面化了。
与此同时,农场改革试点工作全面展开,农机具有偿转给职工,在连喜主持的拍卖会上王继善赶来,策动自己的外孙参与夺标,与连喜发生冲突,诱发脑中风。王继善,高大喜把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记在改革的账上,在职工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高大喜不相信自己发挥不了国营农场的优越性,在农场遇到旱灾之际,像以往一样,不计成本地打炮降雨浪费了财力,没收到抗旱的效果,而小江南引水灌溉,效益明显,为争夺水源,光荣与小江南,贾述生与高大喜发生了直接冲突。
(二十)
高大喜阻挠贾述生的改革,通过垦局将姜苗苗与王继善的工作互换,既抽掉贾述生的一条臂膀,又给他塞了一颗钉子,贾述生觉得无所谓,姜苗苗心里是老大的不高兴,回家这顿团圆饭吃的也很不愉快。
改革是个潮流,谁也阻挡不住,鲍老板还是来了,投资在北大荒建设一座现代化的大米加工厂,由于李开夫的推荐,连喜担任了这个公司的总经理,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私营企业家。
嘉嘉心里则更不踏实,她处处时时的关注连喜的行踪,偶然发现连喜的衣袋里有一张小颍写来的纸条,约好俩人在宾馆208号房见面,这下可打翻了醋坛子,一直闹到贾述生那里,连二妮都出面,要求贾述生同连喜,小颍认真的谈一次,方春知道以后,也是怒不可逼,不由分说地把连喜打跑了。
高大喜后院起火,连喜家走到崩溃的边缘,席老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决定大办九十寿诞的宴会上,借这个机会帮助做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