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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平:我永远是山里的孩子 

央视国际 (2004年07月21日 13:57)


  主持人:观众朋友您好,欢迎走进今天的《西部情怀》,今天到我们演播室做客的是我国的经济学家杨再平,一起先来认识一下。

  简介:杨再平 经济学博士

  现任全国政协理论局副局长 曾任武汉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副教授 中国人民银行政策研究室副研究员

  中共中央办公厅调研室处长

  主要代表作:《私营经济概论》《探索市场王国的奥秘》《市场环境中的个人选择》《中国经济运行中的政府行为分析》等

  主持人:您好,我知道您是湖北恩施人,恩施是一个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那您是少数民族吗?

  杨再平:我是。

  主持人:您是?

  杨再平:土家族。

  主持人:我知道现在在您的家里面还摆放着一些苗族、土家族特有的物件,比如说草鞋,小石墨,您那它来装饰家,是不是也代表您一种浓浓的思乡情怀呢?

  杨再平:可以这样说,是我的一种思乡的情结,对。我现在就是,到夏天我还穿草鞋,但是当拖鞋穿。这样一方面我觉得穿得很舒服,另外一方面它的确是一种使我能够家乡的情怀,能勾起我的这种想象。

  主持人:看来您对家乡的感情很深?

  杨再平:对,而且是自己的童龄时代,童龄时代我们讲很多东西,自己的思想的形成,对事情的看法,这种个人的性格都是那个时候形成的。所以那个地方,虽然过去在那儿吃过很多苦,但是出来以后我觉得,那个地方所经历的东西对我来说反而成了,我觉得成了我人生的一种资本,成了我的资源。

  主持人:要经历很多的磨难,磨炼?

  杨再平:对,所以现在我觉得这种,可以说我那个地方给我打上这个烙印,是现在我的事业一个很重要,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资本了,就是在我的性格中间,这种顽强,不怕失败,敢吃苦,吃苦的时候当然很难受,我觉得吃过苦之后再回过头来想,它就是你一种力量,你的一种内在的力量,可以说很强的一种力量。

  杨再平:所以出来以后我反而很怀念,经常出来以后好像经常做梦,可以说做很多的梦想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主持人:什么样的梦呢?

  杨再平:比方说我小时候割过牛草,割草,经常割草,因为割草有时候很厚的草割的手很舒服,很惬意。经常还做这样的梦,还是不能忘记的,就是这种家乡的情怀它是,它已经是很深,对这种烙印,永远忘记不了。

  主持人:您是什么时候离开您的家乡的?

  杨再平:应该说我是两次离开我的家乡,第一次是76年,那一年我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推荐上华师政治系读书,就那一年离开的。

  主持人:那是您第一次走出来?

  杨再平:第一次走出来,所以当时我写了一首诗,叫做《出三峡,心难静》。

  主持人:还记得那首诗怎么说的吗?

  杨再平:还记得一些,但是记不得全部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因为到八洞刚好是下午三点,下午的太阳照着长江,然后江流染红霞,就是整个那个江水都被红霞染的红透了。然后坐了一夜就到了武汉了,那么沿着长江想着这条江曾经是多少,古代有多少豪杰从这个地方走过,然后一夜就到了武汉那么大的城市,好像人的命运一下就改变了。

  主持人:我知道您大学毕业之后,又回到了恩施任教,是不是也想为家乡尽一些绵薄之力呢?

  杨再平:对,我在那儿一个是教的政治经济学,这个期间我实际上也做了一些,因为我喜欢经济学,实际上我对恩施的经济发展我就开始有些研究,当时大概是83年我当时写了一篇恩施的经济发展要以集镇为结点,就是恩施有很多集镇,要抓住集镇这个重点来发展。当时在恩施的一次讨论,我发言以后引起当时的领导层很关注。这可以说是我经济学的,就是研究实际经济问题的一个开始。

  主持人:就是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对恩施的经济开始关注?

  杨再平:对,开始关注,研究恩施经济,就是恩施这个地方怎么样才能够加速发展。

  解说:当上老师的杨再平并没有安于现状,在他的心中早已下定决心要再一次走出恩施,在他认为,只有继续读书才能把自己的潜能挖掘出来,才能有能力为家乡做更多的事。经过两年的努力,杨再平如愿以偿的考上了武汉大学经济系。

  主持人:您当时为什么那么坚持着要去读研究生呢?

  杨再平:我觉得,因为我过去也当过民办老师,我觉得我当民办老师我的课讲的还是很不错的,学生很欢迎。我大学毕业以后我到四川我讲课也讲得很好,我觉得自己的潜力,回去以后教课教得很少,在恩施那段要过小日子过得非常好,那个地方环境也很好,但是我觉得我自身的潜力远远没有发挥出来,觉得太轻松了。那么我觉得一个人要把自己的,最高的就是自我价值实现。那我就是要把自我的价值能够达到最大的发挥,那我觉得在恩施,四川那个地方,离发挥我的这种潜在的价值,潜在的能力我觉得还差得很远,我觉得我应该去有更大的发挥。

  主持人:您是不是觉得激发自己最大的潜能,才能够为家乡做更多的事情呢?

  杨再平:对,我觉得我自己的精力,可以说证明了这样一点。就是说充分地把自己潜在的价值能够把它发挥出来,这个同时也就是自己事业不断的发展,然后自己所拥有的这种资源也就更多了,所以反过来也就能够帮助家乡发展。

  主持人:那我想您在象牙塔求学的过程中,每往前走一步都是更艰难的一步,那这个过程中有没有谁帮助过您呢?

  杨再平:对,这个帮助最大的我觉得是我的老师,但首先是,我觉得印象,我有几个阶段,我觉得每一个阶段我的老师都是对我起了很大的作用。

  杨再平:研究生那时候的导师就更是这样了,当时我在恩施师专教书,进修,到武汉大学进修半年,我听了他一次,因为当时中国十个经济学家代表团到美国访问,他介绍,我看到这个教授,那真是教授风度,那真是儒雅的风度,然后讲得深刻,对问题看得精透,精细,也很崇拜他。然后我就说我要考他的研究生。考上以后,到那儿的第一天,然后他就,赵静我们两个考上他的研究生,我记得是晚上,到武汉大学他住在一个木房子里面,武汉大学珞珈山那个下面,大概也是9月份到的。

  杨再平:你们来了我是对你们给予厚望,他说我想培养你们的路子我就是想把你们,他当时说我不想培育让你们当官,我希望你们能够用做,首先你要做一个教授,要争取,研究生毕业以后你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当教授,然后要当学者。后来他就按照这个设计就让我们,选课也是这样,你作为经济学家,你要学数学,就让我们数学要跟理科的去听。比如说我们当时跟生物系学数学,那就是新代数,微积分,然后概率论都要跟他们去学,跟他们去考。但他去世比较早,去世后我就转到董老师,就是董富仁,那是很知名的。

  主持人:您还没有读完您的学业,而您的这位导师去世了?

  杨再平:去世了,所以当时我是很伤心,因为他去世的时候我在身边,他的手只能微微地动,我知道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已经没说了,这件事我是很伤心。

  解说: 恩师的离去让杨再平悲痛万分,为了不辜负老师对自己的期望,他忍着悲痛继续刻苦读书.经过多年的努力,杨再平终于有所成就,正如恩师希望的那样,他成为了一名经济学家.

  主持人:您现在作为一个很著名的经济学家,您怎么看家乡的这些变化呢?

  杨再平:这个一直,我可以说上研究生以后,因为我搞经济学嘛,我就在关注这个问题。我经常出去看到一些发达地区我就比较,为什么他们能够发展?包括到国外看到一些小国家,看到人口也不多,跟我们那个地方的人口差不多,你比如到新西兰,三百多万人,我说别人三百多万人搞那么好,我们那儿也是三百多万人,像我这种比较。84年我当时在武汉上研究生的时候,我当时跟我的导师到苏州去考察,当时我就看苏州这么发达,就跟我那个家乡相比,那就简直是,当时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当时我写了一首诗,叫做苏州乡立事,有两句话就是苏州乡立事,何时到亲处?就是苏州乡里边这些变化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的老家?

  主持人:那您经过比较之后,比较出结果来了吗?

  杨再平:那么这个比较最后看,我们那个地方我就看,像它本身资源也是有的,自然资源是很丰富的,包括林业资源,药材,还有地下也有矿,那个地方资源是很好,南的这种山,也知道植物很发达,宝库,植物宝库。那么它差什么?所以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差区位。当然除了区位之外,它本身还包括要有一批,所以我这次回老家我刚才讲了一个叫做企业家理论,企业家与金融运作。就是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尤其像这种落后地区,偏远地区经济发展,它必须要靠一批企业家。所谓企业家就是敢承担责任,敢冒风险,同时他还要善于组织企业,创办企业,管理企业,然后用一种组织来实现这种市场机会。恩施如果有这样一批企业家,那它的经济发展就会很不错。

  主持人:我知道您现在经常到恩施去给当地做这种经济讲座,反响怎么样呢?

  杨再平:应该说每次反响都是比较好,因为我是恩施人,我对恩施可以说是,我虽然离开了恩施也是那么多年,但是我是一直在研究恩施问题的。那个地方是活生生的,对我的研究来说是活生生的一个研究的一个题材,我能够研究好那个地方,那我觉得作为一个经济学来说,那也是一种很高的一种境界,一种满足,一种追求,所以我是一直关注那个地方的经济发展。

  主持人:恩施也是享受我们国家西部大开发政策的,您刚才讲的那些方式方法,推动经济的方式方法,是不是也可以扩大,可以利用到我们西部地区呢?

  杨再平:可以这样说,就是西部地区实际上整个西部地区,我研究,包括我研究偏远地区实际上我只是集中研究恩施,但是我的事业我实际上是整个西部地区。(7月20日首播)

责编:西寻  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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