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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段鸿欣
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1996年7月进入中央电视台国际部从事外国影视剧的翻译和剧本编辑工作。
六年来的主要作品包括：《金色池塘》、《雨中曲》、《大卫·科波菲尔》、《安娜·卡列尼娜》、《为戴茜小姐开车》
其中《圣诞之恋》、《去加拿大的出租车》分别荣获第18届、21届飞天奖。 |
人物的语言是影视剧的主体，剧作中故事的发展、角色的性格、故事的历史背景等等大多都要通过人物的语言对白交代给观众，正所谓戏是说出来的。小说中人物对白所起的作用较之影视剧中虽然有限，但也是揭示人物的思想世界、内心感受、性格特点的重要手段。在影视剧的创作中，人物的语言要遵循性格化、动作化、生活化的原则，小说中的人物语言创作则要注意简洁、有内涵、性格化。那么，在翻译外国影视剧和外国小说中人物语言时是否要遵循同样的原则和方法呢？在此，我想以外国影视剧的翻译为基点，把两种艺术形式中的人物对话的翻译方法做一下比较。
一、个性化原则是两种作品中人物语言翻译时应该共同遵循的第一原则
语言是人物整体面貌最明显的特征，人物的性格、社会地位、文化背景、年龄身份都能通过他(她)的语言反映出来。老舍说过：“对话就是人物性格等等的自我介绍”，因而小说、影视剧的作者都是把个性化作为人物语言创作的第一原则的。而“信”作为翻译的第一原则在翻译人物对白时的具体体现就是在动笔翻译之前必须对作品中各个人物有较为全面的了解，根据原作者定义的人物，把握翻译尺度，确定语言风格，使人物的语言个性化，切实做到量体裁衣。在这一点上，小说和影视剧的翻译人员是完全一致的。无论是小说的翻译，还是译制片工作者，都不会让到罗马度假的公主满口粗话，也不会让圣母院钟楼上的怪人咬文嚼字。同样的一个“yes, sir”在下级军官的嘴中就是“明白”或者“是”，而在餐厅服务员的嘴中就要变成“好的”，或者“记下了”之类的谦和用语。
一个角色从第一次出场，他的语言风格便已经有了明确的定位，而这个定位就是翻译根据对原作的理解对人物整体做出的解释，个性化原则正是在这个解释过程中形而上地在具体的工作中确立起来了。个性化原则是译制片工作者在翻译人物语言时应该遵循的第一原则，这和翻译小说时也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即使这个原则在翻译过程中和其他原则发生了冲突，仍要以个性化作为首先要考虑的因素。比如《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的表兄牧师柯林斯有过这样一段话：
Only let me assure you that I can, from my heart, most cordially wish you equal felicity in marriage. My dear Charlotte and I have but one mind and one way of thinking. We seem to have been designed for each other.
从行文的字里行间，我们就可以感觉到说话的人非常讲究用词，再联想到原著，在简·奥斯汀笔下，柯林斯确实是一个很爱在谈话中卖弄文采的人。为了尊重原创对人物的定位，我们在小说和译制片的翻译时都会注意选择用词，在译成的汉语句式中故意加上一些文绉绉的味道：“我从内心深处真诚希望你的婚姻同样幸福。我亲爱的夏洛蒂和我完全同心同德。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尽管这样的句子在译制片中似乎和语言的口语化原则以及符合听觉习惯的要求不太相称，但是由于是特定情况下特定的人物，这种译法也就没有什么不妥的了。由此可见，个性化的原则的确是译制片工作者和小说翻译人员在翻译人物语言共同奉行的第一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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