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如果说丹云峡是以她的自然风光和美丽传说征服了我们,那牟尼沟则是被那里的人赋予了灵性,让我们不得不留恋。在入口处,我们遇到了这里的“牦牛王”和它的主人。“牦牛王”身体高大结实,雪白的长毛几乎要垂到地上,加上主人为它披红挂彩,显得特别精神。为了和它“匹配”,主人也盛装出演——藏袍、礼帽、彩带、猎枪,还不忘挂上一只猎物显示实力。而如此隆重的造型是为了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游人。据说,单是陪游人照相,他们一年的收入就能达到三四万元人民币。这里的人如今已经很有宣传自己的意识了,知道来了摄制组,一个劲儿向我们推销自己的服务项目,所以我们拍“牦牛王”也还算顺利:纵然一开始它被我们摆弄得多少有些怒意,趁大家不备吓了我们摄像一个趔趄,但慑于主人的威严没能太发作。后来它可能也明白了主人的良苦用心,很配合。一个牦牛明星就要在我们的节目中诞生了!
牟尼沟的入口处呈现明显的两条岔路,一条通往扎嘎瀑布,一条伸向二道海。去扎嘎瀑布是一个九岁的藏族小姑娘和她哥哥陪着我们,小姑娘特别害羞,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看她很可爱,我们想让她与其他几个大一些的藏族孩子一起唱唱跳跳,拍些鲜活的场景,可她就是不肯。我开始使用“攻心策略”,带她假想节目播出时众人对她大加赞赏的情景,终于让她露出了笑脸。导演董老师和制片卞老师更是爱抚、拥抱、亲吻,一通“狂轰乱炸”,让小姑娘情绪大为放松。开拍时,董老师又掏出随身装着的一小铁盒糖,这是她自称平时“哄”我们一干人等干活儿的“小恩小惠”,这时她尽数给了小女孩,当然是附有条件的:好好唱、好好跳,而且要始终笑着,否则糖糖收回!结果,小姑娘表现特别出色,不仅载歌载舞,而且一直带着甜甜的笑。虽然没有排练过,但与大孩子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太棒了!当然,从此之后我们就再也尝不到董老师的这些“小恩小惠”了。
踏上牟尼沟的另一条岔路是去二道海,听说这一程我们要骑马去,大家很兴奋。在马场,我们看到了袅袅炊烟在山谷中升起,这是真正的牧民生活的场景。烙一张青稞饼,熬一壶酥油茶,策马扬鞭在山谷间奔跑,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简单!很快,我们的“快乐马帮”就出发了。马在山谷间深一蹄浅一蹄地走着,真不敢想象这样结着大块大块冰的山路,没有马我们该怎么办?一路上我们不时用手拨开横在眼前的枯树枝,时不时竟会有一两棵挂满红果的小树闯入视野,让我们不能不感慨生命的神奇。在崎岖山路上颠簸了挺长时间,我们几乎要被冻僵了时,二道海终于出现在眼前。虽然已过了湖水丰盈的季节,二道海依然楚楚动人,湖水呈现神秘的蓝绿色,象一块巨大的孔雀石,与湖边各色钙化岩层、树林相映成趣,宛如一个童话王国。与我们同行的羌族姑娘小刘,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小百灵”,此情此景中,她把一首当地人最喜欢的歌《牟尼沟》送给了我们、也送给了我们的观众。让人特别开心的是:她的歌声使旁观者中两位藏族女孩也跃跃欲试,自告奋勇合唱了一首当地民歌,她们的歌声婉转清越,在湖面、山间回荡,简直就是来自天籁的声音,这是我们的一个意外收获。
(三)
松潘古城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地方,也是摄制组拍摄计划中一个重要的点。那天的拍摄按预先的计划顺利推进着,期间的一个插曲带给了我们一份惊喜:我们巧遇了一对藏族新人的婚礼!
当这一家人招呼我们到家里做客时,我们仅仅以为是遇到了好客的藏族人家。可一进小院,一位阿妈就拉着我又唱又跳,快乐得不得了,一打听,原来这天阿妈正在娶儿媳。好客的主人给我们送上圣洁的哈达,又麻利地为我罩上一件漂亮的藏袍、扎上纯银的腰饰。经她们这么一打扮,我自己感觉有点“以假乱真”的味道,立马混入快乐的人群,与他们狂欢起来。几圈锅庄跳下来,我已是大汗淋漓,方知这一身“行头”的分量!不过,为新人们送上我们的祝福,也分享了他们的快乐,受这点儿累怕什么!那天心情特别好!当然,这些情景也被我们的摄像小员收入了他的镜头,所有的快乐将有更多人共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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